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顾绵啐喝一声,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招婿入门!”
沈令随即灿然一笑,抛了个媚眼道:“那我娶你!”
戚瑶刚走过来就看到这刺眼的一幕,沈令笑得无比灿烂,眼里闪着晶亮的光芒,笑意满溢地对着顾绵说了一句什么话,而顾绵似是故作矜持,退了一步。
悬狸精!那双勾人的眼睛那么一瞪不是欲擒故纵吗?整人一勾人相!戚瑶怒火中烧,眼神都烧红了,随手拿了一杯红酒就冲了过去,飞快地杯中的酒泼向顾绵,咬牙切齿地骂道:“喧人!我让你乱放电!”
顾绵眼光余光早已经发现戚瑶,但却没注意到她手里端着红酒,更没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就敢做出这样泼妇般的举动,红酒泼过来之际,她虽然敏捷地把头一偏,避免了被泼得满头满脸的狼狈,但肩膀和胸口却无法避免地被泼了些红酒上去。
“贱人!悬狸精!下贱丫头,竟然跑到这里来勾引我家令!”戚瑶继续骂着,又把手里的空杯子狠狠向顾绵砸去。
“戚瑶!”沈令大怒,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你疯了吗?”
顾绵这次有准备,自然是轻易地闪开了,那只玻璃高脚杯落在草地上,竟然没有碎。但即便如此,这边的动静还是吸引了注意,已经有不少人望了过来,指指点点。
“我就是疯了,为你而疯!”戚瑶咬着下唇道:“令,你不要被那喧人迷惑了,她配不上你!她不过是秦家的养女罢了,得不了家产的,她不知道是哪个贱狐狸生出来的,只会勾引男人——”
顾绵目光森冷。不怒反笑,好,好,很好!戚瑶成功地惹怒她了,骂她也就罢了,竟然连她妈一起骂?口口声声说她是狐狸精,其实是拿她当小白兔吧?以为她弱小无害么?
沈令和戚瑶拉扯着没注意顾绵,打完电话回来的管束和林宛佩却看到了顾绵那慑人的目光,心里同时一凛。真是太吓人了,这眼神怎么这么冰冷肃煞?
“沈大哥。你先把这只疯狗拉好了,我去一下洗手间。”顾绵轻挑着唇角,看也没看戚瑶一眼。
“顾绵!你个喧人。你说谁是疯狗!”
顾绵没理会她,转身向休息大厅另一头的电梯走去,来的时候看到指示,四楼才有洗手间。
“绵绵,怎么回事?”秦家三口走了过来。施然一见她身上的酒渍,神色就暗了下来。顾绵看见她的表情,道:“没事,我去洗手间处理下。”
“红酒渍哪有这么容易处理掉?要不我们回家去吧。”秦应晚道,转头透过玻璃冷冷地瞪着外面花园中的戚瑶,他刚才远远看到了那边的情形。只不过是来不及赶到罢了,戚瑶真的欺人太甚!
顾绵哪里肯这样就走,有仇不报非她性格。本来她没怎么想掺和沈家和戚家这事。但是现在,如果不把他们这事搅黄了,她就不姓顾。目光一闪,她转向秦老,道:“爷爷。我记得你书房里有两块珍藏毛料吧?”
这两块毛料她还没机会去看,是听秦老自己说的。说是已经放了几年了,本是作为玉都毛料店的镇店之宝的,但后来毛料多的好料子多了,这两块他便运回京城珍藏着,秦老觉得,有绝好毛料在手,能引来更多的好料子,所以他也一直没打算解出来。
“你要用吗?”秦老摸着下巴问道。
“嗯,”顾绵坦率地点了点头,“以后我可以为爷爷再寻两块更好的。”以她的异能,她不信不能找回两块好毛料还给秦老。
“说什么话,你要就拿去。”秦老挥了挥手道。
顾绵笑了,“谢谢爷爷。”
这就是家人,无条件地支持。可是她不会让秦老吃亏的,以后一定会寻两块好毛料给他。
“既然如此,应晚,你回去一趟,把那两块毛料带过来。”
秦应晚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顾绵一眼,低声问道:“丫头,你准备干什么?”
顾绵微微一笑道:“没什么,赢点东西回去玩玩。”
顾绵进了电梯,上了四楼,沿着指示牌的指引去洗手间。中途要穿过一道走廊,走廊两边是酒店客房。地上铺着厚厚的浅啡色地毯,走在上面悄然无声。
“把门锁好,这些石头可值钱着呢,别有什么闪失。”
前面有一间房间里走出来四个男人,最后一个出来之后把门锁上,接着抬头看了顾绵一眼,带着其他三人走了。
顾绵心中一动。石头?毛料?想必这就是等会要拿出来赌的毛料了吧,只是不知道是沈家的还是戚家的。在这间客户门口正好拐了个弯,再走一点便是豪华洗手间,顾绵进了里面弄了点清水浸湿了红酒渍,然后用纸巾一点一点吸干,再用吹风机烘了一下,红酒渍虽然还在,但至少没有刚才那么明显。又把宝石胸针移了个位置,正好挡住胸前最明显的一小片污渍,这么看起来好多了。
顾绵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打给沈令,问他沈家的毛料放在哪里。
“应该还在经理办公室,怎么了?”沈令问道。
“没什么。”挂了电话,顾绵笑开了。看来,那个房间里面是戚家的毛料。顾绵站在洗手间里,双眸闭了一闭,随即睁开,n面墙飞快地透视过去,灰白的墙体在眼前一面一面地闪过,终于“视线”到达了刚才那间房间里。顾绵一下子便看到了放在地毯上的两块毛料。毛料不小,每块都在三十公斤以上,一块黄沙皮,一块黑乌砂。
现在没有时间让顾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