夜晚,
佚愁靠在大床的一侧,睁着眼睛,警惕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这个家伙怎么开始打呼噜了,应该是睡着了吧。”
“不行,这一定是他试图瞒过我的手段,等我睡着了,他一定会起来搞我的。”
……
一夜无话
王震球伸了伸懒腰,看了看黑眼圈极重的佚愁,有些疑惑,问道:
“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许佚愁打了个哈欠,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记住你了,王震球。”
王震球捂着嘴笑了起来,说道:“心机太重啊,佚愁,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佚愁一个纵身,从床上飞跃而下,去卫生间洗漱了。
……
“这地方普通人也不少啊,真是热闹啊,不愧是佛法大会。”
佚愁把帽沿压低,看着周围皆是光头,其中有不少练炁士。
佚愁摸了摸下巴,说道:“不知道除了我俩其他区的临时工有没有来。”
王震球摸了摸后脑勺说道:“老孟没空,而且他似乎也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倒是华中的黑管应该会来,不过应该不会和我们碰面,他向来神秘。”
佚愁想了想,给司徒开打了过去,
“嘟—”
“小开,在华北吗?”
司徒开笑着说道:“佚愁哥啊,我这边跟着张楚岚来九华山参加佛法了。”
“这次华东他们这边人手不够,而且张楚岚似乎是有些事情想要来请教当年的那些大师。”
许佚愁听完,愣了一下,说道:“张楚岚也来了吗?”
司徒开听到佚愁的话也愣了一下,问道:“佚愁哥,你也来了吗?”
许佚愁笑了笑,说道:“这不是被王震球给拉过来看热闹了吗?”
“你先跟着张楚岚吧,我也挺好奇,这些佛门大师对当年甲申之乱是什么态度。”
佚愁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王震球摸了摸下巴,说道:“我记得那三十六人中并没有佛门中人。”
许佚愁点了点头,说道:“儒释道三家,儒已融入生活,道、释遍布世界各地。”
“要说当年的动乱,佛家完全作壁上观也不太可能,但也许佛门只是涉及外围之事,没有参与核心。”
“或许能从佛门长辈口中感受一个完全不同的甲申之乱,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王震球笑了笑,说道:“我听你刚才的电话,你的小跟班说张楚岚也掺和进这件事了?”
“这次又可以加倍快乐,爽!”
许佚愁一只手捂着眼睛,看着这位有点心塞,说道:
“你自己去玩吧,别跟着我了,省的给我添堵。”
王震球露出了大白牙,笑着说道:“行,一会再见。”
许佚愁双手背在身后,打算在周围转转,看看有没有熟人。
……
一处凉亭
佚愁正坐在其中,扇着风,休息着。
突然,有一个粗布麻衣的年轻和尚,脚上的鞋子也有破洞,身材微胖,要是再丰满一点,就有弥勒佛的样子了。
手里提着一只烤鸡,坐在了佚愁对面。
佚愁看着这个破戒的和尚,满嘴流油,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那个小和尚看了眼佚愁盯着自己,把烤鸡往怀里塞了塞,说道: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善哉善哉。”
许佚愁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和尚,目光一凝,
“哦?圈里人?”
小和尚似乎也注意到了佚愁也是圈里人,说道:“相逢便是缘,施主要和贫僧分享这只烤鸡吗?”
许佚愁看着这个小和尚满脸堆笑,一副给你封口费的样子,挥了挥说道:
“大师,您还是独自享用吧,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今天我没有看见有大师在此吃烤鸡。”
小和尚点了点头,说道:“善哉善哉,我观施主面相大富大贵,长命百岁……”
许佚愁挥了挥手,打断了这个有趣的邋遢小僧,说道:
“大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小和尚点了点头,重新坐了下来,扯了一只鸡腿,塞到了嘴里。
“唉,达摩院里的日子太清苦了,好不容易从那几个长辈手里溜出来,赶紧开开荤。”
小和尚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肥肉。
“不然等回去,又是清汤寡水,我又得变瘦了。”
……
佚愁估摸着时间也相差无几,就朝着后山赶路了。
“佚愁哥!”
司徒开的声音从佚愁的身后传来,
“终于找到你了。”
司徒开走上前给了许佚愁一个大大的拥抱,佚愁本来想挣脱,结果司徒开身后一颗白色星体光芒大盛。
佚愁身上的骨头被抱得噼里啪啦响,佚愁嘴角抽了抽,好不容易推开司徒开说道:
“你小子想干嘛,谋杀老大吗?”
司徒开挠了挠头,说道:“我还没用劲呢,用了劲,可能老大你已经扁了。”
佚愁嘴角抽了抽,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五个字,连忙甩了甩头,把奇怪的念头甩了出去。
这时,张楚岚才凑了上来,与佚愁打起了招呼,说道:
“好久不见啊,近来……”
张楚岚的话还没说完,许佚愁就走到了张楚岚身后,和宝儿姐勾肩搭背,说道:
“宝儿姐,最近怎么样,有没有给我捞几瓶好酒啊。”
宝儿姐瞪着大眼睛,看着佚愁,从自己的小包里套出两瓶二锅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