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方面的疾病,主治医生当然还是找羽川·芹,岁数大点,但也是个女人。
看诊十分钟后,时晏蹲在地上嗷嗷吐。
羽川·芹表情淡淡:“原来我已经人老珠黄到能把男人恶心吐的地步了。”
一旁陪同的众人:“……”羽川·芹叹了口气,问时崇:“你家还有多少病号,最好一起送来,我一块治,方便。”
时崇答:“没有了。”
羽川·芹点点头:“我先开点安定情绪,稳定精神的药给他吃下去。”
她看时晏,“司家大火是你干的?”
时晏眯着眸子:“我忘了,你也姓司。”
他想杀人。
羽川·芹不哭不笑,对时崇说:“你弟弟比你狠,我要给他扎针了,你们回避一下。”
众人要走,时晏抱着垃圾桶:“官飞羽,不准走。”
官飞羽为难,“我就在外面等。”
“不行!”
时晏伸手抓他,被羽川·芹按住,她一句废话都没有的拔出针,直接把时晏扎晕过去了。
下午的治疗效果还不错,时晏睡醒之后,眼里的戾气少了,就是见着官飞羽的时候,死活抱着他不撒手。
晚上七点,时崇到家。
官洛洛在跟明香聊天,不知道聊的什么,官洛洛笑的前仰后合。
见时崇回来了,官洛洛光着脚跑过去,“你回来了。”
时崇一手搂着她,一手拿下一双新拖鞋。
官洛洛问他时晏怎么样,时崇说:“比上午状况好一些,羽川医生在出治疗方案了。”
明香起身给时崇问好,对官洛洛说:“那小姐,我先回去了。”
不能打扰人家夫妻俩甜蜜蜜嘛。
官洛洛送她出门,还给她带了一些核桃和红枣,明香的家人来j市玩了半个月,说是明天走。
送走明香,官洛洛问时崇:“还没吃饭是不是?
我去帮你盛,你去洗手。”
“好。”
时崇亲了她一口,去卫生间。
吃饭间,时崇看似很正常,其实心事重重。
官洛洛喂他吃一口饭:“放心吧,羽川医生能把你救过来,也一定能把时晏救过来。”
时崇托着她的手把饭吃了,半晌说:“我不怕时晏的病好不了,我只是突然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我今天看时晏,就好像曾经的你看着我。”
他拉住官洛洛的手:“对不起洛洛,那时候让你担心了。”
“都过去的事了,提它干嘛。”
官洛洛伸手过去戳戳时崇的脸:“快好好吃饭,吃完了陪我去挑几款孕妇装,我看了一下午都没定下来。”
时崇笑言:“好。”
羽川·芹给时晏治病第五天,发火了。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
老太太怒发冲冠,气的浑身发抖。
病房里,窗户上的纱网被撕下来,窗户碎了一半,外面的铁栏杆被撬的歪七扭八,屋子里的摆设东倒西歪,床在门口,床头柜斜挂在暖气片和窗台上。
满地的棉花,时晏坐在门后面,抱着一只枕头扯啊扯,扯的满头满脸都是棉花。
像只刚拆完家的二哈。
“谁让你不放我出去。”
时晏很有理,“我说了我没病,你不让我见官飞羽,我就把医院炸了。”
官飞羽出差去y市了三天,今天回来,这会儿估计已经启程。
都亲口告诉时晏了,视频里也说马上回来,结果他压根儿不信——他就觉得羽川·芹把飞羽藏起来了。
“你炸!你炸一个我看看!浑小子!”
羽川·芹气死了,举着拖鞋就冲了过去,原灏上去挡:“老人家,您别打晏少爷,要打打我吧。”
啪啪啪!原灏屁股上挨了好几鞋底子,他捂着屁股,拉耷着脸:“晏少爷,您要听话啊。”
嗷!好疼!时晏哼一声,把棉花扬的乱七八糟。
时崇来了,刚走进来,时晏就往外钻,时崇逮住他,“飞羽晚上八点到j市。”
时晏不听,还跑,时崇凶了眸子:“我的话也不听了。”
时晏顶着一脑袋棉花,老实了。
羽川·芹哼哼:“我还以为没人治得了你呢!”
时晏把枕头丢她脸上,然后被时崇踹了一脚。
六点左右官洛洛来医院。
时崇说:“怎么突然过来?”
医院的味道不好闻,他怕洛洛不舒服。
“我睡饱了,觉得无聊,就找厨师做了一些好吃的送来给时晏。”
她笑看时崇:“也有你的份,我们陪陪他。”
时晏焦虑,已经满屋子开始走了,听完官洛洛的话,问他:“有飞羽的份吗?
他一会儿就回来。”
“有,我做了四人份。”
时晏点头,又开始走,紧张,“路上会不会出事?
上次就有车要撞他……”官洛洛想,飞羽不回来,时晏是不会安稳坐下了。
在病房里呆到七点半,羽川·芹的治疗方案做出来了,她要找专家开会,见时崇在,就问他去不去。
时崇看官洛洛,官洛洛安抚他:“你去吧,我在这陪着时晏。”
时崇摸摸她的头:“我很快回来。”
“好。”
病房里一下变得很静。
官洛洛翻了翻杂志,一下翻到时晏的画报:“时晏,你这张照片好帅呀。”
时晏不看她:“不用尬聊也可以。”
官洛洛:呵呵,看出来了呀。
过了一会儿,时晏说:“你跟飞羽长得挺像的。”
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