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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养的狗四处乱吠?”陈瞎子踩着车夫叉着腰,蛮横的样子气的小侯爷眼皮乱跳,双拳不自觉的紧握。
他咬着后槽牙,气急败坏的威胁道:“我乃平乡侯世子冯斌,区区贱民竟敢殴打候府护卫,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平乡侯世子?
围观百姓中,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平乡侯的祖上可是平定赤眉军,位列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冯异。
冯异之后,颖川冯家虽然没出过什么将相之才,可也没败落。
尤其是最近几年,冯家人丁兴旺,与颖川许多家族都有联姻,潜势力极其庞大,得罪了他,这几个环卫工能有好日子过?
陈瞎子脸上依然挂着一幅无所谓的表情,出言让兄弟们停手,然后才笑道:“原来是平乡侯世子,失敬失敬,恕再下孤陋寡闻,不曾听过。”
“你……”冯斌气的脸色通红,说道:“好,小爷我今天认栽,我们走。”
说完就要上车,陈瞎子手指一弯,指着脚下的车夫说道:“你可以走他不行,谩骂殴打县衙官差,少说也得关个一年半载,我家少主上任这么多天,许都狱可算是开张了,谢谢啊。”
县衙,官差,许都狱?
冯斌心里毛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陈瞎子笑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黑袍军医学院守备团团长陈潜。”
属下提醒道:“团长,您现在是卫生环保局局长,别搞错了。”
“滚一边去。”陈瞎子反手就是一巴掌。
“黑袍军团长,卫生环保局局长,我特么……”冯斌想死。
昨晚父亲还告诫他不要招惹曹昂那个混蛋,今天就……
早知道出门应该看看黄历的。
面对曹昂和黑袍军,冯斌一点也硬气不起来,果断认怂。
扯动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陈团长辛苦,人不要了,送你。”
车夫一听急了,连忙喊道:“救命,小侯爷救命啊。”
冯斌理都没理,上车就走。
他走后陈瞎子蹲下来拍着车夫的脸骂道:“瞧瞧,人家小侯爷多彬彬有礼,多识大体,主人都没说话,你一拉车的横个屁啊。”
车夫哭丧着脸哀求道:“陈团长,陈大爷,小人知错了,您大人大量,将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
“放了?”陈瞎子又一巴掌,说道:“老子这一鞭子白挨了?”
车夫带着哭腔说道:“我赔钱,我赔钱还不行吗?”
陈瞎子又一巴掌,骂道:“老子好歹是个团长,缺你那点钱?”
车夫这下是真哭了,流着泪说:“那你想怎样?”
陈瞎子抬起脚,指着尚未扫完的路说:“老子胳膊被你废了,干活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啊,但少主分配的活还得干,懂吗?”
“懂懂,我干,您歇着我干。”车夫爬起来,拍着胸膛连忙保证。
“小伙子挺识时务嘛,有前途。”陈瞎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喊道:“把扫帚给这位小哥拿来。”
车夫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过扫帚,快速忙碌起来。
不知道是想要表现还是真的精力旺盛,扫的比陈瞎子十几人加起来都快。
大伙乐的清闲,推着架子车跟在后面,同时还不忘拍陈瞎子马屁:“还是团长英明。”
陈瞎子笑着上了架子车,由属下推着前进。
街上发生了奇怪的一幕,一人干活十几名环卫工盯着。
后方赶来的车辆见道路被堵,原本还想呵斥,从百姓口中得知平乡侯世子的遭遇后果断收住脚步,跟在环卫工身后慢慢走。
然后,道路堵住了。
曹馥驾着一辆大货车赶路,被几辆车夹在路中间半刻钟没挪动过脚步,怒了:“去个人问问,前面怎么回事?”
下邳堵也就罢了,回到许都还能堵,大汉的马车这么多了吗?
属下离去,没多久回来报告道:“大公子,环卫工在前面扫大街,不让过。”
曹馥顿时火冒三丈,跳下车说:“我去看看。”
一路小跑上前,见陈瞎子坐在架子车上指挥一名百姓扫马路,冲上去就是一脚:“陈瞎子你胆肥啊,强迫百姓干活,还阻塞交通,黑袍军军规忘了?”
陈瞎子忙陪笑道:“馥哥有所不知……”
听完他的解释后,曹馥脸色好看了许多,说道:“让开道路,让人通行,要把哪位大人的公务耽搁了,少主都保不住你。”
陈瞎子连忙点头,推着架子车走向路边,车队这才得以通行。
没多久,曹馥的货车赶到,从上面卸下一批一米多高的木箱,交给陈瞎子道:“这些垃圾箱二里路一个,路两边都得放,交给你了。”
陈瞎子哭丧着脸说道:“俺老陈好歹是个局长,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吧?”
曹馥笑道:“我也觉得没必要,可咱们说了不算啊,要不你去问问少主?”
陈瞎子连忙摇头。
曹馥笑笑,上车赶往下条街道。
“干活吧!”陈瞎子哀嚎一声,留下一人监督车夫扫大街,其余人分成四组,安装垃圾箱。
扛着箱子走了半里,有人诉苦了,说道:“不是说有钱人家的公子都喜欢仗势欺人吗,可过去这么久了,除平乡侯世子之外,怎么就没人找咱们茬呢?”
陈瞎子叹息道:“就是,许都百姓的素质都这么高了吗?”
瞎聊之际,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