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月领了云苏的旨意,便带着一块玉简出了不周山,驾起一朵五彩祥云,便直奔五庄观。
由于经常要为不周山迎来送往,敖月的祥云乃是云苏亲手炼制的,不但飞行速度极快,堪比太乙金仙,而且还带着不周山的特征,除非是不想过日子了,否则是没谁会对敖月出手的。
何况,她身上也有诸多防身逃跑之物。
“原来是不周山的敖月妹妹,快快里面请。”
山风和明月听说是不周山的敖月来了,便高兴地引了她进去,由于师辈的关系极好,形同手足,麾下的子弟往来也就多些,大能们促膝长谈时,小一辈的也有自己的乐子。
“老师令我送来一物,需要面呈红云师叔。”
很快,镇元子和红云老祖便一起接见了敖月,听闻与四师兄有关,两位自然不能怠慢,只是专为红云而来,此事却有些蹊跷。
红云老祖接过那玉简一看,脸色先是一怔,随即便是唏嘘长叹,然后把玉简给了镇元子,让他也看看。
“师兄万般考虑皆是为我,唉,红云何德何能,难报师兄如此大恩大德。”
红云老祖完全没有想到,那件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师兄不但记得,还要为自己解决后顾之忧,主持公道。
“师弟,四师兄的建议皆是一番好意,有些事情你我如今或许不懂,但日后定然见分晓。”镇元子语重心长地对红云老祖说道。
红云的事情,并不只是先天鸿蒙紫气,总的来说,镇元子是无药可解的,只有不周山的四师兄,才有那般通天之能,能够帮到红云。
“嗯,师兄对我,天地日月尚且不能比。还请小师侄回去转告师兄一句,一切皆由他做主便是,无论成败,无论荣辱,得到或者失去,纵是日后粉身碎骨化作齑粉,也绝不悔恨埋怨。”
红云老祖伸手一展,便多了一份玉简。
“此乃吾亲笔之信,请师侄代为交给令师尊。”
“敖月尊师叔旨。”
敖月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多问,更不好奇,告辞了镇元子和红云之后,婉拒了山风明月的盛宴款待,起了祥云便直接回了不周山。
当云苏拿到那封亲笔信时,也是微微一叹,却是又拿出了一块玉简,和红云老祖的玉简一起,交给了敖月。
“这两块玉简,你且送去娲皇宫,面呈女娲娘娘。”
“是,师尊。”
敖月也顾不上休息,知道师尊是要筹划什么大事,便又急忙带着两份玉简去了娲皇宫。
三十三天外,娲皇宫。
“凤儿,你且带你小师妹下去好生休息。”
女娲拿了两块玉简,便知道了前因后果,心头虽然情绪变化很大,但却没有显现出来,毕竟也是无限逼近准圣境界的大神了,相比先前要更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
敖月跟着天凤便下去暂歇了,娲皇宫自然有诸多宝物招待,女娲却是先到了偏殿中,看到伏羲的残灵依然茫然地盘膝坐在那里,自从在不周山仙会上短暂重逢之后,回到娲皇宫后便神体崩碎,又成了这副模样。
此时的伏羲残灵,却是连女娲都快认不出来了,浑浑噩噩的,正被困于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中,脱不开身。
见他这副可怜的模样,饶是女娲神通惊天,又是妖族的最高掌控者,也是不由面显憔悴之色,下一刻,她拿起了手中两份玉简,却是转悲为喜,对着伏羲残灵说道:
“兄长且稍待一些时日,如今不周山那位四师兄愿意网开一面,与我妖族了却那一桩因果。只要能促成此事,到时候定能再得了指引,待到人间花开富贵时,便是兄长你归来之日。”
自从当年得了云苏那一句预言,便苦苦思索,不只是她,包括帝俊,太一二位,也是毫无所得,查来查去,也查不到那人间是什么地方,或者什么存在。
这二字对应的洪荒神言,其实简单无比,不管是人还是间,都是有现成神言来对应的,结果这两个字连在一起,就要了妖族的老命,数十百万的妖族被一道密令调动起来,满洪荒去查人间是什么地方,查来查去,最后也是白搞。
“此事怕是终究还要那位四师兄开口,方能再得一些线索,否则,吾等如此穷搜洪荒,遍查神文秘典,绝不可能毫无所得。”
帝俊的意思,太一也极为认同。女娲当然也明白,只是已经上门求过一次了,难道再去求问一下这人间是何方,何事,何物?
即便她开得了口,那位四师兄也未必肯说。
她这些年唯一的收获,就是参悟出了这句预言的真实性,非常肯定这一句预言和伏羲兄长的复活紧密相关,而且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但偏偏就是想不明白。
女娲见完了伏羲,帝俊和太一已经赶到了娲皇宫。
如今的妖族,如果论权势地位,自然是帝俊权倾洪荒,但在妖族四御中,终究还是得了先天紫气的妖祖女娲更胜两筹,总的来说,四御之间还是比较平起平坐的。
“帝俊,你身为统管洪荒妖族的大帝,此事你如何看?”
女娲虽然心头已经有了想法,但也不好独断专横,想先看看帝俊的意思。
“娘娘,此事对我妖族而言,倒也是一件好事,我妖族自开天辟地以来,虽然先后与巫族和西方佛教交恶,但对待三清和四师兄,却是一直努力在结交。
即便是此番那一位包庇西方佛教,吾等也未曾翻脸做甚。
唯有当年鲲鹏代妖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