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糟糕了。
是的,情况完全说不上好。
并不是说昨天的夜晚不够浪漫,也不是说章瑜对这些安排有什么不满,而是她出了问题。
现在天已经快亮了,远处的天空已经出现鱼肚白,微风轻轻吹动白色的窗帘,室内温度有点低,但两人都盖着被子,完全没有异常。
问题是什么呢?
刘锦鹏很小心的陪着新娘子,但他基本上做不了什么,能做的昨天晚上都做了。章瑜还是很不舒服,不是心里不舒服,而是身体不舒服。没错,她万万没有想到,最先出问题的居然是她,而且满怀希望的第一次居然就那么半途而废。
不知道是因为长途旅行导致的疲劳还是她的身体本身的问题,她的第一次让她感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她猜测可能是后一种原因占大多数。刘锦鹏依然试图安慰她:“有很多人在第一次时都会很难受,这不奇怪,你不用为此感到沮丧或者难过,会好起来的。”
但章瑜没法原谅自己,一个美好的夜晚,本来可以成为永生的回忆,结果却变成了一出闹剧。当她试图接纳他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疼痛把她险些疼晕过去,当时她还想暂时隐瞒一下,等他完事。但这情况很快就引起了刘锦鹏的注意,他连忙停下,并迅速的开灯检查情况。
事实上,在这件事情发生前,刘锦鹏并不认为章瑜会出现这种情况。她是个接近30岁的老姑娘,而且她身体发育的非常成熟了,从外观看没人会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问题出现了,床单红了一片,出血超过了一般的量,而倒霉的是林林现在不在。刘锦鹏只好临时要伊蒂传送修复液过来,他不得不用手作为坐标点,所以他的手也沾了不少血,而且还得深入她的体内,并且在她疼觉神经的麻痹消除之前完成这项工作。
伊蒂的报告证实修复液完成了它的工作。章瑜的体内伤口已经完全修复如初。幸好那个该死的膜已经没了,要是连那玩意也修好了,估计章瑜这辈子都不敢再做昨天晚上的事了。
刘锦鹏能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工作就是不断的安慰因为疼痛而沮丧的新娘子。他甚至检讨自己没有做足够的前戏。结果导致章瑜禁止他再说这类话题。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断的重复一些说过十几次的话。再就是轻轻拥抱并抚摸她,让她冷静下来。
看看天色渐明,刘锦鹏打算劝说章瑜去医院看看。虽然他猜到了结果。章瑜果然不肯去医院,而且她很有点怀疑拉萨有什么好医院,藏药一贯很有名,但是她不打算去尝试。这方面她很固执,而且她现在更多的是对自己身体的……愤怒,以前是男人装傻,但男人不装傻的时候,掉链子的却是她自己。
章瑜的视线投向旁边的木架,木架上挂着一套白色的婚纱,中央靠下的部位已经变红一大块,现在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再过上几天可能会变成乌黑。这太糟糕了,本以为每次看到这套婚纱就会回忆起美好的chū_yè,但是现在带来的却是那种可怕的……。
嗯,一想起这些,她就感觉自己下身一阵抽疼,虽然丈夫已经告诉她下面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她却无法摆脱那种感觉,这真的糟透了。刘锦鹏猜测这是一种生理学上的记忆性疼痛,虽然**已经愈合,但是神经却没有那么快被修复,所以它们依然很尽职的传递着“我很疼”这种信号,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神经传递信号的紊乱。
目前只有一种办法解决它,那就是局部麻醉,让受损的神经进一步深度休息,这样在它们重新开始工作并探测环境信息的时候就会得到正确的信号,并且刷新它们的传递消息树。
刘锦鹏把这个办法告诉了章瑜,并征求她的意见。
不出所料,她同意了。
伊蒂再次传送来麻醉针,依然是类似手枪的透明无痛注射器,注射之后一秒钟之内就起效。章瑜在十秒钟之后就感到轻松多了,虽然胯骨附近有点使不上劲儿,但是至少整个身体都感到轻松下来了,这意味着不断报警的部分神经已经进入了休息。
刘锦鹏看到她面色好多了,便劝说道:“你昨天一晚上都没休息,现在好好睡一觉。”
章瑜有点痛恨自己:“可是,今天我们本来计划去布达拉宫的。”
刘锦鹏亲亲她的脸蛋说道:“布达拉宫不会跑,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章瑜注视着男人,满含愧疚的说:“对不起,我把你精心准备的计划给破坏了。”
刘锦鹏摇摇头,手指头拨着她朱红色的嘴唇:“不,只是最后一点不够完美。实际上,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了,你觉得呢?”
章瑜露出突发事件之后的第一个微笑,撅嘴亲亲他的手指,然后闭上眼睛说:“好,那我就睡一觉,你干什么去呢?老公?”
刘锦鹏看看外面的天色说:“嗯,我应该去晨跑,然后给你带点吃的。”
章瑜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她昨天一晚没合眼,现在神经不造反,她很快就睡着了。刘锦鹏起身去浴室,浴室地板上堆着昨天换下来的床单、衣服和擦手用的毛巾,所有的东西都带着红色,这些东西必须清理道ㄋ的西裤和衬衣,这些可以丢掉,但为了不引起注意,最好还是分解处理。
床单上有很大一块血迹,目前已变成暗褐色,擦手的毛巾也有不少血,刘锦鹏不想让服务生询问为什么,所以他打算连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