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官洛洛往回走,漪澜公馆庭院里有一片花田,初春的季节,撒下一片花种,静待开放。
花田深处种着一颗梧桐树,老树发新枝,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官洛洛驻足,盯着那颗梧桐树,脑海中忽然闪过盛夏,它茂密,郁郁葱葱的样子。
“二叔,这里是哪儿?”
“是时家,漪澜公馆,时家阿姨去世了。”
公馆里好多人,乌压压的黑色,是来吊唁的人。
花田里的夕阳鹃好美,玫红色一片,香气四溢,小小的她不喜欢厅里有人在哭,跑出来,蹲在一边看花。
阳光是一团热络的暖色,梧桐树铺下一层斑驳的影子。
庭院围栏长满藤蔓,密密麻麻,厚重的堆在一起,露着一个小小的洞。
她钻过去,看见一栋破烂的小屋,铁门开了条缝。
她好奇,小手拉开走了进去。
有铁锈和浓重的血腥气。
漆黑里,地上躺着一个人,脖子上拴着铁链,满身的伤,奄奄一息的没有声音。
听见门响,他慢慢睁开眼睛,空洞的双眼,看见个小人儿跑过来,带来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