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银枪高思继与铁枪王彦章率各自一都骑兵赶到之后,立即借着新到之势力,直接发起了一波反冲锋。沙陀人被这一冲,黑夜里也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人马。
只听到外面喊杀声不断,铁蹄如雷,在关下更有战鼓号角铁哨声不断,陈铁山死战不肯退。不过此时沙陀人也慌乱了,先前几百个镇东军士兵就和他们拼了半夜,此时再来援兵,他们哪敢停留。
王铁枪冲锋在前,一马当先,两把铁枪右砸右刺,马前无一合之敌。高思继和刘寻此时也没有办法,王彦章已经带着兵直接冲进了敌群,犹如虎入羊群。这个时候他们不跟上,要是等沙陀人反应过来,他们的援兵不过数百,那可就危险了。借着一腔余威,三人组成了这支巨大锋矢的箭头,呼啸着直往沙陀人的阵中钻去。
一鼓作气,陈铁山试图重新组织起一场反攻,但他的坚持,却反而被王铁枪当作了目标,直接冲杀到近前。陈铁山挺枪来战,双方交战数合,高思继和刘寻又到,陈铁山却是不敌,落败而走。刘寻却是认出这人就是这关下的敌军主将,哪容的他逃走,直接槊杆在马耳朵上一敲,战马配合许久早有默契,会意的向前直接一个猛跃过去,一下子跃出一丈多远,借着这个势头,刘寻也是用尽全身力气,直接平端马槊,借着极速,对着陈铁山的后背就猛的刺了进去。
三尺槊锋直接一刺到底,从背上刺入,从胸前透出。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陈铁山从马上带起,他的尸体穿过槊锋之后在留情节处卡了一下,然后槊杆微微弯了一下,再猛的一下,那槊杆的弹性直接将陈铁山的尸体弹出了锋刃,掉路到了人堆之中。
主将既死,沙陀兵更无再战之心,只是一味的向着南面奔跑。
刘寻三镇率着数百骑兵紧随其后,就如同群狼驱赶着羊群,驱赶着他们不断的往关内冲去,把沙陀人自己的兵马冲散。
依然还在与李存孝他们对峙着,谁也没能制服谁的李嗣昭闻报,脸色如同铁青。怎么也没有料到,被几十人夺去的关城,居然到现在也没有夺回,反而让敌人又一支援兵赶到,连整个关门楼也夺去了,现在更连陈铁山兄弟也都战死了。
“立即将这十八个刺客拿下,然后全军夺回关门!”突然一道喝声响起,李嗣昭回头,却见是自己义母,刘氏突然出现。在他的旁边,义兄李嗣源也在一旁。
“夫人怎么回来了?”
“这关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离开。”刘云娘刚离开泰戏关没多久,就有人来报说有刺客闯进,杀了刘知节,并且已经擒拿了李克修三兄弟做人质。
等听到李嗣昭投鼠忌器,因为有人质在敌手,一直无法处理后,刘氏毅然和李嗣源带八百骑赶回来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边的情况比她预料中的更糟糕。
“夫人,三位将军在刺客手上!”李嗣昭黯然道。
刘氏道:“我知道三位叔叔在刺客手上,可是现在关只除了三位叔叔还有五千多弟兄。先是刺客出现,接着又夺了城门,现在又来了敌军的援兵。可以预料,敌人的大部马上就要出现。再这样犹豫下去,不但救不了三位叔叔,就是我们所有人也都逃不掉。听我的,立即拿下这三个刺客,然后全力夺回关城。”
“快去,不管出了什么事,最后我来负责!”刘氏急了。
李嗣昭还在犹豫,李嗣源已经立即领命,转身对身后的八百骑道:“跟我来!我们去夺回关门。”
八百骑纵横而去,李嗣昭见此只好下令对李存孝等人动手。
李存孝十八人此时已经退入了镇将府大堂之上,以李克修三人做着人质。李嗣昭进攻,可李克章被捆起来,被李存孝抓在手中,挡在门前,进攻的沙陀人畏手畏脚,攻了一阵,反而被李存孝捅死了十几人。
另一边,李嗣源带着八百骑冲向关城,半路上见到许多败逃之兵被镇东军驱赶过来。
连忙下令列阵迎敌,以弓箭射住阵脚。
“任何人不得冲击阵脚,围令者当场射死!”看到那些败兵被驱赶着直接向阵前赶来,李嗣源大喝。
可是那些败兵本就不是精锐,此时慌了手脚,只想逃入李嗣源的大部中,哪顾的许多。
见警告无效,李嗣源大喝:“阵前二十步者,全部乱箭射死,放箭!”
一阵箭雨过后,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人顿时中箭倒地。
这一下,那些乱兵终于清醒了一些。冲击自家军阵可是死罪!
前有拦截,后有追兵,这些沙陀兵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最后只得在阵前停下转身,开始组成一个松散的阵列,回身迎战。
刘寻见没能驱敌冲乱敌阵,不由的皱眉,看来沙陀人中也不全是陈铁山那样的将领。
两军当下展开激战,一方是刘寻等四百余骑,新到势头正锐,一心想要直接冲入关内,击破敌军。而另一边李嗣源临时得刘夫人之命,眼下正有不负军令的死战之意,一心要破敌夺回关城。
不多时,李嗣昭也得了刘夫人之命,又率了一部前来。
“三位将军夺回来了?”李嗣源见李嗣昭出现,连忙问道。
李嗣昭有些黯然道:“刺客拒不肯降,还在府中放火,镇将府被烧成了白地,三位将军和刺客都死于火中,连点灰烬都找不着了。”
李嗣源也没有料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义父九兄弟,先前起兵之时,留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