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两个男子正举杯劝李敬业。
门外太安静了些,李敬业茫然抬头,三个男子转头……
“兄长!”李敬业欢喜的想起来,可才将撑了一下,就一屁股坐了回去。
“你是……”三个男子不认识贾平安。
“某是你们的耶耶!”
贾平安提起那桶水,奋力泼了进去。
四人压根没想到这个,就被泼了个落汤鸡。
李敬业一个激灵,“兄长,某……”,他被冷水这么一激,竟然清醒了些,扶着墙壁过来了。
那三人不禁大怒,起身蹦跳,想把身上的水震下去。
“你是谁?”
左边的男子拎着凳子过来了。
女子在贾平安的身后低声道:“郎君,他就是王贺隆。”
贾平安的笑容渐渐狰狞,“某是你耶耶!”
他一脚就踢在了王贺隆的两腿之间。
“哦……”
王贺隆夹紧双腿,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贾平安看着扶墙来的李敬业,心中的怒火就再也忍不住了。他双手拉住王贺隆的头,用力往下拽,同时膝盖迎了上去。
呯!
“嗷!”
王贺隆倒地,那两个男子拎着凳子就扑了过来。
“谁敢伤某的兄长!”
酒醒了些的李敬业嘶吼一声,回身就是一拳。
呯!
一个男子被打的倒飞了出去。
呯!
最后一个男子被打的跪在地上,一张嘴就喷了。
“兄长……”李敬业站稳了,但有些茫然。
女子出来,福身:“小郎君,就是这些人想用强。”
贾平安大声的道:“竟然敢在酒水里下药,敬业,你可觉着头晕?”
李敬业点头,“晕!”
但他们没下药啊!
外面的掌柜和看热闹的食客都心中一惊。
下药!
这个可不简单。
贾平安进去,拖死狗般的把三人拖了出来,回身一看,“糟糕,打烂了不少东西。”
掌柜赶紧带人进去收拾。
贾平安架着李敬业,示意丫鬟下楼去。
“弄清楚,坏的某赔。”贾平安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掌柜不禁赞道:“郎君大气。”
这些权二代在这里打闹,他哪里敢管?打烂了东西也得看对方的咖位,若是大佬的子孙,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自认倒霉。
随后伙计清洗东西,仔细检查了一下。
“郎君,三贯多。”掌柜小心翼翼的看着贾平安。
“某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掌柜心想你这不是玩某吗?
“晚些你去皇城外求见百骑的人,就说是贾平安让你去的,要四贯钱。”
掌柜心中一喜,“竟然是贾参军?”
哥的名声这般大吗?
贾平安心中暗喜。
掌柜把他们送出去,最后说道:“贾参军……”
这声音怎么有些暧昧呢?
贾平安回身,只见掌柜一脸狰狞的想扑过来。
“你想作甚?”
掌柜干笑道:“某和天然居的刘架认识,听闻刘架是扑倒了贾参军才发的财……”
李敬业一拳……
呯!
……
王琦在喝茶。
案几上不只是茶杯,还有手串,但他总是学不会郑远东那种一边喝茶一边把玩手串的本事。
陈二娘跪坐在下首给他烹茶。
“李勣最近在朝中有些威望。”王琦放下茶杯,“有些人的态度暧昧,特别是山东那边的官员,都把他当做是旗帜,纷纷靠拢。郑远东的意思,是拿几个官员来收拾,敲山震虎,可某却觉着这样不妥。”
陈二娘抬头,柔声道:“是。”
王琦拿起手串,突然冷笑道:“郑远东在长孙相公的身边做事,一向以智囊自居,可在某的眼中,他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此次某让他们从李勣的孙儿这里入手,谁能想到?”
“奴都没想到。”陈二娘端茶过来,轻轻给他添加茶水。
王琦看着茶水缓缓注入茶杯中,突然心中生出了些戾气。他伸手抓住了陈二娘的手腕。
陈二娘放下茶杯,抬头,脸颊都红了。
王琦起身,一手揽住她的脚弯,一手托在她的腋下,就这么把她抱了进去。
少顷,里面各种动静。
晚些,陈二娘出来,叫人打水进去。
王琦坐在那里,突然觉得有些空虚。
“郑远东那边来人了。”
一个男子被带了进来,他吸吸鼻子,狐疑的看了一眼陈二娘,“郑先生有话,说是李勣之事要小心,莫要轻举妄动。”
王琦皱眉,“他整日就这般小心谨慎的有意思?罢了,某去见他。”
晚些王琦寻到了郑远东。
“见过郑先生。”
郑远东单手把玩着手串,淡淡的看着他,“你来何事?”
“郑先生,李勣之事,某以为动那几个官员无济于事,要动,就该动李勣的身边人,李勣的性子谨慎,他必然会缩了回去。”
郑远东抬头,眉间多了冷意,“你懂李勣的性子?”
王琦楞了一下,郑远东把手串握在手心里,淡淡的道:“李勣乃是名将,这等人,越是蛰伏就越可怕。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站在明处。若是按照你的法子,李勣一旦缩了回去,后续谁敢担保他就此沉寂?”
“可李勣乃是山东门阀的棋子,若是任由他站在朝堂之上,那些人就有了主心骨!”王琦脸色微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