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
见虞翻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他还不忘补上一句:
“仲翔先生果然精通《易》术,这孙皎果然是来了。”
我不是,我没有!
虞翻这会儿急的都快翻白眼了。
糜芳也感慨地道:
“哎,我之前当真是杞人忧天。
本来世子谋划,便已战无不胜,现在仲翔先生也肯画策,焉有不胜之礼?”
“芳之前对仲翔先生多有不敬,今日方知先生乃大汉纯臣,还请先生恕罪了。”
糜芳郑重地给虞翻行了一礼,让虞翻急的更是快口吐白沫了。
“孙,孙叔朗全军来此,尔等又要如何应付?”虞翻气急败坏地道。
刘禅呵呵一笑,朝虞翻郑重行礼,道:
“仲翔先生不是说我军有十胜,孙皎有十败?
现在孙皎主动来此送死,正好印证先生前言,不杀此人,当真是愧对上天造化了。”
虞翻:……
于禁和庞德这会儿也遛弯过来,听说孙皎居然冒险进入夏水,这两个不懂水战的人也顿时傻了。
孙皎有病?
他好好的,在沔阳以逸待劳不好吗?
这都敢来江陵,还不是送死吗?
于禁开动脑筋,大概也能想到大概是孙皎那边出了什么问题,逼着孙皎被迫出此下策。
可庞德的思维远没有于禁这么活络,中过斗毒的他想起第一次被刘禅俘虏时的情景。
当时就已经有不少人传言,说刘禅得天神相助,有神鬼莫测之能,三兴大汉必为此人。
而且,这次被俘,庞德还有幸品尝到了方便面和可乐,这让他对刘禅有天授之事再无怀疑。
果然了得。
连虞翻这种脾气恶劣的老东西居然都给他出谋划策,难道这天命还真是不可抵挡?
刘禅现在心中也是信心满满。
我果然是天命之人。
只要击败孙皎,阿乔就能从夏口顺利回归。
先别管堵不堵得住孙权,总算先把自己人保住再说。
“不知世子准备如何迎敌?”糜芳恭敬地问。
刘禅本想说当然是缩在城中不动,
可转念一想,这样也太怂了。
就在之前,他们还兴冲冲的准备要去打孙皎,
现在孙皎打上门来,又缩在城中不敢出去,估计又要被虞翻这老匹夫耻笑。
刘禅定定神,见于禁和庞德两人都一脸懵逼的站在一边,微笑着问道:
“二位将军有何高见?”
于禁忙道:
“高见不敢——末将以为,孙皎远来,必然是孙吴军中出了什么事。
我军当固守江陵,闭门不战,
同时把诸葛瑾惨败的消息散播出去,孙皎闻言必然惊恐,不战自退!”
刘禅刚想点头称好,虞翻已经在一边阴阳怪气地笑道:
“呵,这左将军于禁原来只有这般谋划,怪不得流落到此处,当真可笑!”
于禁之前也是有脾气的人,可自从被俘之后,他一直谨小慎微,哪里敢随意发火,更不敢得罪刘禅的智囊虞翻。
他默默低头不语,倒是激起庞德同仇敌忾之心。
庞德狞笑道:
“都说虞仲翔天下名士必有高论,某倒是想听听虞仲翔的破敌之策。”
虞翻早就打好腹稿,他也不谦让,冷笑道:
“若是按于禁的谋划,大不了孙皎摇船暂去,仍是难解夏口之围。
既然早就要打,何不抓住他主动出击之时与其大战,只要击破孙皎,夏口之围自然解除。”
“我之前说过孙皎并不善战,现在时疫四起,孙皎军必然颇受其害。”
“世子应该集中大船,以火箭当先,孙皎轻而无备,自然大败。”
虞翻说的字字铿锵,心道孙皎也真是胆小如鼠。
不敢去强攻夏口,居然跑到江陵来胡闹。
若是刘禅据城死守,他又有什么办法破敌?
老夫现在想办法把刘禅骗出去,若是孙皎能抓住机会大败刘禅,后面东吴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但愿老天赏脸,不要再让刘禅继续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