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有些恼怒,随着阴风刮起,脸上的一片片血肉慢慢腐烂,入梦的手段没起到作用。
“原本还想着一场风花雪夜,陪你夜半读书,却是如此不解风情。该死,和那王木玄一般,又臭又硬。”
只见她飘到了云苏的窗外,一阵阴风吹起,便进了屋。
女人俯下身,几乎贴面地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睡梦中一脸痛苦,正冷的瑟瑟发抖的男子,暗道比那王木玄,倒是白皙俊俏了不少。
“王木玄,一剑之仇今夜便报了。”
只见她俯下身,整个人贴在云苏身上,头部耸动,四处闻嗅,沉醉在那一丝丝迷人的阳气中。
午夜子时,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惊呼鬼压床了。
云苏的眉头微微一皱,愈发觉得不舒服,不但冷,还有一种窒息感,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栗,时而如坠冰窟,时而如烈火焚炙,明明很难受,却睁不开眼,身上好似压了一座大山,躲不开,想要大声呼救又发不出声音。
烂脸女鬼伸出猩红鬼舌,闻够了阳气的味儿,这才慢慢地舔了一下云苏的修长脸颊,然后便猛地一吸,只见一道肉眼可见的霞光从云苏口中被吸出,入了女鬼腹中。
“啧啧,阳气充沛,年轻小哥哥的阳寿就是多得很,呜呵……”
女鬼吸了片刻,似乎还不过瘾,脸上恶毒之色一闪,突生一计,一双鬼手抓着云苏肩膀狠狠一掐,手指上的鬼甲入肉三分,顿时就把云苏痛醒了。
云苏在梦中屡屡挣扎,当一股剧痛传来时,总算清醒了过来,还没睁眼就觉得好冷,直觉以为是睡梦中踢掉了被子,睁眼一看,好家伙,顿时吓得差点三魂七魄跑了一半。
“啊!鬼啊!”
云苏睁眼,看到一个烂脸女人趴在自己身上,双手的指甲死死扣住自己双肩,阴冷恶臭扑鼻而来,如同被一大坨冰块压着。
这就是女鬼?什么时候上床了!
女鬼的头晃动不已,随着她头部的动作,一道肉眼可见的霞光,是那么的醉人,从自己身体里,被强制抽离。
那种感觉,他曾经有过,就像是某种宝贵的东西,从身体里流逝出来了。
鬼吸人阳气,吞人阳寿的故事,云苏在地球时就看过许多,没想到今天碰上真的了,还是零距离,那种恐怖太真实,太可怕了。
他拼命挣扎,却脱不了身,反而刺激的女鬼,桀桀怪笑。
“公子,你不开门,奴家不也进来了吗,乖,别吵。我叫醒你,可不是让你吵闹的,而是要你好好享受一番被我吸尽阳寿,然后慢慢死去的那种感觉。
王木玄当初的一剑之仇,就由你还了吧。”
女鬼身上飘出一道阴气,落到云苏身上,顿时整个人就动弹不得,说不出话。
云苏此时一边怕的不行,一边暗道倒霉,刚刚获得了长生不老的寿元,转眼就来了个吸人阳寿的女鬼,你等我修炼入门了再来也不至于这般可怕,我此时不过是一个长生不老的凡人,如何经得住你这般恶鬼压床。
如果不是烂脸女鬼说和王木玄有仇在先,云苏都可能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唐僧肉,让她闻到了味道。
令人奇怪的是,虽然女鬼一直在吸取阳寿,那霞光从他体内不断被剥离,但身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痛苦的感觉,更多的是被吓得要死,剩下的则是被恶心的。
“公子,你的寿元可真多,奴家有点受不了了。”
女鬼笑的花枝招展,脸上的烂肉噗噗乱掉,恶血横流,这些虽然半真半假,幻觉居多,但恐怖却是真实的。
她的嘴又张大了一些,吸取霞光的速度又快了许多。
女鬼惊喜的发现,修炼多年没有进步的恶鬼功法,此时运转起来,比平日快了百倍千倍。
虚无的鬼体正在飞速的凝实,源源不断的寿元进来,贪婪地运转恶鬼功法转化,不过一炷香功夫,整个鬼躯近乎化为实质,一身道行修为也不断提高。
“呵呵,我还要,再让我吸一点,呜,好舒服。今夜过后,那渔阳的城隍还能奈我何,今夜该我成道。”
女鬼开始不断地自言自语,原本扣住云苏的双手也抽离了,在空中乱舞,如同醉酒了一般。
云苏的感觉,就变得奇怪了,也慢慢的冷静下来,这场惊悚的鬼压床好像有点变味了。
身上的女鬼,越来越重,但压制的那道阴气却消失了,女鬼毫无章法的在那里手舞足蹈,一时间鬼影重重,嘴里还不断吸取着阳寿。
渐渐的,身上这丑陋的女鬼,好像有点吸多了。
时间慢慢流逝,到了后面,女鬼连成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在那手舞足蹈,嘴中呢喃,疯狂吸取阳寿,然后依靠体内的恶鬼功法运转,炼化恶鬼之体。
云苏暗道,这女鬼玩嗨了,真是吸多了。
“桀桀,已经多了九百年道行……”
女鬼时而呢喃,时而疯狂,整个鬼体散发出来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也不知练的是什么恶鬼功法,靠着疯狂吸取的阳寿,居然疯狂练出了九百年的猛鬼道行。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重新站在了夯实的大地上,再也不用躲在山间林地,不用靠污秽藏身,那些曾经和自己作对的人,无论是王木玄这类气血方刚的习武之人,还是那渔阳县城的土地公,城隍,还有那些可恶的阴差,自己一旦拥有了千年恶鬼道行,他们统统都要死。
苍天有眼,果然是公平的,自己好不容易偷偷摸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