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得到验证,小黑立马激动的对赵香菱等人喊道:“我不痛,他们痛,打他们!”
喊完,兴奋得就像是个发现了新游戏的孩子,抡起拳头,毫无顾忌的对着那几个灾民锤了过去。
灾民反抗就像是自己打了自己似的,疼得嗷嗷叫。
“不好,这黑奴会邪术,打他自己会痛!快跑!”
不知是哪个灾民喊的跑,余下的听到邪术二字,立马被神秘力量带来的未知恐惧吓得打哆嗦,连忙往屋外逃窜。
小黑打上瘾了,哪里会让他们跑?
一把抢过赵香菱手里的扫把,哈哈哈大笑着追了上去,玩得不亦乐乎。
林家的门都关得严严实实的,这几个灾民反而跑不出去,在院子里被小黑追得抱头鼠窜,跪地求饶。
可惜了,小黑不太听得懂他们这些夹杂土话的大周方言,噼里啪啦往死里打,准备等林美依回来找她邀功。
狗蛋看看身后满脸挂着“原来如此”的奶奶,又看看蠢蠢欲动的二姐和赵香菱,最后实在是心痒难耐,“哇哇”叫着加入了这场单方面的虐打。
他人小,小胳膊小腿的没什么攻击力,却可以给几个灾民带来巨大的心理打击。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打成这样,面子不够硬的能气得立马去撞墙。
眼见那八个灾民被打得只剩最后一口气,赵香菱连忙喝停,把刚刚翻找出来的绳子递八人串糖葫芦串似的绑了起来。
八名灾民:早知如此,饿死也不来招惹这一家老小,太他娘邪门了!
赵香菱看着八人唏嘘的摇了摇头,拍拍手走到张氏面前,恭敬问道:
“奶奶,人绑住了,现在该如何处置?”
张氏的回复出乎意料,老人家不紧不慢的掸了掸身上的褶皱,吩咐道:
“给他们一人一碗杂粮,然后放了吧。”
“奶奶?”二丫有点不敢相信。
赵香菱却也能理解,人不能杀,那就只能放,至于给粮,应该是老太太动了恻隐之心。
点点头,按照张氏的吩咐进了她的屋子,在神坛下方搬出装杂粮的小罐子,来到院子里,分发给那八人。
那八个灾民根本没想到自己等人会有这个待遇,想起自己等人刚刚的恶行,泪水哗的就落了下来,心中被愧疚填满,忍不住放声大哭:
“老天爷不给人活路啊!是这世道逼我们变成这模样的,是这世道啊!呜呜呜”
张氏看着他们,目光清冷,没有半分怜悯。
她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想换个安生罢了。
八人用衣服兜着杂粮,小黑打开后门,将他们全部丢了出去。
外面很乱,靠山村的村民和灾民们正你驱我打追得不可开交,看到小黑将灾民丢出来,的确起到不小的震慑作用。
前门横着木头,撞不开,这些灾民就只有爬墙翻进院子,而后院这边最好翻,小黑干脆立在后门门口当一尊门神,身披雨衣,无所畏惧!
渐渐的,村里的喊打喊杀声弱了下去,抢到东西的都跑了,没抢到的也被赶走,靠山村里慢慢只剩下本村人。
村民们也不是吃素的,古代底层人民生活本就不容易,为了一口口粮,拼命也是时有的事。
靠山村里的村民不要命了,灾民们就怕了。
到了后半夜,村里敲响了铜锣,宣告胜利。
天快亮,林有才夫妇才回来,二丫和狗蛋早已经躺在张氏屋里的炕上睡下,赵香菱和小黑睡在前院,听到动静,还以为是灾民再次折返,瞬间被惊醒。
不过打开房门出来一看,堂屋里点着灯,林有才和刘氏正坐在堂屋里喝水,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好在二人都没受伤。
“你们还没睡?”林有才发现赵香菱和小黑,关心问道。
二人摇头,走进堂屋询问情况。
“庄稼都保住了,村里受伤的人不少,万幸没出人命。”刘氏拍胸庆幸。
“家里如何?”刘氏又问,她们回来就渴得慌,忙着喝水还没来得及去后院查看。
赵香菱回道:“婶子放心,大家都没事,先前闯进来几个灾民,都让小黑打跑了。”
小黑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立马想到让自己大发神威的雨衣,连忙跑回房间把雨衣抱出来,激动的比划着说:
“打人,我们不痛,他们打,他们痛,厉害!”
听见这话,林有才夫妻俩脸色顿时一变,二人一齐将茶碗放下,严厉叮嘱:“不许说出去!”
“你们就当不知道。”刘氏补充。
夫妻二人如此严肃,赵香菱和小黑立马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说。
刘氏担忧的看了林有才一眼,其实刚刚他们二人也发现了雨衣的怪处,两人之所以没有受伤,也是因为这件雨衣。
好在天黑,大家伙慌乱之下谁也顾不上谁,倒是没有人注意到这诡异的地方。
可现在,发现这个秘密的人不止她们二人,这该如何是好?
小黑他们是信的,卖身契捏在手里。可赵香菱
林有才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刘氏先别担心,抬眼看向赵香菱二人,“暂时没事了,你们也回去睡吧。”
赵香菱颔首,退下了。
小黑挠了挠头,觉得气氛不太对,抱着心爱的雨衣,识趣的回了房间。
堂屋内只剩下林有才夫妻两个,刘氏低声道:“这雨衣有点邪门,可这是依依做给我们的,难道这”
“别胡乱猜,你先回屋吧,我去问问娘。”林有才拍了拍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