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官寒如遭五雷轰顶。
他以为听错了,以至于表情一瞬错愕,一瞬疑惑。
宋林峰也震惊无比,一时忘记了给反应。
陈四不明所以,慌了,硬着头皮答:“是,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一点,你,你抓紧给钱,少废话!”
曹红玉咬牙切齿又一点办法也没有,陈四不露面就没法杀他,五百万又不能不给。
这家伙知道这么多,如果真去找赵擎瑛,没准儿柏园真就住下了。
她吓出一身冷汗,没办法的按照指示把钱箱塞进垃圾桶里。
白白折了五百万,她捶胸顿足,气得要死,再要套出陈四的下落,他直接把电话挂了。
啊啊啊!曹红玉在大街上跺脚。
“官总。”
“官总!”
宋林峰晃了官寒两下,他才回神,脸白的吓人,双眼惶然失焦,掉了魂一样。
他盯着陈四,半晌给宋林峰递了个颜色,推轮椅出了房间。
陈四满心满眼都是钱,见官寒走了,笑嘻嘻的问宋林峰:“爷,那五百万……”“刚刚电话里你听到了什么?”
陈四懵了一下,如实回答:“叶馨瑶是假孕。”
砰!宋林峰毫不留情的一拳揍上去,陈四大叫着捂住嘴,牙掉了一颗。
“再问一遍,刚刚电话里你听到了什么?”
陈四如临大敌,浑身瑟缩着,他没说错啊,为啥挨打?
委屈的再要复述:“叶馨瑶……”宋林峰扬手又是一巴掌,扇的陈四找不着北,哇哇大叫的懂了。
“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宋林峰嗯了一声,威胁恐吓:“把听到的话咽到肚子里,敢多说一个字,我饶不了你。”
陈四是农村懒汉泼皮出身,禁不住吓,立刻捂着脸猛点头。
官寒回到柏园,得知覃宛禾晚上在曹家设宴,邀时、官两家去。
“二叔有空吗?
我有话想跟你说。”
大嫂假孕,为什么假孕?
怀的是谁?
是洛洛还是飞羽……“二叔?”
官洛洛推官寒肩膀,他愣着一张脸回神,“嗯?”
“你怎么了?”
“曹家有宴是吗?
几点出发?”
什么呀,这是上个问题。
官洛洛手在官寒面前晃晃,“二叔想什么呢,我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哦,好。”
官洛洛推官寒去了书房。
“那个曹家的老夫人,我见过她了。”
官寒抬眸,还没完全回神。
官洛洛握着他的手,“时崇好像是曹承祖的孩子,曹老夫人今晚摆宴,可能是想让时崇认祖归宗。”
“二叔,你说赵擎瑛会不会趁这个时候动手?”
时崇说覃宛禾是好人,她很爱曹承祖,看上次她看时崇的眼神,今晚很大概率是要让曹承祖和时崇相认。
那赵擎瑛跟曹承祖有染,那个狠毒的老太婆,能忍受吗?
她一定恨覃宛禾,才不会让她如愿。
“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二叔?”
官寒又走神了。
官洛洛叫叫他,看他脸色不好看,好像想到了可怕的事情。
官洛洛摸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也没有流汗。
“到底出什么事了?”
二叔很少这么不对劲。
“覃宛禾也邀请了飞羽是吗?”
“嗯。”
官洛洛问:“不对劲吗?”
“没有。”
官寒几乎是立刻回答:“我是怕他去了不自在,会捣乱。”
官洛洛笑了笑,“没事,我看着他,再说时晏也去。”
她发现了,斗嘴归斗嘴,飞羽很听时晏的话。
“那就好。”
官寒心不在焉的回答。
官洛洛觉得他好像累了,说:“那二叔休息一会儿吧,出发的时候我叫你。”
“好。”
十分钟以后,官寒给时崇打了个电话。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晚上,覃宛禾设宴,意外的,曹承祖和曹酉都不在家。
整栋别墅只有她和佣人。
约定的六点。
五点半她就在门口等了,穿一套深色的套装,头发绾的一丝不苟,脸上画着淡淡的妆。
她一直被曹承祖养的很好,不像六十岁的女人。
“夫人,去里面等吧。”
覃宛禾摇头,回头手语比划。
“给时崇他们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问了第六遍了。
佣人点头,“早就准备好了,一份不差。”
过了一会儿,有车驶来,覃宛禾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
官洛洛和时崇先下车,她上前。
“官小姐,时先生,你们好。”
不要人翻译了,她用本子写字,秀美规整的字体,像她人一样温婉。
官洛洛原本还警惕着她,这会儿看见她人,立刻柔软了。
“您好,老夫人。”
看着实在不像坏人。
覃宛禾又走去后面,是时晏和时浅,时晏没睡醒,身上披着官飞羽的外套,去官家接人的时候薅下来的。
“你们好。”
时浅甜甜一笑,急忙搀覃宛禾,想了想喃喃说:“我该怎么比划?”
覃宛禾轻轻拍拍她的手,在本子上写,“我看得懂唇语。”
原来如此,好厉害~时浅说的尽量慢一点,一字一顿的让覃宛禾看清楚。
“你好老夫人,谢谢邀请。”
覃宛禾笑着摸摸她的脸。
啊!真慈祥的老太太。
“曹老夫人,又见面了。”
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