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辉愤怒的说:“什么好事?你暗地里使用计谋,使得我和大哥中计,害的我大哥被打伤,为的是什么?不是就要逼迫我们把铺面卖给你们蒋家?你们是高价收购吗?你们给出的价格低的让人不敢置信,这不是趁火打劫?我们不会卖的。我们就是死了,也不会卖铺面的。你们蒋家想吞并何家,休想。”
蒋亮听了这个话,冷下来脸:“何光辉,你别给脸不要脸。谁暗中使计了?你们哥儿两个自己嚣张寻死,惹恼了巡抚公子,关我什么事情?说起来,还是我看在我们四大绸缎商家族往来密切都是熟人,才出面给你们求情,留下你们一条性命,你们不谢我父亲和我,居然还怨恨我蒋家,这是何道理?”
何光辉气的满脸通红,还要去和蒋亮理论,却被一个小手抓住,回头一看,正是胞妹何英华。只见何英华小小的脸上一片淡然之色,并没有以往的恼怒:“二哥,不要多说了。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吧。”
说完,不等何光辉开口,何英华直接对蒋亮说:“蒋少爷,既然你们不是上门讨债的,只是来我们家商议买铺面的,那就请回吧。我们家现在没有空闲,你也看到了,温家要来跟我们家退婚,我们的家事,你们蒋家不好参与吧?”
这个话一说,蒋亮确实不好再呆在何家了。别人家要处理退婚这样大的家务事,他不管是讨债还是商议买铺子,都不是再说的时机。如果他不识趣,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留下来,那传扬出去,别人的会怎么说蒋家?哪里有这样不知道礼节的家族?
蒋亮这个时候倒是有些看温家不顺眼了,要不是温家赶在这个时候上门退亲,今天说不定,他就能趁着昨天巡抚公子打断何光耀腿的余威,上门来威逼何家把铺面都卖出来了。这可是蒋家谋划这么久的最终目的了。一想到蒋家要是吞并了何家的绸缎铺面,所有的织场,那就能从江南四大绸缎商最末,变成江南四大绸缎商之首了。那是多么风光啊?那是代表多少银钱的收益啊。
可惜,这样好的机会,倒是让温家打断了。蒋亮不由得狠狠的剜了温家二太太一眼。惹得温家二太太一个哆嗦。温家二太太如何不知道蒋家的这个蒋亮是一个混不吝,最是泼皮无赖,还和巡抚家的那个纨绔公子交好,得罪了他,可不是啥好事。
温家二太太正在心里打鼓,那边,蒋亮已经阴阳怪气的开口说:“何四姑娘说的有道理。你们既然有家务事要处理,我就不多留了,改日我再上门,我们好好商议买卖的事情。”
说完,也不行礼,直接带着一众豪奴就要扬长而去。可是何英华却不同意,她伸出来一只手,挡住说:“且慢。”
蒋亮更是奇怪了:“怎么,还要留下本少爷不成?”
何英华一脸平静的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家也没有说不还。我父亲虽然不在了,可是,我们家皇商的身份还在,怎么着,也算是官宦之家,你蒋家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家出来的仆从就能出口羞辱我何家的姨娘,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说,蒋家看不起我们大夏的律法,觉得你们蒋家就高贵一些?随便一个奴仆也能上门来羞辱我们何家的姨娘?还当着我二哥这个何家的少爷面?”
这个帽子可是扣的有些大了,蒋亮虽然混不吝,他也不过是一个商人之子,并不敢践踏律法,何况众目睽睽之下,有何家的人,有温家的人,这一顶帽子要是扣结实了,蒋家可是吃罪不起。
蒋亮忙训斥自己那个管家:“都是你多嘴,回去爷一定重重罚你。何家四姑娘,蒋亮教训下仆不到,冒犯了你们家姨娘,蒋亮给你赔不是了。回去,我自然家法管教。”
让蒋亮这样说场面话,可是大家都想不到的,一瞬间都愣住了。何英华却一点意外都没有,不卑不亢的说:“仆从们有时候疏于管教也是有的,相信蒋家会管教好自己的仆从的。”
蒋亮吃了一个哑巴亏,只能带着人走了。
眼看蒋家众人离去,何家的众人倒是松了一口气。刘姨娘和何光辉也没有想到最是难缠的蒋亮居然被何英华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还居然让最是混不吝的蒋亮说了场面话赔不是,这真是出乎大家所意料。
正在大家松口气的时候,何英华却转头对温家二太太说:“温二太太,你们家要跟我们家退婚,敢问因为什么?”
温家二太太刚刚看何英华对付蒋亮就已经心里生出来警惕,觉得何家四姑娘是一个难缠的。此刻看到蒋家人走了,何四姑娘直接把矛头对向了自己,不由得嘴角抽抽一下,心里想,这还用问吗?谁都知道,这个时候退婚,还不是因为何家败落了?不过,这样不上台面的借口,无论如何是不能说出口的,否则,温家也不用做人了。刚刚是蒋家吃瘪,接着难道温家也要吃瘪?不行,自己这一趟出来绝对不能在何四姑娘这个小丫头手上翻船。
想到这里,温家二太太又有些恼火,一般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是去寻一个姑娘家的错误,给姑娘家扣上一个罪名,然后光明堂皇提出退亲。可是,这何家二姑娘虽然是一个贱妾生的庶出姑娘,这教养上倒是规规矩矩的,模样,仪态,规矩,行动,比正经官宦人家的嫡出姑娘还要好。这品行,女红,日常行为也是一等一的好,竟然找不到丝毫的错处,这才让温家今天来退亲显得十分被动。
温家二太太脑子快速转动起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