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三阙一!”李璟身后的公孙兰两条小眉毛一挑,轻轻皱了皱鼻子,嘲讽的冷笑了一声。
李璟为她可爱的样子所打动,笑道:“其实胡人们的用兵倒是中规中矩的。”
“可这根本不是一场常规的战斗。”
营栅南面营门前,耶律罨古只鞭指着营栅中高高飘扬的李字王旗,高声笑道:“李璟果然便在这里!”
耶律释鲁却重重的哼了一怕,板着脸皱眉道:“南蛮子多诈,李璟更是狡诈无比,用兵当以谨慎为先。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切不可中了李贼的歼计。”
“是。”罨古只假装恭敬的回答,但是心里却对耶律释鲁的这种态度不满。云州遇挫撤兵以来,耶律释鲁总是疑神疑鬼,杯弓蛇影,弄的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完全就失了胆气。若不是他一路上总是走走停停,左探右探的,他们也不可能三百五十里路走了整整三天三夜。若按他的意思,派轻骑上奔而来,那么也不至于铁木刺等一万五千人马在此血战了整整三天三夜,也没有等到救援。
一万五千战士,白白就这样血洒白水泺,可惜了。
“传令下去,东西南三面各派一万兵马攻城,独放开北门!”
“大帅,放开北门不攻,那岂不是让李贼逃命,我们好不容易才围到他,可不能让他跑了。”史俨此时也依然还跟在耶律释鲁的军中,他可是最想看到斩杀李璟的。一听到要放开北门,立即就急忙劝说道。
“史将军有所不知,围三阙一,乃是围城上策。放开一边,可以瓦解寨中守军士气,让他们无心做战。况且,本帅可不担心李璟会跑,实际上本帅正巴不得李璟弃寨而逃呢。只要人一逃,这荒原之上骑兵追逐战,这岂不正是我们草原狼郎们的拿手好戏?”
上次小小的云州城下受挫,实在是让耶律释鲁有些怕了攻城了。十万人攻一万人的云州没拿下,守城的还是辅兵。这次虽然围住李璟在这座小寨子里,可里面的人毕竟是大名鼎鼎的李璟,而且他还有两万余人马。若是可以不用打攻城战,那是最好的了。攻城战他信心不足,但若是在草原上打骑战,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若非各路探马都送上消息说李璟只有两万余人马,是真的孤军深入,且他一路上还故意磨蹭了一段时间,再三确认了李璟是孤军深入后,才一举围了上来。至于说因为如此,导致了一万多兵马战死,耶律释鲁是不在意的,反正那些都是部族兵马,那些家伙死多少他都不会在意的。相反,能让他们多消耗点秦军的兵力和体力,这却是很划算的。。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是拒绝四面包围的战法,一旦四面包围,以李璟的凶悍,做鱼死破的拼命法,他担心就算最后能赢,他自己这些兵马估计地也胜不了多少了。
因此,耶律释鲁准备用草原人最擅长的战法,围三缺一,迫使李璟弃寨而逃。只要他肯逃,一切好办。他们在后面追击,如狼驱赶着鹿群一样,不断的在后驱赶,然后把掉队的抓住吃掉,重复如此,最后当敌人精疲力尽时,再冲上去歼灭他们。
耶律释鲁甚至在想,若是最后能围住李璟,最后是活捉他。一个活着的李璟可比死的值钱多了,活捉李璟,逼他退兵。撤回在潢水土河的林威军团和郭崇韬军团,撤回他们在渤海的曾元裕和周德威军团,撤回他们在代北的刘寻军团,张自勉军团。他要把李璟送回草原软禁,然后他也不需要急着回去,他可以现回马一枪,把大同再给拿下。
望着营寨下正指挥部下准备攻城的巴拉、赤那几个家伙,耶律释鲁的眼中闪过一丝蔑视的光芒。等逼退了秦人的进攻,先吞了渤海以恢复元气,然后就将是把这些草原上的杂鱼部落一一给吞并同化,他们契丹,要以迭刺部耶律家族为首,建立一个真正的契丹王朝。一个如同汉人王朝一样强力的中央王朝,统一北方,南下中原。
“大王,胡人让出北面不攻,不如殿下先撤离此地,以免战场凶险难测。”监军使张承业有些担忧的劝道。
“不,我就是一面旗帜。十几万人的大军团做战,战场排开数十里,此时无若撤离,下面的将士们人怎么样?轻者也人造成极大的士气打击,严重的,甚至会让将士们误会我们已经兵败,一个不好,就容易引起大问题,甚至直接导致兵败。张监军使,孤知道你是为孤安全着想,但此时此地,乃是战时战场,这样损害军心的话却是不要再讲了。别说我们的数万人马正四面而来,就算本王真的在此遇围,你们以为孤就会吓的狼狈而逃么?”李璟环视身边诸将,掷地有声说,“我们在这里三天了,可不是真的花了三天时间剿灭那万余杂鱼,是时候给这些杂鱼们显露一手了。”
“秦王,这样会不会吓跑这些胡虏?”王重问道。秦军在营栅外面埋设了不少的火药地雷,甚至这次还挟带了大量轻便的飞雷炮和火药。飞雷炮这样精度差却又携带方便的装备,在这样炎炎七月,又是在十几万人的大会战中,真正是最犀利的武器了。
“放心,我们一开始打的越猛,只会越让胡虏们以为我们是在拼鱼死破,让炮营们准备吧,这次我们要让胡人们真正偿偿什么叫万炮齐鸣,山摇地动,天崩地裂!”李璟充满着冷酷说道,胡人,在他眼里还真不是人,特别是这些南侵的胡人,杀多少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