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炎阳天极为严肃道:“你想让谁做我大炎国的驸马,都可以商量。”
“但他沈若辰,绝无可能!”
“为什么?”
炎霜河满心的不解。
一脸倔强道:“那沈家的三长老金道天,看着也就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已修成了玉玄之境。”
“沈端阳在前线奋勇杀敌,战功累累,军心所向。”
“至于沈若辰本人,才刚刚举行过十六周岁的成人礼,玄修境界就已突破至金玄一星!”
“再加上他沈家也算是侯爵门第,要出生有出生,要实力有实力的,为何我就嫁不得?”
长公主越说越来气,语调便也在不知不觉间高亢起来——“我炎霜河,自打出生在皇家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将来会成为一个用来联姻的‘工具’,这我懂!”
“而本宫要嫁的人,则必须要能给皇家带来实质性的好处,这一点,我也明白!”
“可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沈若辰,都算是一个上佳的选择吧?”
“现在,我在大前提都已满足了的情况下,只是想要选一个稍稍合我自己心意一点的夫婿,这难道很过分吗?”
连番质问,让大炎国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过炎霜河却对此视而不见,依旧言辞刚烈道:“皇兄莫不是忘记了当初登基之日,曾对我的许诺?”
“所谓的‘君说而已吗?”
“你放肆!”
炎阳天终于忍无可忍,怒言炸喝间、一巴掌将对方扇倒在地。
一母同胞的妹妹又如何?
皇家无亲!炎阳天狠狠然的瞪向一脸错愕的妹妹,一字一顿道:“记住孤说过的话,大炎也好、别国也罢,只要可算是门当户对的,你看中谁做驸马,都有的商量。”
“但,沈家之后,绝无可能!”
“至于沈家那个外姓的三长老,的确人才难得,孤自会想办法将他拉入麾下。”
说到这时,炎阳天屈指一弹——“嗡~~”灵光乍现后,一方墨盒便已从空间玄戒中取出,被一丝玄气包裹着、送到了长公主的面前。
“你今日,也算是举贤有功。”
“孤知道你痴迷于玄符一道,这玉阶的画符之墨水,便赠予你了。”
“下去吧!”
孤的天威,不容冒犯,所以扇你没商量!但看在你是孤的亲妹妹、且此番前来,也的确算是带来了一个大才相关的消息的份上,孤便再赏你一物……这,就是炎阳天深谙其道的赏罚分明。
怎奈,炎霜河似乎并不领情。
只见她紧咬银牙的站起后,果断扭头转身、负气而走。
对于平日里、那足以让她痴馋不已的玉阶墨盒,竟是连看都没看一眼!炎阳天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夺门而出后,才冷着张脸喝道:“来啊,追上长公主,并把孤送出去的东西,实实在在的交到她的手里。”
“是!”
老太监急忙拾起墨盒,躬身应道:“老奴这就去办。”
望着老太监纵身跃出、很快便消失于夜色之中的背影,炎阳天只在心中暗道,“哼,炎霜河啊炎霜河,你居然突发奇想的、要嫁给沈若辰?”
“开什么玩笑!”
“沈若辰的爷爷、叔伯、姑姑们,全都是孤和现任宰相许世汹联手除掉的。”
“当着许世汹的面,孤又岂能表露出半点将你、孤唯一的亲妹妹,许给沈若辰的意思?”
“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要知道,许世汹和孤联手除掉的‘绊脚石’,可远不止战神侯府这一家。”
“孤跟这老狐狸,都掌握着足以挑明一切、置对方于死地的证据。”
“一但彻底的撕破脸皮,那后果只可能是两败俱伤,到时候反而会白白便宜了别人!”
“正因我们彼此间、这种微妙的制衡关系,才一直合作的这般默契。”
大炎国主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思绪百转——“倘若孤真把你许给了沈若辰,这个平衡不就被打破了么?”
“届时,这许老狗一但真的豁出去、要跟孤来个鱼死网破,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过,这种受制于人的‘平衡态’,很快就将被打破了。”
“只等沈若辰那厮为孤完成‘拓功’,孤苦修个十年八年的,境界必将远超先祖圣贤,独傲大炎!”
“届时,孤大可凭借境界上绝对碾压的优势,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许世汹这个老东西做掉。”
“甚至再来一场意外,让许家全灭,那才痛快呢,哈哈哈哈哈……”转念一想到“拓功”之时,这炎阳天就不禁的眯起眼来,“再者说,沈若辰为孤完成拓功后,不仅他,他父亲沈端阳也活不成。”
“孤何必把炎霜河这一颗惹无数人垂涎的‘好棋子’、用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
“孤可还等着日后能用这个傻妹妹,换来更大的利益呢!”
想到这,炎阳天才收敛了心思。
等老太监的气息也彻底消失后,这位大炎国主便面向宰相许世汹,嘴角绽放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呵呵呵,孤这个不懂事的妹妹啊,真是让许爱卿见笑了!”
许世汹连连摆手,“陛下言重了!”
“长公主性情直率、敢爱敢恨,老臣赞赏还来不及。”
“唉罢了罢了,这妮子,不提也罢。”
炎阳天大喇喇的一摆手,转而又道:“咱们还是来谈谈沈家吧!”
“原以为沈端阳离开之后,战神侯府就是个空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