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省更加热闹起来,粮商们不断的把粮食运到图兰城,塞上省的官府也拿出来大量的银钱开始向塞上省的百姓们收购粮食。
塞上省的百姓们开荒了这么几年,人人手里都有大片的土地,打下来的粮食都够一家子吃一两年的。不过,要说银钱,大家还真的是没有。毕竟,塞上省的百姓大部分都是中原迁徙过来的灾民,来的时候都是一穷二白过来的。现在也就是手上有点粮食,住的是官府当初安置的时候给的一些简易的窝棚。
现在,家里有粮食,眼看高产的秋粮又要下来了,官府还以不低的价格大量敞开了收购粮食。百姓们卖粮食的积极性都很高。
这么双管齐下来,粮食很快就征集的够用的了。现在对西域的战争已经不是秘密了,西北大军,开拨了一半去了西域,塞上省的巡抚也让官吏们组织了民夫送粮食军械等去西域。
就是北蛮都来了三个大部落的人,和西北军一起往西域去了。大夏可是花费了大价钱雇佣他们。这些战士们,在北蛮不是被饿死,就是被部落送去跟别的部落内战死掉。还不如跟着大夏军队去西域呢。起码,大夏有钱,人家出发前,就给了大量的粮食,还给了大夏那亮光光的银元安家。有些这些钱,这些粮食,家里的女人和老人孩子就能安稳的生活。他们去了西域,大夏还承诺,他们杀了人,大夏给钱,他们抢了东西,都归自己,如果他们战死了,大夏还给抚恤银元。
这些北蛮战士,世世代代为领主们,为部落的大汗小汗们征战,死了就是白死,哪里拿过抚恤银元?得到大夏的承诺,他们都高兴坏了,人人争抢着要去西域打仗。
塞上省的百姓们也很高兴,眼看就要秋收了,地里沉甸甸的庄稼,预示着今年一定又是一个丰收年,他们高兴的卖了粮食,到手了不少的银元。几乎所有的百姓都选择藏起来一两块银元以备不时之需,剩下的都拿来买了一些好的材料,把家里的窝棚推到重新盖起来。首先要盖的肯定是粮仓。虽然粮食已经卖了大部分,粮仓空了,可是,秋天到的时候,家里已经会再次囤满粮食。为了保护这些辛苦得来的粮食,他们第一个就是要修建粮仓。
粮仓建好了之后,还要先把院墙给拉起来,虽然塞上省的治安还不错,可是,那是因为以前大家都没钱,现在家里又有银钱,又有粮食的,安全就变得太重要了。
院墙拉好了,还要盖上好房子。可能手里的这些银钱还不够,不过,不要紧,还可以先存木料,石料,等到秋收的时候,再卖一笔粮食,估计就够了。
还有一些家里土地多的,这一次就攒够了盖宅子的钱,兴冲冲的就开始买东西,雇佣工人开始修建宅子了。
有钱的,盖了青砖大瓦房,没钱的,先盖土坯房,还有一些盖了土坯和瓦房混合的房子。
整个塞上省都变成了一个大工地。
雇佣工人的多了,各种木料,石料也走俏起来,商人们腰包鼓起来,缴纳的税也多了起来。
巡抚乔睿惊讶的发现,海量拨出去的购买粮食的银钱,好像慢慢的又回来了。
和忙碌的塞上省不同,京城的气氛很是压抑。朝堂上已经争吵了好几天了。儒生们请愿,静坐,士林中一片声讨。大家都觉得如今是太平盛世,没有战争,北蛮们自己内战,顾不上侵犯大夏,东胡们也被压制住了。这正是享受太平的好时节。可是,皇帝却一心一意的要和西域那些住在沙漠里的胡人们开战。
为什么要开战啊?胡人们历史上进犯大夏的时候很少。反而和大夏做生意的确是很多。京城街头还有很多美貌的胡姬露着身子跳舞呢。
士林中都认为,当今皇帝穷兵黩武,这是要往汉武帝的老路走啊。
他们悲痛欲绝,一定要阻止这一场战争,甚至叫嚣着要治擅开边倖的安国公和安国公世子之罪。
皇帝气的已经不知道砸了多少珍品宝贝,有些红了眼的皇帝,气的要拿这些腐儒们开刀。
后宫中,凌太后听到了这些消息,考虑了一下,请皇帝到了自己的宫里。
看到这些天有些憔悴的皇帝,凌太后十分心疼,她缓缓的问了皇帝情况。
皇帝简单的说了一下。
凌太后说:“哀家知道你的心。你一心想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想要把大夏周边的强敌都清扫出去。你想要百姓都富裕起来,想要子孙们没有威胁。这些年,你一步步的在做。你做的比历代先祖都好。可是,哀家知道,这些远远不够,目前大家鼓吹的盛世,在你眼里,穷困不堪。”
“所以,皇帝,你心急。你搅浑了北蛮之后,使得北蛮无力南下,接着就想对西域动手。把西域扫平之后,你就能拓地万里,成就不世功业,靠着这功业,你才能对吏治,对很多制度动手。”
“还有,扫平西域之后,等于也打断了北蛮的一条臂膀,接着,可能你就要对东胡动手,等到把东胡也给扫平了之后,内乱不止,失去了历代累积的财富的北蛮,你就能轻易的对付他们了。”
皇帝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母后,还是你最了解我,还是你最明白我。”
在自己母亲这里,他不再是皇帝,只是一个孩子。
凌太后让人给皇帝上了一杯茶,接着说:“皇帝,哀家知道你心中有大计划。你有你的目标,这大夏已经享国一百多年,天下吏治,民生,经济,疆土各种矛盾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