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总是嗜睡的,何况是宗政司棋这种‘职业孕妇’!她一年到头的时间,大部分都是睡觉度过的。
就算她是天尊也一样。
算来,她成为天尊已经十几年了,这十几年之间,她几乎没什么空闲的时间,都是在不停的怀孕生娃,怀孕,生娃……
男人多了果然要命,那凶猛劲,真是恨不得拿根小绳子把她拴在床脚,圈养起来专门生娃娃。
这十几年,她生了不少的孩子,算来也有十几个了,本来是想给所有的男人都生一胎就不生了,但偏就某些人不自觉,生了一个还想第二个,于是,似乎陷入了死循环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深秋了,南方的秋天似乎没什么萧瑟意味,但到底是深秋了,那气温也降了不少,今日,宗政司棋直到中午才算是真正的清醒过来。
记得早晨她还在窝在冥夜怀中睡得香,被关猛推醒了,喂了点清粥小菜吃,吃饱了她又睡着了。
醒来时,见日头高照,很是暖和。
她打了个哈欠,走出了房门,听见前院传来整整齐齐的打铁之声,那是噬天在打铁。
几年前,他们搬到了这里,在这人界傲凡国南方的小村子里安了家,放下以前的事情,当一家子普普通通的农民。
那八个男人也各自找了事情去做,噬天专门帮人打点铁具,能换点钱补贴家用,这几年他做得很是勤奋,基本上垄断了村里的铁匠活。
现在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是温饱已经够了,男人们没有干过这些事情,还有些生疏,还在不断的学习和扩大业务中。
宗政司棋现在住的家,是普通的农家小院,因为人多,所以就弄了前后两个院,每个男人一间房间,孩子们分男女睡两间,宗政司棋也有一间自己的房间,前院是噬天用来打铁、待客,还放置着家里现在最大的财产一辆马车和一匹马,后院便是他们一家人起居的。
她走出房门,摸着肚子,有些饿了,便走向了厨房,没走几步就闻到了香味,看来关猛已经把午饭给做好了。
还未走出几步,耳边便传来‘嘻嘻哈哈’的嬉笑声,她低头就见三个白嫩嫩的小不点从自己的脚面上踩过去,在那白色的鞋面之上留下了几朵精巧的梅花印。
那三个小不点,是三只一模一样的九头小狼,跟普通的猫咪一般大,是宗政司棋和白夙的孩子,一胎出来的。
此时正摇着尾巴前后追逐着,追到了前院,追得那庭院里的几只老母鸡四散奔逃,扑腾着飞上了干枯的葡萄架。
“小狼崽子,见了老娘也不问声好!”
宗政司棋面带愠色,不满地嘀咕着。
这一怀上孩子,她就火气大,特别是生产之前的这段时间,她整个就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着。
倾修说,这叫产前暴怒症!怀孩子怀多了,留下的后遗症。
她现在身子不便,也没法提脚拍拍那脚面,便任由它去了,没想到,马上又一道小小的影子从自己脚面下滑过。
“娘亲,早啊!”
那小小的影子在它面前停下,像狗一般的蹲着,仰起头看着它,那小家伙跟一般的小狗大小,上半身是蛇,下半身却生有毛茸茸的四肢,那是冥夜的孩子。
“哼,”宗政司棋闷哼一声,表示心情不好,转头朝厨房而去。
那小家伙也扭头,追着方才的那三个小家伙而去。
厨房门口,冥夜正在低头洗衣服,他边上一个水灵灵的女娃娃朝宗政司棋走来,乖巧地跟她索抱,“娘期,抱抱——”
她还小,说话也口齿不清的,走路摇摇晃晃的,宗政司棋忙接住了她。
还是女儿好啊!多听话!
宗政司棋抱着可爱的小女娃,心疼地亲了亲,那是她和雷豹的第二个孩子。
厨房之上冒着青烟,关猛正在厨房门口喂一个小男孩吃饭。
那小屁孩大约三四岁左右,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看宗政司棋,没有说话,一直注意着方才那几只小兽的去向,人在这里,心早已经随着哥哥姐姐们远去了。
关猛见他那急不可耐的模样,忙道:“小八,好好吃饭,吃了饭再去玩!”
那娃娃极不情愿地大大吃了几口饭,马上化成一把利刃,‘咻’一声,追着方才的小狼小冥夜就去了。
那是宗政司棋的第八个孩子,父亲当然是噬天了。
“娘子,你醒来,怎么不多睡会。”
关猛将那空碗收了,去准备宗政司棋的饭菜。
她朝四周看看,没几个人在,除了关猛噬天和冥夜在家外,其余的人都去做事了,得下午才回来。
当年他们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各个男人都去村里和附近的集市实地考察了一番,找点可以谋生的事情。
倾修去到处走了一遭,回来便让关猛给他缝了一片小幡,上书‘雨半仙’三字,他天天带着,去集市开了个小摊,给人算命测字兼看风水。
西门罄拜了一个木匠做师傅,现在还在学徒阶段,还未出师,还在师傅那处学习,晚上才回来——话说,西门家族在未成为皇族之前,可是木匠生意发家的,西门罄这算是重操旧业。
噬天在自家开了一个铁匠铺,马马虎虎能持续家计。
龙灏相中了村里一处小水洼,说那里可以挖个鱼塘,计划了一年了,现在终于开挖了,正和两个儿子去挖鱼塘,想趁着深秋将那鱼塘挖出来,明年开春放水养鱼。
雷豹见这村子离山比较近,便时常进山去打点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