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眉头皱起,立刻起身往卫生间去。
官洛洛从卫生间出来,一下看见时崇。
“怎么跟过来了。”
时崇牵她的手,“怕你走丢”怎么会走丢。
官洛洛觉得他不对劲了,“时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中午时候他还没有这样奇怪。
时崇声音很低,“没有,其实就是不想离开你太远。”
“太粘人了吗?”
官洛洛摇头,“不会,回去吧。”
“嗯。”
时崇拉着她往回走,时晏就站在不远处,目光审视的看着时崇。
官洛洛不懂,怎么都怪怪的。
时晏盯着两人牵着的手,半晌说。
“别到处乱跑,有狗仔。”
后面吃饭,时崇基本不吃,只管官洛洛,好像她没有手,喝水都要喂她。
“我自己可以吃。”
官洛洛舔了舔唇,小声小气的说。
时崇谁也不看,菜喂到她嘴边,“我喂你。”
他喜欢照顾她,伺候她,这让他心安。
官洛洛很难为情,想抢勺子,时崇不让,“乖,张嘴。”
“……”感觉她好像个宝宝……拗不过,只好乖乖张嘴了,官飞羽撇撇嘴,脸皮有点红,被时晏瞧见了。
他垂着眼瞥他,毫不避讳。
“羡慕了?
也想有人喂?”
“我喂你。”
官飞羽脸腾的红起来:“喂你个头!”
时晏笑笑,小家伙儿骂人就是害羞,嫩得不得了。
这顿饭本是时晏想时崇了,结果兄弟俩一句话没聊,就看时崇喂官洛洛饭了。
他破天荒的没炸毛,全程看下来,一句话没有,若有所思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饭后离开餐厅,出门月色正好,华灯初上,二月底的天,不算冷了,街上人多起来。
有人牵着一条狗过来,大型犬,脖子上拴着狗链,那狗不知道为什么,狂吠个不停,主人吓了一跳,链子脱了手,狗飞奔着朝着一个小孩跑过去。
那小孩手里拿着块奶油蛋糕,一下被吓掉了。
“哇!”
孩子尖叫着哭起来,家长急忙护住孩子,狗主人也还算是机警,冲上去拽住了狗链。
哗啦啦——链子响动着,狗脖子被扽住,嗷一嗓子,孩子家长惊魂未定,抱着孩子破口大骂。
“怎么遛狗的,不拴的紧一点,差点咬到我家宝宝!”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一时没拽住!”
狗主人连连道歉,怒极了,拽着狗上去就是一脚。
“真是个畜生!乱跑什么!咬到人了赔得起吗!”
“嗷呜~”狗狗被踹的哀嚎一声,它一叫,主人更怒了,朝着头打。
“还叫,还叫!”
一下比一下打得狠。
官洛洛站在餐厅门口的台阶上,目睹了一切,看不过去,想管。
身侧时崇突然走上去,狠狠一脚踹在狗主人身上。
“啊!”
人摔出去,撞到垃圾桶上,咣得一声坐在地上。
周围围观的人立刻惊呼起来。
狗狗一见主人被打,跳着脚的狂吠,脖子上的铁链被甩的哗啦哗啦直响。
时崇背脊僵着,攥紧拳头盯着狗主人。
“你为什么打它?”
狗主人挨了一脚,感觉都要散架了,看着时崇打颤。
“它不听话……吓着孩子了……”时崇眉头皱起来,眼底冲上一层猩红:“不听话就要被打。”
他紧攥着的手开始抖,“它是一条命,打死它对你有什么好处。”
嗓音,彻骨得冷狗主人瑟缩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时崇目光凌厉,快步上去又要动手,官洛洛眼疾手快拉住他。
紧攥的拳头冰凉,她心惊。
“时崇,别打人。”
失控的情绪一秒消散,时崇回神,目光里的猩红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紧张无措。
“我不是故意的。”
他醒过来,变得懊恼,沮丧,甚至慌张。
果然不对劲。
官洛洛担心起来,把他紧攥的拳头打开,手心都落上指甲印了,她把手钻进去,跟他手指缠在一起。
“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怪你。”
旁边时晏把狗脖子上的链子解下来,那只狗也被时崇吓到了,走到主人面前蹲坐着。
狗脖子上没有铁链了,时崇心绪慢慢稳下来,说:“洛洛,我们回家吧。”
回家,回到只有他和洛洛的地方。
“好。”
官洛洛牵紧他的手,“车钥匙给我好不好,我来开车。”
时崇把她拽进怀里,摇头:“我开车,晚高峰会危险。”
他旁若无人的带着官洛洛走,官飞羽看着他的背影。
“时总怪怪的。”
岂止是怪,根本就是发病中,随时随地都能杀人的那种。
人群里议论纷纷,时晏一张俊脸杵在那,很快有人认出来了。
“晏神!”
一个叫,一群人都叫,咔嚓咔嚓的照片拍个没完。
狗主人从地上爬起来,偷瞄了时晏两眼,哄着狗要走。
“站住。”
声音懒散至极,细听,发着狠劲儿。
“谁让你走了?”
狗主人扶着腰,懵逼。
时晏手里还拿着狗链子,脸上浮了冷意,桃花眼淬了冰。
“都怪你,吓着我哥了。”
“谁准你拴铁链的,谁准你打狗的。”
“它是畜生,你更是畜生,作死!”
官飞羽只觉得时晏情绪一下怪异的很,莫名其妙就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