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都肃亲王府
这几日京都传来消息说是太子的东宫被解禁了,这太子软禁不到半年就被放了出来确实让慕容绫颇感意外。据他所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皇后因为贺兰博失踪之事积郁成疾卧床不起,宫中的太医试过了各种法子都不见好转,就连太医令宋怀楚也是束手无策。正当大家愁眉不展之时,一个新晋太医胡韦德突然冒了出来,他向皇上献出了一张偏方说是愿以性命担保此方一定有效,只是这方子古怪得很,需要直系亲属的心头肉做药引方能见效。结果,这消息传到太子那里太子便毫不犹豫地割下了自己的心头肉作为药引为母医病,而皇后在服用了此方之后,竟奇迹般的痊愈了。一时间,太子孝感动天的声音响誉朝堂,而皇上也被太子此举感动得一塌糊涂,立刻解除了东宫的禁令,让其自由安心养伤。
一时间太子的东宫可谓是门庭若市,大家都打着看望太子的名头伺机巴结,很快太子便重新得势。而这个消息对慕容绫而言是个十足的坏消息,他本想趁着太子软禁之时,将贺兰宏的势力彻底瓦解了,但现在太子得势整个局势又不同了,看来他的计划要加紧才是了。
正当慕容绫坐在书房愁云不展之时,宋兰心款款地走了进来。
“王爷,是在为太子的事情烦心么?”宋兰心一语中的地问道。
看到宋兰心走了进来,慕容绫立马展露笑颜说道:“心儿,看到你我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宋兰心微微一笑,走到慕容绫的身旁说道:“那臣妾真该早些进来才是。”
慕容绫顺势将宋兰心搂入怀中,让其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将头埋到宋兰心的颈边,轻咬了一口说道:“本王,可是想你想得很呢。”
宋兰心嫣然一笑,歪着头靠在慕容绫的胸前,慵懒地说道:“我看您还是想太子多一点吧,这次又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招了?”说着将嘴轻轻地嘟了起来。
慕容绫不屑地回道:“花招?只怕这次的苦肉计,他就下了不少的功夫吧。”
宋兰心点点头说道:“我与父亲行医这么多年,从未听过有心头肉做药引之说,这太子连自己的心头肉都下得去手,他是多狠的心呀!”这宋兰心说完都不禁深皱下眉头,又接着说:“早前我与父亲通信之时,父亲也提起过那个胡韦德,他说此人心术不正,而且来历不明。”
慕容绫想了想说道:“那就让你的父亲多盯着此人一些。”
宋兰心点点头,慕容绫便接着说:“太子此番如此大手笔,我们也该有所行动才是。”
宋兰心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坐直了身子说道:“王爷,其实这两年来您是不是一直都在搜集太子的罪证?”
慕容绫笑了笑轻抚着宋兰心的头说:“没错,他们想将本王赶尽杀绝,本王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想必慧儿在临走之前也跟你提了帐簿一事,这个帐簿记了不少贺兰宏与其党羽中饱私囊的罪证,只是此事牵连甚广还需小心处理,这两年来我一直派人暗中调查也已有不少收获,本想着借太子失势将左丞相一派给除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呀。”慕容绫说完轻轻皱了皱眉头,又缓缓抬起宋兰心的下巴说道:“心儿,本王的志向你可明白。”
宋兰心微微一笑说道:“心儿明白,心儿相信王爷定能成就大业。哦,对了,慧姐姐走之前曾说过她得到消息蕲州都督苏本葵的手上可能有太子的罪证,还望王爷一探虚实。”
“哦,竟有如此之事?看来这无疑又是多给了本王一个机会呀。”慕容绫说着会心一笑又低语了句:“蕲州,那不是宁王的封地?”
宋兰心点点头说道:“那正好可以让宁王在蕲州先行打探一番。”
“不错,本王这就修书一封让宁王会会这个苏本葵。”慕容绫低沉着说道。而自从雪儿的事情发生后,慕容白就深受打击,一直因为内疚将自己关在府内,这次慕容绫给他安排这个差事也是希望他能尽快振作起来。很快,慕容绫便吩咐花无痕拿着他的书函去蕲州找慕容白,一同商议名册之事。
京都东宫
太子自从重新得势后就一直没有闲着,他除了与之前的党羽加强联系以巩固自己地位,更是急于前往苗疆与苗王联系,他现在有十分重要之事要找他帮忙。他这次不惜演出割肉救母这出大戏,就是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形势对他十分不利,贺兰博的失踪只不过是慕容绫的一出前戏,只怕很快就要轮到自己了,而更重要的是他在贺兰宏的口中得知,在外竟流传着一本帐簿跟一份名册对他们威胁极大,他必须把这些障碍都一一扫清了。
至于贺兰宏是如何得知帐簿与名册一事,那就要全靠如意如夫人了。自从被赶出王府,如意就日夜兼程赶往了京都,她第一时间进了丞相府,并以名册与帐簿之事向其投诚。贺兰宏看这女子聪慧动人又对肃亲王颇为了解,就将她留在了府上以备不时之需。
苗疆
苗王带着慕容雪历经千山水是终于回到了苗疆,对于他身边为什么会多了个丫头,大家都没敢多问。而他也只是跟府上的掌事姑婆胡姑婆交代了声,说雪儿只是个普通丫头,让她随意给安排些活,好好安顿就是了。而他自己则是立刻领着人马匆匆离了府,据通报说边疆之地被草农寨的人频频滋扰形势严峻,而他这一去就是半个月了无音讯。
而在这段日子里,胡姑婆就真将慕容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