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
这贾平安带头出去,一行人上马开溜。
到了长安城时,守门的军士都昂首挺胸。
兵部的官员出迎,竟然是黄洋。
陈进法也混在里面,冲着贾平安笑。
徐小鱼带着马车回去了,贾平安跟着入朝。
热情!
热情!
热情!
从进了皇城开始,遇到的人都热情洋溢。
见到皇帝和宰相们后,没有二话。
“酒宴!”
李治举杯痛饮,程知节举杯痛饮……
“苏卿!”
李治举杯,苏定方起身。
周围安静了下来。
一饮而尽。
老苏东山再起时都六十多岁了,而且连续两次出征都是副将,这一杯酒下去……
苏定方虎目含泪,“臣定然为陛下斩尽不臣!”
李治微笑道:“苏卿此战勇冠三军,朕闻之不胜欢喜。人说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朕以为苏卿当能再为朕、再为大唐征战二十载!”
皇帝这般推心置腹的……从登基以来苏定方是第一人。
苏定方心情激荡,拿起酒坛子竟然痛饮。酒水从下巴流淌下来,衣襟湿透。
他放下酒坛子,目光炯炯的道:“任凭陛下差遣,荒漠万里,茫茫草原,臣,万死不辞!”
李治目光转动,又夸赞了几句程知节。
贾平安敢打赌,李治绝对知晓了王文度事件的真相,所以优柔寡断的程知节虽然让他放心,但主持一方征伐的可能性应当是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便是六十四岁的‘新秀’苏定方。
程知节举杯痛饮,笑的格外的坦然。
晚些出去更衣,贾平安见他脚下踉跄,就跟了出去。
出了大殿,程知节拍着贾平安的肩膀,得意的道:“当年多少人一起造反,九成的都死无葬身之地,老夫却一路杀了出来,高官得做。六十七了,颐养天年多好。”
贾平安默然。
“难受?”
程知节笑道:“老夫并未英雄迟暮,只是该退了,回头给你们这些小子出谋划策,操练那些小崽子们,闲暇便去平康坊的青楼转转,多舒坦?”
贾平安问道:“回家后夫人不说吗?”
程知节一怔,毕竟是老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狗崽子!上次老夫在青楼被寻到可是你告的密?”
晚些贾平安眼角乌青的去了皇后那边。
“浑身酒气。”
“眼角竟然还在乌青,可见受伤不轻。”武媚皱眉,“此次征伐辛苦了,捷报传来,三百骑大破突厥,我听了很是欢喜。王文度是怎么回事?”
“矫诏。”
贾平安不肯多说。
帝王的心思难猜,苏定方此次算是得了大彩头。
“我知晓了。”武媚了然,“苏定方性情直爽,定然是直截了当的反驳,程知节听与不听他都无错。”
她看着贾平安,叹道:“你却蠢。就算是想改变此事,就不能用个正大光明的法子?非得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三百骑马踏联营,多大的功劳?可却因为手段被皇帝嫌弃,我也嫌弃!”
贾平安唯有苦笑。
“给武阳侯弄了醒酒汤来。”
武媚招呼他坐下,晚些太子来了。
李弘兴奋的道:“武阳侯,那些突厥人可凶悍吗?”
“凶悍!”
“不过咱们更凶悍!”
贾平安把礼物拿出来。
“这是犀牛角做的梳子,阿姐你貌美如花,可也得让一头秀发光彩照人啊!”
贾平安巧舌如簧,把武媚哄的眉开眼笑。
“太子,这是犀牛角做的……”
贾平安送完礼物,醒酒汤来了,他一饮而尽,起身告辞。
走在长安城中,看着周围的一切,贾平安突然说道:“迟早有一日,这满街的坊墙将会被拆空,百姓可以自由出入,可以自由经商,可以在夜间玩耍……这才是大唐!”
当坊墙被拆之后,当夜禁被取消后,商业将会迎来大发展。
无数税赋堆满了仓库,反哺农税,随后军队将会配备更为强大的武器,更为出色的甲衣。
哈哈哈哈!
贾平安大笑了起来。
回到了道德坊,姜融拱手,“武阳侯威武!”
坊卒们齐齐拱手,“武阳侯威武。”
姜融跟在后面,狗腿的道:“捷报传来后坊中轰动,府中的二位夫人又发了钱粮给那些日子艰难的街坊,又令茶叶作坊的管事在坊中收人,专收那等家中艰难的进去做工,月钱丰厚……我的侯爷,如今道德坊中,贾家的名声……那叫做什么?飞升……”
蜚声道德坊?
“没文化!”
贾平安抬头,就看到了贾家的小侯爷。
小侯爷站在那里,身披小披风,腰间仗刀,戟指前方,“敌将哪里跑,吃贾某一刀!”
前方两只大鹅莫名其妙的遭遇了对头,楞了一下。
阿福没在。
但小侯爷明显的飘了,拎着小木刀冲杀上去,随即……
“救命呀!”
“阿福!”
大鹅的脖颈一低,就要戳人,而且专门戳腿,那种难受啊!
“阿娘!”
小侯爷被两只大鹅杀的丢盔弃甲,惨叫连连。
阿福冲了出来,见状准备去救援小老弟,可却发现了贾平安。
小老弟不管了,阿福冲了过去。
爷俩一番亲热,小侯爷却被两只大鹅逼在角落里嚎哭。
阿福咆哮一声,两只大鹅却不管不顾。
大鹅这等生物遇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