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半空中飞出几道明黄色的影子,随后追来一股恶臭,于是立刻闪身躲开。
也不知道那黄色是铜板本身的颜色,还是这会儿被熏出来的,总之直觉告诉他们,这玩意儿他们最好不要硬接,怕有剧毒。
“跟我玩这个?”
大胡子的小弟呵呵笑道:
“兄弟们,一起脱袜子!”
大胡子急了:
“你们这是想弄死他们还是想弄死我?那两个小子先留步,我有话说!”
老大发了话,所有人于是都停下了手。
余庆被他钉住了蛇影,暂时也脱不开身,也只好先听他怎么说。
倒是小胖子虎躯一震,从裤腿里又抖落出两枚铜钱来捏在手里,随时准备放暗器。
大胡子一抱拳,虎步向前问道:
“不知道两位兄弟是哪条道上的?你们做这砸人买卖的事情,未免有些不太地道。”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怎么?我们师兄弟路见不平,怎么就不能拔刀相助了?“
小胖子大言不惭,但他这么一吼,身上再一较劲,原本就塞得过紧的铜板直接就绷不住了,“哗啦”一声在地上撒了一片。
余庆有些脸红,丢人丢大了。
“原来是黑吃黑。”
大胡子恍然大悟。
“那就没得谈了。”
都不必大胡子多说,早有小弟绕到余庆等人身后,当即撒开一张大网,企图将余庆师兄弟和书生三人一起兜住。
“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大胡子身后再度飞出白眉金睛神鹰,直扑向被钉死的余庆。
擒贼先擒王,他算是看出来了,余庆才是主事之人,同时也是两人之中实力最高的那个。
“呵!”
余庆蛇影被钉无法随心所欲地移动,只得以大威德明王印对敌。
只是这神通虽然克制对方,但怎奈自己身形移动不便,纵使有杀敌的能耐,现在打不中也都是白费。
岳小胖一看余庆施展不开,一估摸自己的实力还不如余庆,眼珠子一转,手中暗器不断,但脚底下却悄悄放出蛇影,溜到一干山贼小弟的脚下。
“给我过来吧!”
蛇魔蛇影一翻腾,一干山贼立刻东倒西歪,岳小胖顺势扑了过去,一手掐住一人的脖子,跟拎小鸡仔似的拿住两人的要害。
“那大胡子,你要再不住手,你这两个兄弟的脖子可就要被我扭断了!”
“没用的东西!够了!”
大胡子嘴里虽然骂着,但手上的攻势确实是停了下来。
只是让余庆师兄弟都没想到的是,最后这两个字大胡子忽然变了调,竟然变成了尖锐的女声!
余庆师兄弟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丫是个阴阳人!?”
大胡子脸色一黑:
“你们骂谁阴阳人呢!”
大胡子一把扯住自己的胡子,用力一掀,露出本人的真容来。
这山贼头头原来是个女人!
小胖子眼睛都直了,还是个个高腿长的美女!
那把大胡子不仅盖住了她原本纤细白皙的脖子,更是掩盖住了没有喉结的咽喉,过于发达的胸肌,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是个女的。
小胖子一搓手: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来来来,胖哥哥我给你好好讲讲,这造人……做人的道理。“
“去你的!”
骂人的不是“大胡子”,而是被余庆拉着的书生。
刚才余庆为了逃跑方便,已经将他手脚松了绑,所以他不仅骂,还伸腿在小胖子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你个忘恩负义的……”
小胖子回头刚要骂,书生一把冲到前头去:
“刘奕姐!怎么是你?“
余庆又懵了,这两人怎么还能互相认识?
刘奕有些恼怒,本来让她扮山贼就够麻烦了,谁知道半路杀出这么一出。
这下好了,辛苦半天演的戏全白费了:
“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好好读书,王伯伯这才请我出手,演这么一出戏教训教训你!”
“怎么还有我爹的事情?”
书生的脑子也彻底乱了。
“既然你们是自己人,那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救了他,至少也能把故事编圆了?”
余庆下意识地问道。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山贼?万一真把我显弟给绑了呢?”
刘奕指了指浑身塞满铜板的小胖子。
余庆点点头,也是,小胖子这幅样子……更像是黑吃黑的土匪,哪里像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
“我爹还说什么了?”
书生王显这时候脑子才转过弯来,追问道。
刘奕扯下臭烘烘的山贼外衫,掰着指头给他说道:
“本来我和你爹都商量好了,先把你扔这里饿一天,然后再扔山里头喝西北风,接着找几个人打你一顿……”
刘奕越往下说,王显的脸色就越黑。
“这……是对亲生儿子该使的招数?”
余庆师兄弟真是闻所未闻,相比之下,忽然觉得阮氏兄弟对他们都算是极好的了——如果没有后面打算把他们炼成僵尸这件事情的话。
“二位有所不知,我王伯伯也是没办法了……”
刘奕摇摇头,跟余庆师兄弟解释道。
王显的父亲叫王三——没错,就是叫这么个随意的名字。
从这名字就能看出来,老王家祖上确实是没什么来头,只是一般农户而已;但王三却能凭自己的摸爬滚打,经过几十年的经营,如今做成了这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