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连商场上那些阴谋诡计,她全部一一列出来。
在场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媒体不停的拍照,厅外有警察涌进来,细听以后去抓曹承祖,他咆哮。
“假的!都是假的!不要听信这个女人的鬼话!”
他说的这个女人,是他的结发妻子。
覃宛禾说完一切,回头看时崇。
她浅笑,摸摸他的脸:“看到你受苦,我真的不忍心,抱歉让你有这样惨烈的一生,希望今天是我做的最对的一次吧。”
三十一年前,是她一时心软,没有阻止曹承祖,让时崇孤苦这一生。
“时崇,往后,要幸福呀。”
老人留下了悔恨和感恩的眼泪。
时崇眼底涌上潮气,他低头轻轻抱了抱覃宛禾,没有让他看到他说了什么,而是让小绿翻译。
“夫人,时总说他不恨你,谢谢你。”
覃宛禾泣不成声,但始终笑着,是开怀的笑。
曹承祖被警方控制,景芳仪见势头不对,立刻要跑。
官洛洛起身快步抓住她。
“不是要订婚吗?
跑什么?”
景芳仪苍白着脸甩开她:“放手!”
官洛洛用力把她推到地上,语气不矜不伐:“你栽赃陷害我杀了司明瀚,这笔账怎么算?”
“是你杀的,我什么时候栽赃你了?”
“呵……”官洛洛鄙视她,打了个响指,宴厅大屏幕上被投放出一则视频。
是景芳仪和司明瀚在玉水公馆。
她开枪,杀死了司明瀚,铁证如山!刑侦科的张简也来了,见状眼皮子狠狠抽了抽。
一帮王八蛋,把警察当猴耍!景芳仪瞠目结舌,脸上的表情碎裂狰狞,她坐在地上,花容失色。
“什么时候拍的!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她明明做到了万无一失!现场有人发出惊叹,杀人犯三个字传出来。
景芳仪惊恐的摇头。
“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警察上前来抓她,她大吼:“我是孕妇!你们不能抓我!”
她到底聪明,这个时候了,还知道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甩开警察,从地上爬起来,跑去时崇面前。
“我怀了你的孩子,我们有孩子了!时崇!”
其实她还没有做过具体的检查。
但是,一定会有的!一定会有的!时崇沉默着听她说完,推开她,开口。
“你睡错了人怀上的种,跟我有什么关系?”
睡错人?
景芳仪不懂,表情像是临死前的垂死挣扎。
时崇抬了下手,一个男人走上来,身型跟时崇有**分相似。
他摘了墨镜和口罩。
相貌也有六七分了。
轰!景芳仪五雷轰顶,踉跄着整个人摔在地上。
“不,不!不会的!”
时崇微微弯腰看着她:“不相信?
你不是笃定自己怀孕了吗?
那等你生下来,看看是不是我的种。”
语气里都是厌恶。
铺天盖地的厌恶!景芳仪忘了哭闹,整个人在崩溃和震惊中。
警察把她拖走,直到拖到了外面,她才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
在场宾客已经在一层接着一层的震惊中忘记了反应。
连警察都是,一个晃神,曹承祖就挣脱开,抢走警察腰上配的枪,猛的朝向官洛洛。
砰!子弹打在桌子腿上,宾客立刻四散着大叫,警方立刻控制住曹承祖。
官洛洛在时崇怀里,被他眼疾手快的抱住了。
“我没事。”
官洛洛摸摸他的背。
时崇心有余悸的松开她,说:“快好了,再等等。”
官洛洛嗯一声,牢牢牵着他的手。
曹承祖怒吼:“时崇,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永远是我儿子!儿子怎么可能赢的过老子!”
他拼命挣扎,奈何已经不是年轻时候血气方刚的男人了。
六十多岁的他,说到底只是一个老人。
时崇可笑的看着他,说:“只有你自己在做黄粱美梦,等你下了地狱,去跟阎王谈你的痴心妄想吧。”
警方随后几个人上前,把曹承祖押走了。
中午十二点,商界大地震,曹景两家涉重度刑事案件,负责人全部收监调查。
时崇已经抱了官洛洛半个小时了。
他不撒手,官洛洛只好哄。
“时崇,我想上厕所。”
时崇不动,闭着眼像只大猫。
官洛洛舔舔唇,戳他。
“要忍不住了。”
她想嘘嘘……时崇打横把她抱起来,“我抱你过去。”
官洛洛:“……”她推他:“你出去。”
时崇不走,官洛洛难为情。
上厕所这种事也不能被男朋友盯着瞧嘛。
她窘的脸红,“你盯着我,我嘘嘘不出来。”
时崇眼睛里都是她。
太爱她了,眼睛一刻都离不开。
好吧好吧,宠着他吧。
官洛洛十分羞涩且自然的在时崇面前上了个厕所。
结束后,时崇给她洗手,又抱起她,去了卧室。
“累不累?”
官洛洛做的乖巧,“不累。”
“那渴不渴?
饿不饿?”
官洛洛笑了:“时崇,你好像小奶狗呀。”
时崇从回来一直沉默寡言,这会儿才有些开怀的说。
“我恐怕接下来的日子里都要缠着你了。”
“洛洛,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官洛洛摸摸他的脸:“本来你也没走呀,一直都在,都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