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一早,时崇昏迷不醒了。
官洛洛慌了神的去找医生,鞋子都没穿,挺着大肚子危危险险的,把值班的护士吓了一跳。
“时崇,时崇……”她快哭了。
护士连忙去叫医生,昨晚医院里一堆人。
原淳就猜到时崇不好,整晚都提着心脏呢,一听声就跑出来,看见官洛洛的样子震惊无比。
两眼通红,披头散发,开着的衣领上全是暧昧的颜色。
“太太,您先把鞋穿上。”
原淳去拿鞋子,官洛洛拉着他,嗓子里都是要哭不敢哭的声音。
时崇浑身滚烫,发烧来的气势汹汹,都不睁眼了。
官洛洛身子不方便,蹲不下,干脆跪在地上,趴在床头小声叫他。
“时崇,醒醒,你别吓我……”孕妇跪在地上,原淳吓疯了,赶忙去搀,官寒带着黛西和梁瓷,还有一堆专家过来。
官洛洛除了二叔都不认识,哭唧唧的看了大家一眼,说。
“麻烦你们帮我救救他。”
那声儿,跟不想活了似的。
黛西看看她,笑了。
“难怪他腿断了都要去救你呀,你是孕妇,怀着宝宝呢。”
官洛洛表情愣愣的,官寒俯身搀她:“洛洛,先起来。”
官洛洛摇头,摸着时崇的脸。
“我要他醒过来。”
“昨晚还好好的,还会跟我说话,还会抱我。”
“是不是爱的太狠了,早知道昨晚要他好好休息了……”她趴在床头眼泪汪汪的说。
站着的人脸都红了,可想而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梁瓷捂着嘴笑嘻嘻,催促黛西:“师父,你快去看看。”
黛西上前,诊了诊脉,观察了下瞳孔的变化,又把伤病ct举到天上看了看。
最后得出结论。
“你不用担心,他死不了。”
官洛洛怔怔的看着她。
黛西进一步解释:“发烧是伤势原因,昏迷不醒是精神一下松懈,简单来说。”
她看官洛洛,满脸笑意。
“就是你没事了,他放心了,就发烧了。”
官洛洛听不懂,脸上懵懵的。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她要他醒。
黛西沉吟了片刻,说:“很快就能醒,不过,醒过来可能会有点奇怪的地方。”
这是原淳第二次听到奇怪这两个字了。
他有点恼:“黛西小姐,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地方,请您快说好吗?”
没看到我家太太怀着孕吗?
还吓人!还吓人!气死了!黛西啧了声,云淡风轻的推断。
“他味觉和痛觉失灵,神经重建中,我用了几味刺激性的药,现在药效发了,失明,失声,失聪,你选一个。”
“什么!”
原淳惊得一声大吼。
“洛洛!”
官寒立马扶住官洛洛,她脸色煞白,瞳孔震荡的厉害。
梁瓷用捣药的杵子戳黛西:“师父,你又不说重点!”
“哦。”
黛西急忙补了句:“别害怕,都能好,都能好。”
没人听她的。
原淳开会转圈,官洛洛要昏死过去了。
黛西哎呀了一声,汉语、英语加上老家的保加利亚语全来了一遍。
“残疾状况不会很久,最多几个月,能好,我保证他健健康康的!”
还是没人听。
梁瓷气得戳她:“让你说话不先说好的。”
之后安抚了快一个小时才好。
官洛洛身子重,这两天都大悲大喜的,官寒想让她去休息,可她死活就是不去,说什么也要守着时崇。
官寒只好作罢,安排护士二十四小时看着。
他出病房给远在西海岸的时浅报平安。
“一切顺利,乖宝放心。”
时浅发回一只撒花抱抱的动图。
“老公棒呆!”
官寒笑了笑,不放心她:“宝宝乖吗?
预产期快到了,要注意。”
时浅发了一堆让她放心的话,催他去休息,官寒心暖,连日来紧绷的一根弦松了。
他退出微信,吻了吻屏保上的浅浅,正准备在隔壁病房睡一会儿。
云想来电话。
“官寒,安排医生……快安排医生……”官寒脑子嗡一声,急忙往急诊室去。
时间倒回两个小时以前。
完成时家股权交接的云亦明要埋了时晏。
郊区坟场,天没亮,阴风阵阵。
时晏被绑,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一张艳绝了的脸此时黑如锅底。
“云想。”
他出声,一天半没吃没喝,嗓子钝得跟生了锈的锯似的。
云想浑身一哆嗦,小声说:“快了快了,一会儿就给你松绑。”
时晏眉头挑了挑,“你在干嘛?”
正在挖坑建坟的云想摸了摸铁锹把儿,心虚:“我在锻炼。”
时晏目不斜视,死亡凝视:“你要埋了我,你要我陪你演戏的时候没说要埋了我。”
“你说只绑两三个小时,现在绑了我三十二个小时。”
“不给吃不给喝,还把我丢坟堆里。”
“云想,你是打量我不敢弄死你。”
有些怕怕的云想:“……”他理亏,跟被胖揍了一顿似的,“不演逼真点,糊弄不了云亦明。”
说完,又把坑刨深了一点。
“你他妈是个大骗子!”
时晏动动身子,他要咬死这孙子!那边,云亦明看了下时间,吩咐律师去发接收时家的声明。
有个保镖走上去,“先生,人已经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