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动心了。方圆说:“谢谢岑书记的信任。如果我有机会去延平县任职,一定会虚心向岑书记学习各方面的经验,同时也努力做好分管的工作。”岑百强说:“这真是太好了。常务副县长,分管发改、财税等重要工作,你如果要来,我还准备把教育、招商引资、外经贸、工业等工作也都交给你,让你管的事务比县长还要多。”
更多的事务,意味着更大的权力,如果县委书记比较强势,同时又强烈支持常务副县长的话,常务副县长架空县长,也是完全可能的。县委书记是决策者,是一把手;县长是执行者,是二把手。看似一个是班长,另一个是副班长,但在全国绝大多数的县里,县长的影响力比县委书记差了不是一截。只讲两点就明白县委书记的权力有多大,一是掌管着全县所有行局、乡镇正副职官员头顶的乌纱帽;二是可以调整副县级干部的分工。一个副县长如果原来分管工业、建设,权力比较大;如果分管残联、红十字、地震局等,那基本上就靠边站了。
但是方圆相当头痛:更多的事务也意味着更多的责任,意味着更繁重的工作量。方圆说:“我主持教育局工作,都力不从心;如果岑书记真让我管那么多事,我怕力有不逮啊!”岑百强说:“县长管县长的事情,具体的工作由各行局负责。县长不能干局长干的活,局长不能干科长干的活,科长不能干科员干的活。小方,如果什么工作都亲自做,那国家主席还不累死?总理还不累死?一级分一级,这是必须的。当然,有些大事,县长还是要亲自来抓的,比如重大项目的招商引资。就像是东升公司到延平县的投资,本来应该是招商局的职责,但他们的面子根本招不来这样大的项目,所以我这个县委书记只好亲自出马。当然,就算是我亲自出马,安董事长也没有答应啊!小方,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谈这么机密的事情,竟然不回避池丽萍?方圆看了看池丽萍。岑百强说:“你认识小池比我早。小池说话、办事,很有分寸。你、我跟小池都是熟人,不必担心她会漏嘴。”
池丽萍说:“跟方局长认识那么久,难道方局长还不了解小池是什么样的人吗?”
方圆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宋思思,跟池丽萍比较,宋思思这个方面逊色了许多。唉!不知道为什么,方圆的心里对池丽萍多了几分惋惜,也有了几分遗憾。
方圆与岑百强、池丽萍就这样一直呆在这个角落,自娱自乐。与池丽萍这么近距离地再一次接触,看到池丽萍风采依然、美貌动人,方圆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与池丽萍相处的那几个月。时间虽然短暂,但回味无穷。自始至终,池丽萍似乎没有做错过任何一件事;而没良心的、始乱终弃的,就是他方圆。方圆觉得愧对池丽萍,难道自己当初就是因为嫌弃池丽萍是安东升曾经睡过的女人吗?那么邵可卿、董梅、苏睿涵,哪一个又冰清玉洁呢?
招待晚宴的最后,安东升又找到了方圆:“兄弟,大哥这一次给你的面子大不大?”方圆说:“真够大。只是不知道我该怎样报答大哥。”安东升说:“东升公司今后发展的一些重大事件,我会征求你的意见。到时候帮大哥好好策划策划。我现在很担心,东升公司的缝纫机产量越来越高,最终市场会饱和。尤其是当前世界金融危机还在蔓延,世界各国的购买力都在下降,经济复苏乏力。虽然东升缝纫机现在还供不应求,这主要是靠内需拉动这一块。但国内的纺织行业也不太景气,大量的纺织产品、服装产品积压,我也犯愁啊!东升公司的市场在哪里?下一阶段,我准备到非洲、东南亚、南美洲、中亚进行考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到时候,你陪我去,好不好?”
方圆说:“我身不由己,恐怕去不了。”
安东升说:“当教育局局长,这样的外出考察肯定不合适;如果真当了副县长,商务考察很有必要。这件事等你当了副县长,我就来操作。我不希望你当一辈子教育局长。”
方圆点点头。方圆也觉得,当教育局长,虽然比当县长舒服一点,但确实不够全面。
第二天一早,方圆就接到了丁楚珂打来的电话:“方圆哥,今天纳斯集团要开董事会,你可一定要按时来呀!”这一天,是孔子田率领省委党校学员考察东升集团、帅气服饰、顺风鞋业和大成公司的日子,也是纳斯集团要召开董事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