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不疼了?”
“不是手腕也扭了吗?”
“也不疼了?”
羽川·芹垂眼,抱着胳膊说:“阿浔。”
羽川·浔定住,脸上带着“苦肉计被识破,完犊子了”的表情,他立马把手收回去,身子往一边歪,一脸虚弱的哼唧。
“阿芹……痛……”在场所有人:“……”好大一出戏!好晃眼一戏精!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儿!羽川·芹弯了弯唇角,过去搀着他,陪着他演,“那回家吧,回家给你涂点药酒就好了。”
“嗯嗯。”
羽川·浔靠着媳妇。
“一瘸一拐”的离开。
“真的很痛!你说我怎么就摔下来了呢?”
羽川·芹一本正经,“嗯,可能是我好久没抱你了。”
“嗯嗯,一定是这样。”
羽川浔蹭媳妇头顶,“那你要抱抱我嘛?”
“抱着呢。”
“不可以松手,要抱满二十分钟。”
“好。”
嗷!!没有天理了,丧心病狂了!年过花甲的夫妻俩在医院公开喂狗粮。
是嫌医护工作者还不忙吗?
这么虐狗考虑过狗的心情吗?
医生护士一边擦鼻血,一边骂骂咧咧地散去。
爱情啊,哪里分什么年纪。
晚上时候,官飞羽去找官洛洛,脸很臭,闷声闷气。
歪在病房的沙发里打了两把游戏,赢了,却把垃圾桶蹬翻了。
官洛洛在处理公司事务,没抬眼的问。
“跟时晏吵架了?”
官飞羽咬牙,“别提那只狗的名字。”
官洛洛笑笑,“他今天有通告?”
“嗯。”
“《空镜》是不是要进组了?”
“嗯,四月八号……不是,姐你老问我时晏的事干什么!”
官飞羽气鼓鼓,眼睛瞪得圆圆的。
小奶狗凶得很。
官洛洛托着腮看他,“哦,那你还回法国吗?”
她故意的,“不然转学,留在国内上吧。”
“为什么?”
官飞羽皱眉,抓了把头发,“法国我呆习惯了,挺好。”
“哦,挺好啊。”
官洛洛笑笑,“那让时崇把时晏留在国内吧。”
“为什么!”
官洛洛笑弯了眼睛,“你不是讨厌他吗?”
“我什么时候讨厌他了?”
说完官飞羽自己傻眼,愣了下,腾地下站起来,“我走了。”
“去哪?”
“去嗨,去浪!”
“不准惹事。”
“知道了。”
浑身拧巴,风一样。
官洛洛握着笔转了转,在想事情,时崇从里间走出来。
“在想什么?”
官洛洛放下笔,问他,“时晏是喜欢男孩的吧。”
时崇靠着桌子,“嗯。”
“有没有可能被掰直?”
时崇笑:“要给她介绍女朋友吗?”
官洛洛摇头,“我是觉得……”她欲言又止。
时崇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你想说飞羽和时晏。”
官洛洛震惊:“你也看出来了?”
时崇勾着她的手指,“我自己的弟弟,怎么会不懂。”
官洛洛点头,她也是,从小看大的弟弟,心思瞒不住她。
“会嫌弃时晏吗?”
时崇问。
官洛洛笑,把他拉低,亲了一口鼻尖。
“不会呀,时晏那么帅,我只是觉得有点奇妙。”
时崇把她拉起来抱着,官洛洛靠在他怀里,玩他手上的扳指。
“怎么我们官家的孩子都逃不过你们时家。”
时崇莞尔,把扳指脱下来给她玩。
有点大,衬着她细细的手指,很好看。
“不好吗?”
“好。”
官洛洛把扳指重新套在时崇手上,转过身来看他。
“就是将来称呼有点绕。”
她把手指放在他唇上,笑盈盈地问:“时总,您妹妹是我二婶,那我应该叫您什么?”
她歪头,笑出声,“叫您二大爷吧。”
时崇牙齿咬着她的手指,眼瞳漆黑,睫毛铺下一点点光影,他愉悦,微微低头靠近。
“只要能抱着你睡,叫爷爷都随你。”
官洛洛:“……”她家时崇,越来越野了。
vip病房的床不舒服。
官洛洛抱着杯子喝水,一杯不够,时崇又倒了一杯,她脸很烫,时崇笑,手覆上去摸了摸。
官洛洛鼓着腮帮子,小声嘀咕,“还笑,你欺负我。”
时崇道歉:“对不起,玩过火了。”
官洛洛是真的有点害羞了,时崇是大灰狼,居然用手……她缩进被子里遁了。
“洛洛,我要出去一趟。”
官洛洛掀开一点被子问:“去哪里?”
“时晏约我喝酒。”
“能喝水吗?”
官洛洛露出脑袋,“你不能喝酒。”
时崇托着她的后脑勺,蹭蹭她的眉心,“嗯,我不喝。”
“早点回来。”
“一个小时就回来。”
“好。”
官洛洛闭眼睛,“那我睡一会儿。”
时崇哄她睡着了才起身出门。
时晏在时家大楼,晚上他在直播活动上踹翻了把椅子,惹众怒了,狗仔追的紧。
他没地方去,只能来时家大楼。
时崇穿着病号服,外面裹了件薄衫,脚上还是一次性拖鞋,时晏看一眼就恼了。
“来见我穿的这么不修边幅。”
“我不重要了对吗?”
“没良心的家伙!”
他烦躁,特别烦躁,直接拎着个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