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车停下,阿里汉手扶厢板跳了下去,抱起那只黄羊扔进车厢。
张水和王大力下了车,对阿里汉这手都佩服不已。
阿里汉挠了挠头,“这没什么,草原上的骑兵都能在极速前进中射击,你们练一练也可以的。”
皮卡车折返回最初的地点,将原先那两头黄羊装上。
这次打猎可谓满载而归,驻地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厨房的大师傅就在院里烧了一锅热水,将其中两头黄羊扒皮清洗干净,准备今天晚上会餐。
谈小天和阿里汉站在角落里抽烟,翻译郁闷的站在一边。
他们两个说的都是人话,但他就是听不懂。
“医院和医生我已经联系好了,都是阿拉木图最好的,所有的费用都不用你操心。”
阿里汉眼中有喜悦一闪而过,认真答道:“那就谢谢先生了,你放心,我会遵守承诺的,草原的汉子言出必行。”
谈小天吐了一口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的麻烦?”
阿里汉抬头望着蓝天,“草原很大,而且田及卡有狼,晚上很危险,最好不要随便出去。”
谈小天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碾了碾,“懂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和阿里汉同时向相反方向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翻译。
一直站在宿舍门口的容子民转回身,关上了门。
******阿里汉把两个女儿托付给邻居照看,带着老婆艾莎和小儿子上了华油的越野车,直奔阿拉木图。
阿拉木图是哈萨国最大的城市,距此地有600公里,好在哈萨国永远不存在堵车,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任意驰骋。
五个小时后,越野车抵达阿拉木图。
直到跻身大城市的高楼大厦中,艾莎这才如梦方醒,抱着小儿子低低的饮泣起来,前几天丈夫对他说儿子的病有希望了,华夏人会出钱为儿子看病,当时她还只是将信将疑。
华夏人又不是真主,怎么会那么好心为素昧平生的他们出钱。
可是当看到阿拉木图就在眼前时,她才确认了这一点。
愿阿拉保佑好心的华夏人!她在心里默念着。
进入阿拉木图后,华油的随行人员很快和医院取得了联系,越野车开进医院。
阿里汉的小儿子被安排进最好的单人病房,一系列的检查随之立刻展开。
阿里汉搓着双手傻傻的站在一边,看着医生护士在病房里穿梭,这时候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有医生找到他们,向他们二人讲述了治疗方案,根据检查结果,要先用药物调节小儿子的身体,等各项指标合格后才能做手术,手术后还有大约两周的恢复期。
夫妻二人也听不懂,反正听医生的就对了。
两人回到病房,被各项检查折腾了半天的小儿子此时已经睡去。
病房里多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是一个专业看护,被华油雇来照顾孩子的。
阿里汉低头亲吻了一下小儿子,又和艾莎拥抱告别。
“亲爱的,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华夏人帮了咱们这么大忙,我要去帮他们工作。”
艾莎很通情达理,“去吧!这里有我呢!好好工作,这份人情咱们一辈子都还不完。”
“记住,不管将来谁问你,我都一直在医院陪着你和孩子。”
阿里汉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走了。
阿里汉走出医院大门,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窗摇下,露出张水的脸。
他冲阿里汉一甩头,阿里汉默默的开门上车。
半个小时后,阿里汉在一个大厦的停机坪见到了谈小天。
谈小天没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家进了早就停在一边的直升飞机。
螺旋桨开始转动,几分钟后,飞机旋转着飞上天空。
飞机起飞后,谈小天拍了阿里汉的肩膀一下,“动作快一点,就能早一天见到孩子。”
阿里汉一点头。
******自从在酒吧被暴打一顿后,阿里努尔便偃旗息鼓,不像以往那么嚣张在镇子里晃来晃去了。
大部分时间,他都躲在贡嘎村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只可恨二月草原的寒风像是从地狱里吹出来似的,能把人全身的血液结冰,吹的人的每根骨头缝都像上了锈一样。
不管帐篷里的火生的多旺,都抵挡不出无孔不入的风。
第一天夜里,他的手下就被冻跑了一大半。
第二天,就只剩下两名心腹陪着他,可就连这两个人也是牢骚满腹。
“阿里努尔,我们明天不来了,如果再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华夏人的钱没赚到我们就先被冻死了。”
“是啊!我们盖房子也只是做做样子,反正那些人已经答应我们不把房契卖给华夏人了,我们在这里守着也没有意义。”
阿里努尔始终阴沉着脸。
纠集一票手下守在贡嘎其实并不是怕华夏人进到村里,他是担心华夏人在背地里使出什么手段。
这里是草原,自古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这里唯一的法则就是适者生存,况且自己要从华夏人嘴里抢下一大块肉,他们会善罢甘休?
他想的没错,可实施起来难度太大,他低估了草原的寒冷。
如果手下都跑光了,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会更危险。
他长吐了一口呵气,“明天回镇子打探一下消息再做决定。”
两名手下都很高兴,他们知道阿里努尔能这么说就表示他做出了妥协。
回到镇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