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宋景行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医生离开,丛欣有些懵,还没说她有什么问题,怎么就离开了呢?还她的身体都没问题,只需要养着就行了?丛欣忍不住吐槽了。
“你这找的什么医生啊?居然说我没问题?我明明感觉浑身都不舒服,难道他认为我是娇气?是在无病呻吟?可我就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否则怎么被人推一下就晕倒了呢?”
说到被人推,宋景行的脸色忽地沉了下来,“你也是,你跟她争执什么?”
听到这话,丛欣腾地又火了,“她都找上门来了,还说我是保姆,还说让你把我辞掉?你还嫌我跟人争执?你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我看上她什么了?”宋景行忙安抚她,“我是说你没必要跟她争,直接把人赶走就行了,或者你把我找来,把自己气成这样,有个好歹,你说让我怎么办?”
丛欣不说话,任凭他揉自己的胸口。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说的无关紧要的话,你理它做什么?”宋景行说。
丛欣叹了口气,“我也觉得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劲,胡思乱想不说,还总想发火,所以我才说我身体有问题,我看你还是再给我找个医生看看吧,保不齐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只是不好查出来……”
宋景行却一把捂住她口无遮拦的嘴,“瞎说什么?你没病,你只是怀孕了。”
“怀孕了?”犹如一个响雷在丛欣耳边炸响,“这怎么可能?”她从来没想过怀孕了这三个字用在自己身上,跟这人在一起后,她早断了有孩子的念想。
“怎么不可能?”宋景行说,“医生查过了,错不了。”
丛欣说,“我说的是……”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我们都有做防范措施的。”
宋景行说,“有次没用。”
“那次?”丛欣不禁问。
“上次咱两生气那次,你要跟我分居,我追了过去。”宋景行提醒。
“谁要跟你分居了?”丛欣白了他一眼,回忆了下,那人半夜摸过去,自己把他当成了贼,然后他死不要脸地上了床,好像从头到尾是没想起过防范这事。
想到这儿,丛欣的底气足了,“这不能怪我。”
“谁说怪你了?”宋景行朝她平坦无奇的肚子看了眼。
丛欣也看了眼,接着唉叹了声,“你跟医生在商量什么?是在商量动手术的事吗?”
“动什么手术?”宋景行一脸迷茫。
“拿掉它啊。”丛欣说出这句话,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我们不一早说过不要孩子吗?你让他不用等几天了,尽快吧,之前晓雨怀小宝的时候,我咨询过不少这方面的知识,越是月份小的时候打掉越好,等月份大了就不好做了。”
“干嘛做掉?”说这话的时候,宋景行不止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中也带着股怨气。
丛欣愣了,“不做掉?难道还留着?”
宋景行看着她,“你舍得?你就不觉得难受?”
这不废话吗?谁舍得?“所以说,才越快越好,反正是不打算要。”
宋景行拿手抚摸她的肚子,“它可是我们两人的孩子。”
丛欣神情古怪,“你还怀疑它是我跟别人的种?”
宋景行瞪了她一眼,不满她瞎说。
好一会儿,丛欣才回过味来,问他,“你是不是不舍得?”
宋景行不直接回答,只是说,“做手术是有风险的。”
丛欣说,“小手术,没什么风险,修养个一两天就好了。”
宋景行又说,“可晓雨那会儿不就没做吗?说是可能有生命危险。”
丛欣说,“晓雨是晓雨,我是我,个人情况不同的,而且像晓雨那样的一百个之中也没一个。”
宋景行说,“若万一你就是那其中一个呢?”
丛欣安慰他,“不会的。”
宋景行还在说,“可不管如何,动刀总是有危险的,最好还是不要动,对身体不好。”
丛欣审视他半响,哦了声,“你的意思,不管它,留下来?”
宋景行低垂着眼帘,“这不为你的身体着想吗?”
丛欣故意说,“做掉孩子有危险,生孩子的时候也会有危险的,碰到那些难产的,几乎把命搭上的都有。”
宋景行脸色蜡白,“可我看晓雨上次生孩子还好啊。”
丛欣说,“晓雨那是顺产,所以很顺利,但生孩子这种事是说不准的,谁也不知道孩子在肚子里是个情况,它的体位是什么样的,是顺产还是难产。”
宋景行像是无比的失望和痛心。
丛欣这才试探地问,“你想要这个孩子?”
宋景行没好气,“它来都来了,怎么能不要?一次都来了,那说明它是多么想来到这里,也证明我们的感情是多么地和谐,多么地契合,它才会来到这里。”
丛欣的眼泪湿润了,可却被她硬忍着没留下来,“你想留就留下来吧。”
宋景行低垂着头,握住她的手说,“还是算了,生孩子太危险了。”
丛欣说,“我说的那些都是极个别的,现在技术那么发达,即使难产也不怕,可以手术取出,有按时产检,怀孩子还是很安全的。”
“还是不要了,我冒不起那个危险。”宋景行已经满脑门子汗了。
丛欣摸摸他的头,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