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证据就审判了贾平安。
虽然不能惩罚你,但却能让你背上一个杀人的名头。
面对那些目光,贾平安很平静的道:“我为何要杀他?”
所有的质疑都消散了。
是啊!
贾平安为何杀陈老宇?
“你……”
有人想说陈老宇派人去刺杀你两个婆娘,但却忍住了。
证据何在?
“杀得好!”
李敬业出来了,骂道:“那等贱人,不杀还留着耗费钱粮?回头一家子都杀了。”
这个憨货的话没人当真。
贾平安的目光扫过这些人,缓缓走过去。
褚遂良出来了。
刚才他和长孙无忌说了一嘴此事,长孙无忌断定就是贾平安下的手,而且没动用百骑!
他想追究,但没证据。
他笑了笑,“老夫在看着你。”
“我比你年轻,我是朝阳,而你是夕阳。注定我升起,而你跌落,所以你看着我什么?看着我光芒万丈吗?”
贾平安的话梗的褚遂良心中难受。
“人是你杀的。”
先前不少人来寻他和长孙无忌,想为陈老宇讨公道,可却被长孙无忌压下了。
贾平安不会承认,如此谁也无法指责他。
贾平安突然一笑,“是啊!就是我杀的。”
他扬长而去。
褚遂良发现周围没人,而贾平安的声音很小,就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
褚遂良面色涨红,有人路过,“褚相这是怎么了?”
“无事!”
他一肚子火气憋着,随后去寻了长孙无忌。
“贾平安当着我承认人是他杀的。”
长孙无忌皱眉,“他再傻也不会承认。登善,做事要有格局,莫要为了某个人而失去了理智,那样你走不远。”
“可他……”
可他真的说了啊!
长孙无忌摆摆手,值房里的官员出去,他才缓缓说道:“陈老宇派人去动手,没证据,被陛下免职。贾平安杀陈老宇,同样没证据……”
“但免职却不能。”褚遂良苦笑,“只因他是陛下的人。”
长孙无忌点头,“否则皇帝有何尊荣?”
他起身拍拍褚遂良的肩膀,“最难受的大概就是柳奭。那陈老宇出手便是他的主意,陈老宇被贾平安当街砍杀,柳奭担不担心?”
……
“柳尚书。”
柳奭在值房里冷汗直流。
他从不知道什么叫做一怒杀人,如今知道了。
“进来。”
“皇后召见。”
柳奭一路进宫。
王皇后的抹额已经不戴了,发际线高的让人绝望。
“如今皇帝也不来,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我还遮掩什么?”
王皇后自嘲着,然后低声问道:“陈老宇之死可是贾平安所为?”
柳奭点头,“八九不离十。”
王皇后叹息一声,“证据呢?若是有证据就能弄死他!”
柳奭摇头,“没有证据。”
王皇后突然悚然一惊,“他竟然敢当街杀人,舅舅,若是他要杀你……”
“我是尚书,他应当不敢。”柳奭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王皇后心中一松,“如此就好。”
柳奭随即告退。
走在宫中,他看着那些漠视自己的宫人,不禁倍感唏嘘。
曾经的火红都没了,他该何去何从?
下衙后,他一路缓缓而行。
随从猛地回头,然后低声道:“阿郎,有人在盯着咱们。”
柳事浑身一颤,“是贾平安!一定是他!”
柳奭仓皇而去。
后面,贾平安一脸无趣,“我只是正常出行,他怕什么?”
被拉来作证的许敬宗抚须,自信的道;“这便是做贼心虚,说明那事和柳奭有关。”
“许公你越发的睿智了。”
“是吗?”
许敬宗不禁暗喜。
二人一路到了道德坊,许敬宗看看左右,一拍脑门,“老夫怎地跟着你来了这里?哎呀!赶紧得回家。”
“许公何必如此?”贾平安轻车熟路的道:“既然来了这里,不如去家中吃顿便饭。”
“不好不好。”许敬宗一脸坚定。
贾平安板着脸,“许公这是不给面子喽!”
许敬宗指着他,“哎!年轻人就是这般,罢了,就一顿,不许弄好菜,更不许弄好酒。”
晚些,好酒好菜上来,许敬宗惬意的道:“这菜还是你家的好吃。”
酒过三巡,许敬宗肚子里有些底了,就放下筷子,“老夫苦啊!”
“许公这是为何?”
贾平安觉得老许的日子堪称是滋润,这话有些装比的嫌疑。
“陛下准备去昭陵祭拜,礼部要准备许多事,可老夫的好帮手礼部郎中张琪却病了。”许敬宗看了贾平安一眼,叹息的就像是自己最宠是有人贪了钱,你要不主动请缨去看看?”
“不去不去。”
贾平安一心想留在家中和两个婆娘过年,哪里愿意出差?
许敬宗叹息一声,“你会去的!”
老许怎么化身为唐僧了呢?
贾平安不解,第二日去了百骑,王忠良来了。
“陛下即将出发去昭陵,令你带着百骑为前哨,另外,昭陵令徐谦上书,说准备给陵寝用的金子少了些,大约价值数十余万钱,陛下令你去……”,王忠良很严肃的道:“那是昭陵,严查!”
昭陵是先帝李世民和文德长孙皇后的合葬陵墓,李治看来是准备在正月祭奠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