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贾平安依旧还记得青衣。
这个女人有些邪门啊!
“夫君!”
两个婆娘昨晚做过了,此刻来道歉。
可道歉有用,要枪来干啥?
贾平安冷冷的道:“我要睡觉。”
“妾身侍寝。”
“我侍寝!”
两个女人争先恐后的侍寝,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盛况。
一个下午过去了。
在外面疯玩了许久的两个孩子被抱了回来,睡的人事不省。
贾平安就在前院和狄仁杰说着征伐辽东的各种可能,见状不禁笑了。
但他的双腿在打颤。
娘的,两个女人差点让他下不了床。
李大爷的方子也该与时俱进了吧。
第二日,贾平安遇到了一个喜笑颜开的李大爷。
“李大爷,可是要到了钱?”
看看,道袍也不穿了,多半是还拿到了不少。
“只要了一些回来。”
李淳风的口风很紧。
“咦!倒是忘记了一件事,李大爷,你说有没有那等算命,不,有没有那等厉害的相师?”
昨日之后,贾平安一直在琢磨此事,就担心那女人是个妖孽。
“相师?”李淳风抚须,淡淡的道:“有吧。”
有吧?
李大爷,你这话不对啊!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李淳风大概也觉得这话不够确定,有损自己的高人形象,就干咳一声,在晨风中打个寒颤,“小贾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前些年老夫在终南山就遇到了一个相师,只是一眼就看穿了老夫的底细。”
这……
恐怖如斯啊!
贾师傅不禁颤栗了。
“女人可能做相师?”
那个青衣多半是个骗子!
贾平安这样安慰自己。
“为何不能做?”
李淳风很诧异的道:“女子自然也能做,这只是灵觉罢了。”
灵觉……
李淳风扯了一堆,就是没一句有用的。
兴许是看到贾平安被自己忽悠的满头雾水,到了皇城前时,他才语重心长的道:“修道毁终身,小贾,莫要去弄什么双修,谁忽悠你去弄双修,那便弄死谁。”
“李大爷,你变了。原先你这般仙风道骨,如今却这般市侩!”
贾平安悲愤不已。
“小子奸猾!”
李淳风给了他一记眼镖。
今日进宫,贾平安发现阿姐竟然多了些情绪。
好像有些小兴奋。
“平安来了?”
两口子分工明确,皇帝上朝,武媚分析奏折。
一个耗神,一个耗眼。
“是啊!”
殿内云山雾罩,香雾从香炉里喷的到处都是。
“对了,晚些你来一趟。”
贾平安没在意这个,跟着邵鹏去了后面。
“见过先生。”
李弘起身。
少年的脸上满是精神。
精神小伙就是不一样。
边上的扫地僧精神也不错,全神贯注的模样,仿佛贾平安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他记录下来。
再边上就是一个内侍,他一句话不说,就只专注记录。
“上课。”
贾平安这一课说了算学在实际运用中的范畴。
“……算学无处不在,不论是治国或是治家,都离不开算学。”
那个内侍低头记录,压根不说话。
“先生,那我们可否有办法计算到天上星辰的距离?”李弘举手提问,一脸求知的渴望。
“当然有。”贾平安笑道:“不过目前告诉你却也无用。”
孩子可以幻想,但却不能空想。
打发了好奇宝宝李弘后,贾平安最后上了一堂课。
“这一堂课要说的是简单的测距法,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
一个炮兵的简易测距法让太子和郝米都茅塞顿开。
“好了,以后你等便可以自己私下去测距,测的次数越多,就越熟练。”
贾平安很忙,赶紧去了皇后那里。
殿内已经多了两个人。一个胡须老长,仙风道骨的男子,缓缓看了贾平安一眼,随即垂眸。
另一个……
“青衣?”
青衣拱手,“魏青衣见过武阳侯。”
说着她有些心虚的看看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子。
这是啥意思?
不对,这不是心虚,而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贾平安何许人也,笑了笑,“阿姐。”
男子看了贾平安一眼。
“老夫范颖。”
你这是想烟瘾犯了还是啥意思?
贾平安觉得这个局面很有趣。
武媚饶有兴致的说道:“没想到你们之间竟然认识……”
“阿姐,我不认识此人!”
贾平安在范颖的身上嗅到了些熟悉的气息,电线杆上的老军医的味道。
前世那些老骗子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而且……
你不是说没姓吗?
魏青衣拱手不语。
她叫魏青衣,黄是姓,青衣是她被人遗弃时穿的青衣,青衣上绣着一个黄字。
“呵呵!”
老神棍一脸矜持的开口。
贾平安准备洗耳恭听,但老神棍只是说道:“范颖,见过武阳侯。”
这是郑重的自我介绍。
就这?
贾平安觉得自己怕不是听错了。
他笑了笑,“阿姐,他们这是来作甚?”
武媚起身带着他出去。
外面秋风萧瑟,武媚却意气风发。
“那个范颖在终南山上是货真价实的隐士,前阵子才将进了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