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驱车赶回家的时候,自家人也是一副欢聚一堂的样子,场面并不比江家聚集的人逊色。
朱自清的妻子在疯狂的给朱自清使着眼色,对此朱自清却视而不见,依旧是走进了客厅,在仅次于自己爷爷朱如释的位置落座。
朱自清的妻子乖巧的站在了朱自清身后的位置,寻常时候自己可以使小性子,但在外人面前,就一定要识大体顾大局。
端茶递水的工作有其他人代劳了,朱自清的妻子要做的就是表明跟自己的丈夫同一阵线,同一阵营。
在座位上坐了一会,没有人出声打扰朱自清,只是都静静地等待着。
等朱自清喝完第一杯茶,然后从怀里掏出手枪放好,客厅记得气氛才算是缓解了一些。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向了一位中年男人,在场他的辈分最高,家主朱如释不在,能跟代家主朱自第一个沟通的人自然是他!
那个男人叫朱国超,算是所有朱家人里跟朱自清血脉最近的人,为什么?因为朱如释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都为国捐躯了,现在仅剩下的女儿也是身体孱弱,负担不了什么剧烈的运动,孙子辈的除了朱自清,没有人可以在这座客厅里说话。
看着周围人的目光,朱国超的心里骂了一句娘,然后清了清嗓子,转头看向朱自清。
“三叔,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家不兴那些没用的。”
朱自清笑着看向朱国超,把后者给吓了一跳的同时,也是让朱国超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自清啊!今天你在江家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三叔也就不跟你客套,如果你要是真的有心,咱们家这么多人一定都全力支持你,可是你今天唱的这一出实在是让大家一头雾水,也就都来问问你。”
朱国超对朱自清笑了笑,如果江冬青在长,她就会欣慰很多,因为她会发现拿不住朱自清的中年人不止是她自己一个人。
明明要比朱自清的辈分要高,可是在他面前说话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会有些拘谨。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在国外的时候,向辰救过我的命,而且不止一次,他就像是我大哥一样。现在他的女朋友在医院差点被江来给欺负了,做兄弟的,我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自己的真实目的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朱自清也不想对在座的这些人隐瞒。
又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的在唇边沾了沾,把茶杯放下之后,朱自清也是决定对周围的人实话实说。
“我这次的举动不是给自己找什么入局的借口,周子奕打得算盘我也清楚,不过我真的很愤怒,我的愤怒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一个国家培养的精英战死,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可以再培养一个,可是那个丢了性命的人是我的兄弟,生做他乡之客,死为异域之鬼,而我这个当哥哥的却不能带他回家…”
剩下的话朱自清没有再说下去,不过周围的人也算是知道了他为什么愤怒。
“看来你在家里被禁足了这么久,并没有让你的愤怒消减,反而是让你的愤怒更高涨了!”
朱自清的话音刚落,就又有一道苍老的声音。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迎接老人进来,在等老人落座之后,大家才坐下,只不过跟朱自清回来时不同,这次大家落座,都是只坐了半个屁股,好像随时要站起来回应什么似的。
“你们都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朱家说了不参与竞选就不会食言,把你们的争强好胜的心都收好了。我们朱家在我们这一辈就已经算是鼎盛了,没有必要再进一步,也没有必要浪费国家的资源!”
接过了朱自清妻子递过来的茶水,朱如释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将茶杯放下。
今天朱自清在江家做的事情,就像是在礼花爆炸一样,点燃了朱家不少人的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对于有这么多人不知道急流勇退的道理,朱如释有些淡淡的失望,现在看来还是去望海当土皇帝的那个弟弟悠闲一点,虽然也自私了一点!
“没事就都散了吧!打伤了一个江家的孙子而已,还不至于弄的我们家这么大阵仗!”
朱如释笑呵呵的说道,脸上已经没有了刚进门时的严肃,也没有了在电话里吼朱自清的音量。
所有人都淅淅索索的起身跟朱如释告辞,客厅里也只剩下了朱如释和朱自清爷孙二人。
不多时,送客的朱自清妻子回到了朱自清的身边,见状也是拦住了想要出来收拾东西的保姆,将所有无关紧要的人带去了偏厅。
朱自清的妻子走了以后,朱如释也是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孙子身上,缓缓开口问道:“你真的不想当华夏的掌舵人?”
闻言朱自清抬头看向自己的爷爷,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家现在已经算是说一不二的大家族了,还需要我去拼命?而且…”说到敏感的地方,朱自清避讳了一些词汇,但爷孙二人彼此都明白。
“而且那位,坐在那个位置上有多辛苦,您老还不知道?”朱自清撇了撇嘴,又摇了摇头,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我见识过这个世界的黑暗,我回来只想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不辜负我爸爸他们的牺牲,做事情还要瞻前顾后,不是我想要的!”
朱自清说的话极为真诚,跟朱国超他们说话都不用藏着掖着,跟自己的爷爷说话,更是如此!
朱如释沉默了一会,然后看着朱自清缓缓的开口说道:“可是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