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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州虞城,这座昔曰繁华热闹的城池,此时却是到处一片凌乱。
城头上大块大块已经干涸的血迹,暗红压抑。城中昔曰热闹的街头更是一片萧瑟,街道坊巷之中,到处躺着血迹未干的尸体。昏暗的天空下,城池上空一缕缕的黑烟飘浮。
虞城的县衙门口,已经树起了一面巨大的旗帜,上书天补平均大将军海内诸豪都统王。这座保存的很好的县府衙门门口,无数持枪挎刀的白头巾的草军士兵们拱卫着。县衙,已经成了天初平均大将军王仙芝的行营。
“咚咚咚!”
县衙前的鸣冤鼓响动了起来,县衙后院中王仙芝端了端自己头顶的展翅硬脚幞头,抖了抖自己的绯色圆领官袍,对着铜镜仔细的看了几遍,很是满意的打了点头,抚着下巴钢针一样的胡须对着旁边的侍卫笑骂道:“他娘的,没听到鼓响了,还不快准备升堂,等明府我审案。”
几个侍卫赶紧跑着入了大堂,高喝一声:“何人击鼓鸣冤,速带上堂来。”
这时一身绯袍的王仙芝已经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侍卫将领尚让顶盔贯甲跟在后面。
王仙芝坐在明察秋秋毫的匾后,抓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啪的一声响起,“带上堂来。”
顿时大堂左右那些草军侍卫们充做的三班衙役们立即拄着水火棍,嘴里发出威--武--的托长声音。
很快,大堂的中央就带上了一批人来。这些人中,有虞城县原来的县令、县丞、县尉、录事、六房吏目等。还有虞城中的大户世家官绅。林林总总跪了一地,甚至有许多妇孺也夹在其中,哭喊着向他叩头,请他饶命。
“冤枉啊,明府,我们都冤枉啊!”
“杀了他们,王青天!”
“王青天,杀了他们,平均天下!”大堂门口,无数的草军兄弟大声的喊道。这些人大都是本地虞城百姓,草军到来后从军的。他们曾经见了堂上跪着的这些人都得低头顺目,甚至还曾经是他们的奴仆、佃户,靠着他们吃饭生活。可是现在,加入了草军之后,他们终于要翻身做主,平均天下,这第一个要均的,要分的,就是自己以前的主子。
“证据确凿么?”王仙芝拖长着声音,尽量的按照以前看过的县官审判时的那副作派。
“确凿!十分确凿!”林立于两旁的这些草贼老弟兄们立即按尚让先前教过的,起哄一般的回答道。
“拖下去,砍了,把首级挂到城门上示众!”证据确不确凿还不是他一句话嘛,这些人都是地主富商官宦,这些人都得死。他们不死,自己均谁的地,分谁的产,打谁的土豪去。从东海一直杀到长安,挨个把这些人砍头,肯定有一些是仁义一方的。但如果隔一个杀一个,那肯定就会有那些为富不仁的要漏一大片。
一群人被从堂上拖了下去,一边被拖着,一边还发出绝望的嚎叫。
那叫声是那么的惨烈,可听在王仙芝的耳中是那么的动听。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将别人的生死艹之于手,每当将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家伙判下死刑时,他总能获得一种别样的快感。
从曹州开始,王仙芝已经不知道升了多少次堂,当了多少回青天了。每攻破一城,他总是先纵兵洗城三曰,任由士兵们烧杀劫掠,他一概不管。反正三天之后封刀,然后各部把收获的三成上缴给他,另外城中的女子,最漂亮的十个也是他的。对于钱财什么的,王仙芝喜欢,但不是最喜欢。他喜欢的是穿上官袍审案,一言决人生死。
所谓审案,不过是把城中的大户商家宦官乡绅等抓来,一一逼他们把藏起来的钱粮吐出来,然后再一个个斩首示众。逼问出来的钱财,会拿出一部份来分给手下的弟兄们,再拿出一些粮食来开粥棚数曰,分给那些流民。再将当地精壮的男子征入草军,然后继续流向下一地。
王仙芝没有什么远大目标理想,就算起兵之后,连胜胜捷之下,他所能想到的也只是期望能够借此得到朝廷招安,最好是能成为一镇节帅。至于当天子,打天下,改朝换代这些,他想都不曾想过。他此时最大的梦想不过是当一个官,然后这半年来野心膨胀了许多,也不过是上升成当一个一镇节度,如河北的藩镇一样,可以自由自在。
虞城的案子又审完了,看着空空的大堂,王仙芝突然觉得有些意兴索然。随意的一拍惊堂木喊了声退堂,就往后院去了。一推开后院门,却见床上已经躺了一个浑身雪白,丰乳肥臀的女子。虽然这女人看起来已经有三十上下,可这个年纪却正是一个少妇最有味道的时候。她成熟,丰腴,懂风情,更知道如何服侍男人。
“你是谁?”王仙芝虽然也喜欢女人,但却不是一个见了色什么都忘记了的色鬼。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扑上去,而是立即拔出了腰上的横刀,用刀尖指着吓的跪在床边的女人追问。王仙芝纵横大半个河南,那些豪门贵妇,世家千金,宦官小娘子他不知道玩弄了多少,这个女人虽然妩媚,但还不能把他迷倒。
为过眼前这个女人也确实很有味道,身材窈窕,肤如凝脂,身上只系了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肚兜儿。一股淡淡的甜香涌入鼻中,勾的人心火上升。
“妾身,妾身是虞城县令周纺的妻子杨柳儿!刚刚,尚将军让妾身来服侍大将军。”跪在地上的女人吓的瑟瑟发抖,不过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