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个天极子竟然异口同声说道:“对!这是灭影所变!”
吕洞宾一见哈哈大笑:“这下你们可穿帮了!一看你俩便是一伙!”
他随即举起长剑,猛地朝第一个天极子斩去。那天极子不得不用手中火剑抵挡,当啷一声火剑折为两截。
拿断剑的天极子恼怒地喊道:“吕叔叔!我才是天极子!刚才花盛是学着我说话!我刚才指的就是灭影!”
吕洞宾一时竟糊涂。
拿断剑的天极子喊道:“不信你破了他们的障眼法!”
吕洞宾一掐仙诀,用手一指对面两个天极子,喊道:“急急如律令!现原形!现原形!”
只听砰砰两声,对面那两个天极子果真变回花盛与灭影。
吕洞宾顿时觉得自己被耍,恼羞成怒大声喝道:“这两娃儿鬼点子真多,看我让你们再变!”
见现了原形,天极子与吕洞宾又一齐扑向两人。
那灭影在空中一翻身,捡起方才掉落一旁的油纸伞。将伞面撑开,一把挡在自己和花盛面前喊道:“看我的!急急如律令!变!”
“大胆!还敢来这雕虫小技!”
天极子一掌击去,油纸伞收起顿时飞了出去。
可再一看,那纸伞后竟然空空如也!
“人呢?”吕洞宾立刻四处寻找。
天极子答道:“这两人定是又化成了什么东西!”
两人走上前一瞧,地上竟躺着三把一模一样的油纸花伞!
吕洞宾哈哈大笑:“这对娃儿是糊涂了么?变成两把油纸伞岂能逃脱,还不是乖乖束手就擒!”
说罢吕洞宾上去就要抓伞。
就在此时,一把油纸伞腾空飞起。
“自己露馅!这便是了!”吕洞宾一指,“急急如律令!还不现形!”
那把油纸伞便变回了灭影。吕洞宾一伸手,灭影在半空中动弹不得,犹如被掐中脖颈一般悬在半空。
此时,地上另一把油纸伞也忍不住变回身形,只见花盛喊道:“上仙且慢!别伤害灭影!”
灭影被掐住的喉咙拼命挤出几句话:“你快跑!他……他们不敢拿本小姐怎么样!”
“哼!刚才本仙稍有走神,这铁链才会叫你这女娃儿解了!”吕洞宾用手一指花盛,“叫你再跑!急急如律令!”
随后一条更粗壮坚实的铁链将花盛牢牢锁住,花盛犹如抗上千斤重担跪倒在地上。
花盛眼看大势已去,跪在地上垂着头说:“认命了!吕上仙,我跟你走。但请放过灭影。”
吕洞宾见花盛已经无处可跑,这才松手。
灭影摔倒在地上,她艰难爬起身,冲着花盛喊道:“我才不走!”
花盛叹道:“灭影你还是走吧。这事没必要牵扯上你。”
吕洞宾说道:“你这女娃儿,本仙是看在火轮天王面子上暂不抓你!若还在此动什么鬼点子,别怨本仙以与此妖孽同罪论处!”
灭影见没法子,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脸上满是眼泪,她一边擦着脸颊上的泪水,一边往洞外走去。
刚走两步,又跑来从地上捡起油纸伞。
天极子一把抓住油纸伞,说道:“吕叔叔!这灭影护妖,我们得将她一起绑走!”
没想到灭影突然甩了天极子一个巴掌,边哭边骂道:“又要抓本小姐,又要抢女孩子东西!你可别欺人太甚!”
吕洞宾看着灭影狼狈的模样,便说道:“也罢也罢!我与哪吒同处天庭多年,今日且放他这义女去吧。我等留下花盛这妖孽便是。”
天极子眉头紧锁,见吕洞宾执意放走灭影,才不得不松了手,咬牙说道:“侄儿谨遵仙命。”
灭影怀里抱着油纸伞,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花盛。
花盛眼里露出哀怨的神色,说道:“你快走吧!走!”
她这才一扭头,大哭着洞外跑去。
见灭影已走,吕洞宾将宝剑收到身后的剑鞘之中。
此时就听天极子问道:“要不要将这厮就地正法,为家尊报仇!”
吕洞宾答道:“我等还需细查此事。蓝采和一事侄儿你也切莫太悲观。我们且将花盛这妖孽带回给圣廷发落!需要严查圣平宁和人间为何会有凤妖余孽。”
天极子这才作罢,想到蓝采和凶多吉少又不禁哽咽道:“都救不了家父,这至运还有何用!”
吕洞宾只得安慰道:“侄儿,方才并未显示蓝采和下落。你且先别过于伤心。”
等到天极子心情稍稍平复后,两人提着花盛就要往洞外走。
但花盛突然蹲在原地赖着不走。
吕洞宾厉声道:“你这厮,事到如今还敢拖延什么!”
花盛呵呵了一声,忽然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今天实在折腾,累死在下了。”
吕洞宾断喝一声:“本仙暂时留你一命!别不知好歹!”
谁知花盛大笑起来,外貌竟然逐渐褪去。一眨眼,变成另一个人。
天极子一见这人模样脸色大变,脱口道:“太上小君!”
吕洞宾哼了一声,说道:“还要用什么化身术!都已经五花大绑,变成别人又有何用!”
随后他用手一指太上小君,念道:“急急如律令!还不现原形!”
跪在那里的竟然仍是太上小君。
吕洞宾大吃一惊,不禁道:“这……你……”
天极子也立刻用手一指太上小君,念道:“急急如律令!现原形!”
但那太上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