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眸子里寒光四射,曹承祖跟他四目相对,竟然有些许心慌。
他的气场,让人心生畏惧。
景芳仪开口:“时总不必觉得气愤,跟我合作,有百利而无一害,以后跟我结婚,景家的一切更是你唾手可得的。”
时崇目光移向她,满是鄙夷:“你还不配开口。”
景芳仪:“!”
时崇看着曹承祖,眸子凝了凝,半晌低语:“好,我答应你。”
曹承祖笑意满满:“不再考虑考虑吗?”
“我杀了人,你握有把柄,我考虑有用吗?”
“你是为了官洛洛吧,比起害怕坐牢,你更害怕她知道你是个杀人犯。”
时崇拇指和食指轻轻搓着,不置可否。
曹承祖跟景芳仪示意。
景芳仪让助手拿出文件交给时崇。
“这是景家新开发的六个企划。”
她两只手交叉,放在下巴上,笑得大方又精明:“时总,合作愉快。”
时崇拔下文件上的笔,拔了帽儿一边签字一边说:“这件事不要告诉洛洛。”
三句话不离官洛洛。
景芳仪微微不悦,“往后我是时总的妻子,还请您记得。”
时崇垂眸,“我现在还没跟她分手。”
景芳仪笑,“早晚会分的,而且是她主动离开你。”
时崇笔停,抬眸看她,只一眼,他心下便有数了。
签完字,他把文件一扔,起身走了。
毫不留恋,也丝毫不慌张。
时崇这个人,不好猜。
景芳仪把文件收起来,心满意足的举杯,“多谢伯伯成全。”
曹承祖慈爱的点头回敬,“往后要加油,时崇可不好控制。”
“知道了。”
景芳仪颔首。
她早心生一计,只等时机了。
时崇回家,官洛洛刚醒,听到声音了叫他。
时崇进门走到床边坐下。
官洛洛揉揉眼睛问他:“你出去了吗?”
时崇点头,把她抱进怀里。
官洛洛哼唧,靠在他胸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累……”时崇亲亲她的肩,“我给你放水,泡个热水澡吧。”
“嗯。”
官洛洛又缩回了被窝。
泡了个热水澡,再出来官洛洛精神多了,去找时崇,抱着他咬耳朵。
“叫你轻一点,偏不听。”
她埋首,有些难为情,“折腾死我了……”“对不起。”
时崇好笑,亲亲她的手。
“洛洛,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时崇把她放到书桌上,意味深长的笑起来,“有人要害我,你保不保护我?”
官洛洛一听,凶了眸子。
“谁要害你,我打死他!”
四月十九日,时家公布跟景家合作,景家股市一路飙升,市估值蹭蹭上涨。
四月二十日,外界传出景家大小姐景芳仪将跟时家总裁时崇签订婚约,进行商业联姻,下午再次传出消息,官家小官总伤心欲绝,怒摔水杯致脸部划伤毁容。
四月二十一日,景家正式入驻j市豪门。
晚八点,景家晚宴。
官寒一下车就被记者围堵了。
铺天盖地的记者提问,十条,九条是关于官洛洛的。
他耐心回答,承认自家侄女的确是被划伤了面部。
时浅站在一边,一身淡粉色礼服,面容精致,就是凶得不得了。
“这是公开抢人!景家小姐就是个小三,不要脸!”
“我大哥才不会娶她,我这个小姑子不同意!”
“反对,坚决反对!”
哗——时三小姐公开怼景家大小姐,这还是在人家的宴会上。
记者们赶紧写通稿,不到五分钟,新闻传的铺天盖地。
官寒拉拉女朋友的手:“好了,浅浅不要说了。”
他面露悲伤,“这都是命,洛洛已经很难受了,请大家不要再问了。”
说完他带着时浅进宴厅。
刚走没两步,时浅就抠他的手心,“官寒官寒,我演得怎么样?”
官寒忍俊不禁,压低声音。
“很好。”
时浅得意了:“哦耶!”
她四处找,“洛洛呢,洛洛怎么还没来。”
“她会晚一点。”
官寒把人拉低,把上衣口袋里的丝巾拿下来,系在时浅脖子上。
“怎么了?”
时浅低头看,官寒抿了下唇:“有吻痕,要挡住。”
时浅愣了下,笑了:“那我不要戴。”
她去扯,“就让别人看见,才知道你有多爱我呀!”
官寒赶紧按住,睫毛一抖一抖的:“系上,怪难为情的。”
瞧瞧这可爱的小模样。
时浅好喜欢呀,凑过去亲他,捂着嘴笑:“那你系紧一点,万一一会儿‘自己松了’,就不好了。”
官寒笑着看她,给丝巾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不可以偷偷扯掉,我会检查。”
时浅歪头,揉他的脸:“知道啦!”
过了一会儿,现场宾客到了不少了,时崇和景芳仪一起出现。
景芳仪这次没穿汉服,而是穿了身黑色的晚礼服,故意配时崇,衣服前面领口还开的很低,腰线收缩。
显得她性感又端庄。
时崇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她旁边,景芳仪几次想要伸手挽着他。
时崇都会冷冷开口。
“不准碰我。”
不是寒暄,不是婉拒,是直截了当命令式的拒绝,景芳仪从来不受拒绝,也从来只有她命令别人的份,但到了时崇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