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官洛洛哭了,枕头都哭湿了。
她把泪擦干,坐起身,红豆还在,端了杯热水过去。
“时太太,喝点水吧。”
官洛洛喝了水,抬眸问她:“你知不知道时崇在哪儿?”
红豆拿来id:“司总说了,不拦着您看时总。”
官洛洛把id接过去,冷哼一声:“说得好像他多慈悲。”
她摸着屏幕里的时崇,“他要这样睡多久?”
红豆答:“十天,十天之后看您的态度,您要是答应留下,司总就不再给时总注射药了。”
官洛洛咬牙切齿:“他这么贱,你倒愿意听他的安排。”
红豆认真答:“我的命是司总救的,他说什么我都听,司总是好人。”
官洛洛抱着id下床,“她救了你,却要害死我丈夫,他是好人?”
“他是好一个人渣!”
她开门,“人渣”就站在外面,红豆叫了一声司总,随即离开。
“哭过了?”
司明厉问。
官洛洛一路下楼,去厨房,“你能不问蠢问题吗?”
司明厉跟着她,他没说,官洛洛睡了多久,他就在门口站了多久。
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缺心眼儿似的总想跟着她。
官洛洛去厨房找吃的,司明厉吩咐佣人二十四小时备着吃的,料理台上都是丰盛的餐食,官洛洛都没洗手,徒手抓着往嘴里塞。
司明厉抽了一张湿纸巾,抓着她的手擦。
“有细菌。”
官洛洛腮帮子吃的鼓鼓的,神情淡漠至极,司明厉给她擦完手,她直接把那只手插进一盆汤里涮了涮。
汤把手指烫红了,她也不管,甩了甩,又抓着东西继续吃。
厌恶之感溢于言表。
塞饱了肚子,官洛洛抱着id回房间,坐在床上盯着时崇发呆。
司明厉什么都没说,坐在一旁陪她。
司泰看了一整天了,有点慌,悄手悄脚地过来,扒在门框上看。
咚,拐杖头打到门框,司明厉侧眸。
司泰浑身一哆嗦,呵呵呵呵的出来:“都坐着呢。”
司明厉道:“要过来就过来,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司泰尴尬的迈步子:“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嘛。”
他今日算是见识到儿子的厉害了,浑身每一根汗毛都表现着害怕,这会儿面对司明厉,老人家紧张的不知该说什么。
半晌竖大拇哥:“三儿就是厉害哈,终于把人偷来了,真棒!”
官洛洛抬眼看他,眸子两道光能把人射穿。
司泰立马立正站好了。
司明厉接过秘书手中的文件,随意的翻阅着,没答话。
秘书无语的扯扯司泰的衣服,意思是想活着就闭嘴。
司泰老了,神经不太敏锐,继续说:“人到位了,是不是该办婚礼了?
哈哈哈,真是喜事啊,我做公公了!”
秘书:“……”“你想做公公?”
身后有声音传来,霸气侧漏:“好说,厨房里有刀,我帮你。”
“!”
司泰下意识做了个捂裆的动作,回头看。
羽川·芹气到眉毛竖着,脚步健步如飞,进门先奔到官洛洛面前。
官洛洛已经打算不哭了,可看见羽川·芹就没忍住,红着眼抱住她。
羽川·芹骂人:“司明厉,你脑子里有屎是不是!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司明厉神情自若:“你一早就知道我的心思,现在跑来骂我,不觉得晚了吗?”
他语气嘲讽:“我爸说我最像您,您早就猜得出我会做这一步吧,您不是救过时崇吗?
怎么这次不知道提早防患未然。”
“做了帮凶的人,现在过来装好人。”
羽川·芹被怼的脸色发青。
没错,她的确清楚司明厉的性子,也猜到他可能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可她没以为他真的敢。
“我来不是跟你吵架的,你让我留下陪洛洛。”
“可以。”
羽川·芹怔住,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司明厉吩咐红豆和秘书:“收拾出一间房给姑姑住,去把姑父也接来。”
“是。”
司明厉的反应出乎羽川·芹的意料,她还在端详他,司泰不乐意了。
“你接她们来干什么,两个外人。”
他可最怕司芹,同住一个屋檐下,他这把老骨头还活不活了!司明厉斜睨他:“我可以把你变成外人,信不信?”
司泰的嘴,闭的严丝合缝。
羽川·浔不多时就被接来了,他也好气,气的粉色渔夫帽都要飞起来了。
“司小三你真不地道,怎么能害人!”
司明厉问他:“你喜欢吃鱼对不对?”
羽川·浔:“啊?”
司明厉吩咐厨师:“晚上做糖醋鱼和豆腐鱼汤。”
佣人答应着去办。
夜幕降临,一贯冷清的餐厅头一次热闹起来。
官洛洛入座,司明厉坐在她旁边,夹鱼帮她挑鱼刺,挑了小半盘推过去,官洛洛一口没吃,又全部倒回鱼汤里,眼睛d不动。
司明厉不急不恼,重新夹鱼重新剔刺。
司泰看着生气,小声骂:“不知好歹!”
说完嗷一嗓子:“你踢我干嘛!”
羽川·芹收回腿:“踢死你才好呢,你生的好儿子!”
司泰要踢回来,羽川·浔伸手打他了,凶得像只胖头鱼:“不准欺负阿芹!”
司泰怂唧唧的收手:“阿芹阿芹,恶心吧唧!”
羽川·浔气得要和他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