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真有意思,难道真的不怕惹祸上身?
“好!”沉天运足足与云相思对视了片刻,温润的笑容突的散开,轻描谈述的一个字,应下了她的要求。“来人,将睿王爷连床一起抬到衙门。”
云相思一直陪着纳兰泽,在官兵们的陪同下,穿过大街,浩浩荡荡的走着。
这一路,纳兰泽的手都与她紧紧的牵在一起。明日,首富女儿与睿王爷的爱情故事,又会传遍整个扬州城了。
“相思,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纳兰泽的大掌紧紧拉着云相思的柔荑,除了感受她的手带来的柔软与温暖之外。纳兰泽还感觉到一份歉意,一份深深的歉意。
云相思笑而不语。只是反握的手更加紧了。
一张大大的红床,在士兵们的重重包围下,被抬到了一个街尾深巷的屋子里头。
沉天运扬手,士兵将床放下,就退至一边。
“沉将军,我们说好的衙门呢?”云相思仰起四十五度角,斜望着眼前这一座半旧不新的废屋子。
说话间,云相思明显的感觉到纳兰泽的手传来一阵细小的激灵。
‘他来过这里’!随后,云相思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肯定的念头。
想着方才给纳兰泽上药的时候看到的伤,云相思的心不由一沉。水眸由屋转换到带着温润笑容的沉天运身上。
“抱歉,因衙门犯人较多,以王爷这样的身份,也不太适宜带去那种地方。”沉天运回应得有条有理。
态度更是恭敬有礼,若不是知道他是将军的身份,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一名驰骋在血腥战场上的将军。
“天运,紫禁城下,策马时光可复已?”纳兰泽听了沉天运的话,闭上眼,随后缓缓睁开,慢慢诉来。
一双黑眸因躺在床上的关系,对视着穹空烈日,与澄黄的太阳一般,瞪得圆圆。
似是在怀念,又似是期望着什么。
“王爷,天运与您,各司其职。”沉天运看起来,对纳兰泽还是很恭敬,恭敬得云相思怀疑是不是纳兰泽一方面的自身问题。
云相思笔直的站着,徐徐的风吹过,将几人的衣袂扬起。三个人,六双眼睛,各自望着不同的方向,怀着不为人知的心情。
很快,风停了,云也遮住了耀眼的太阳。
纳兰泽缓缓的从床上坐里,再慢慢的移到床边。
“天运,我们进屋谈谈吧。”纳兰泽用手撑床,冉冉起身,迈着小步,一步一步往屋子走去。
沉天运抿了抿唇,沉默着,随在纳兰泽身后。
云相思望着两个男人的背影。
这两个人,云相思与其相遇,有着不同的心境。一个,云相思由一开始,就怀着讨厌的心情,去整蛊他;但又是与她出生入死的男人。另一个,是云相思认为最符合她要求的白马王子,见面不过几次。
云相思静静的在院子里,望着墙角的小草,等待着纳兰泽出来。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云相思听不见两个男人在里面说什么。
那些士兵,在纳兰泽与沉天运走进屋子后,守在院子的大门边,每个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云相思。
‘这里是什么地方?’云相思抬眸,看了守着院子大门的那些士兵一眼,随后水眸不住的扫视着这座坐落在繁华街市偏僻地方的房子。
她云相思自认是扬州通,可最近去的地方,都是她没有见过的。
“云姑娘,既然来了,就不能出去。”云相思看着看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门处。
而脚,也正好抬起,准备跨越门槛。
士兵们看见云相思想要出去,个个伸出刀剑,拦在她面前,其中一个还厉声道。
“为什么不能出去?”云相思原本无意出去,可听见士兵这么说,她却蛮横起来。
“这是进这个房子的规距。”士兵也不怕云相思蛮横,说是不让出去,就是不让。
士兵不让出去,云相思就非得出去,甚至拿出利箭抵在他们的刀剑上。
顿时,剑拔弩张,气焰熊熊。
云相思一用力,箭压刀剑。
瞬间后退,离她最近的几名名士兵,已经中箭。
“你……”士兵们想不到云相思一个女孩子家家,比他们男人更加鲁莽。
这样的攻击,单以人数来讲甚至可以说是最笨的。
云相思一人,又如何是十几个出过战场的士兵的对手?更何况,他们还是沉天运万里挑一的人。
士兵们的反应也是很快,各自分组十分默契。有些人将受伤的人扶到一边去治疗,有些人,已经提着刀剑,奔向云相思。
云相思一退再退,仗着敏捷的身手退到房子的门边。
旋即嚯一撞,便将门撞来,人跃了进去。
是的,她根本就没想过要跟那些士兵对峙。
云相思很快没入房间,准确的找寻到沉天运与纳兰泽所在的位置。
那些追逐的士兵,也遽然飞驰而进。
“发生什么事!”沉天运沉着脸,温润的气质不复方才。吆喝着突然闯进来的士兵。
“将军,她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为首的士兵立即身沉天运躬手,极痛恨的道。他希望沉天运能给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出去!”沉天运不过问细节,听了士兵的话就命令着。
“将军……”士兵看起来很是不服。
“出去!”这个时候,沉天运的声音更凛冽。一双眼眸如鹰一般划过士兵的脸。
这眼神……云相思静默的站在一边,水眸在士兵与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