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棺山太保一职,就是有些麻烦,厉害归厉害,但涉及的知识面可不是一般的广。
也是我自己出来自立山头以来,第一次能感觉到,当初爷爷对我严厉的用心良苦。
我说爷爷怎么什么都懂,我们只是一个做棺材的,但却各行领域都知晓一二。
要想让所有人尊敬你,棺山太保一职是名号,更是手艺,这是其一。
其二,棺山太保虽然定制专属棺材,但在棺材之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要想被人尊敬,必须取百家之长,用别人的专业,打败别人,这样才能让别人心服口服。
哪怕你只会别人专业的一个皮毛也要用这皮毛打败他们,这是我所理解的,不知道跟爷爷教导的是否一致。
当然,我现在根本也达不到,爷爷那般高度,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来找白大爷了。
见白大爷一口喊出了此画来历,我顿时来了精神。
赶忙往前一凑道:“大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不妨到我的店里,我给您沏上一壶上好的信阳毛尖,咱们边喝边聊,您看如何?”
“反正您这些假货,一时半会也卖不出去,等完事了,您再回来,不也一样?”
白大爷留着长长的白胡子,听闻我这么一说,吹胡子瞪眼的说道:“臭小子,没大没小的,老夫这里可都是真货,你再口出狂言,我可不搭理你了!”
闻言,我连连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好好,大爷说的都对,我小子我有眼无珠,不识货,来抽根华子消消气,我来帮您收摊!”
就这样,带着白大爷的一堆破铜烂铁,以及我的画卷,把白大爷给请回到了店铺之中。
白大爷一进门,便道:“阴风徐来,香气四溢,你这棺材铺里有女人啊!”
我正给白大爷沏茶呢,一听他这话,顿时有些好笑。
这为老不尊的家伙,还知道我铺子里有女人,只要眼睛补下也知道我前两天带回来俩。
我把沏好的信阳毛尖断到了白大爷的跟前,同时解释道:“楼上住的是我家小妹,因家道中落,无人照看,便教有我代为看管!”
闻言白大爷点了点头道:“你这棺材铺,生意如何啊?”
我微微一笑道:“但愿世上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
“我虽然是卖棺材的,但我也不希望我的铺子外,排满长龙,更何况我这棺材铺与别人的也不一样,主要任务还是给人看看风水啥的,清闲的很!”
说着我指了指手边的画卷道:“这不刚开张,不就遇上了难题了吗,这才不得不请您老出山帮忙掌掌眼,否则,我这白面小声,可就真的砸了我这棺山招牌了!”
白大爷听闻,喝了一口茶,伸手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道:“你小子啊,不简单,不简单!”
白大爷的话,我权当是夸奖我的了。
我也不说话,直接从新打开了画卷,挂在了棺材上面,而白大爷也刚好可以直面对着这副画。
他看了两眼之后道:“错不了,不管是从这纸张的厚度,与柔软度,还是从绘画的工地上来看,除了北宋画工张大千,没别人了!”
“重点还是在于这落款……”
白大爷指了指画上的空白之处道:“这幅画不是没有落款,而是落款在最下面一层!”
我眉毛一挑问道:“您是说着副画是双层的?”
“不是双层是多层,至于几层老夫就不知晓了,但这画的的确确是北宋时期的,以前我有幸见过一副残画,与这大体相同!”
“那,大爷,可否跟我讲一下这画的具体出处……?”
闻言白大爷哼了一声道:“我要是知道这幅画的具体出处,你白大爷至于天天拎着些,破铜烂铁,在鬼市上卖吗?”
我心想也是,倒是我有些脑袋短路了,居然问出了如此弱智的问题。
但还没等我认同对方呢,白大爷便道:“虽然我不知道,这幅画背后的详细故事,但我却能猜到必然是跟北宋七十二墓有关,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说一下张大千这个人!”
“或许,对你有处理的事情,有些帮助也说不定!”
此言一出,我顿时来了精神,忙冲着白大爷抱拳道:“大爷就大爷,小子我先给您抱拳了!”
白大爷这人其他不说,就是喜欢别人捧他,你越捧他,他就越高兴,他越高兴,便越会跟你捞上一捞。
所以我今天才会做出,我往日不曾做的事情,主要是跟着白大爷也算聊得来,所以才这般如此。
白大爷口中的张大千,非彼中原鬼手捞尸将张大千。
这张大千的来历,要真的细讲起来,也算是师出名门了!
一说北宋时期的著名画家,所有人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一位奇人。
这人名叫张择端,就是画千古名画《清明上河图》那位。
而张大千便是张择端的同门小师弟,在张择端进朝为官之际,张大千则是半路选择当了道士。
北宋年间,道教也是当时的国教,鼎盛的很,所以张大千只能称为画工,不能称为画家。
虽说这张大千没有学成出师,但此人却另起炉灶,改变了最初的画法,形成了自己画画一派的风格。
一无落款,二画美人,三便是多层之画,完美的融合到一起。
而张大千一声所画,除了一副山河社稷图之外,无一不是各种各样的美人。
不管是王公贵族,嫔妃皇后,还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亦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