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决定跟你上山,我们怎么可能会经历这许多神奇?最重要的是,大家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是谁,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对我们所有的人来说,都一样。”
“所以,你不要再为上山的事庸人自扰,多虑无益,吉人自有天相,就我们几个,好好地聚在一起,享受这三天的假期,行么?”
“你好像很久没一口气对我说这么多话了。”雷漠释怀地笑笑。
“你也没打断我呀。”度恩又下了一个子儿,头也不抬地回他。
“上山前,你真不想对她说些什么?”
度恩乍一听没明白他的意思,转念一想,便知道说的是贺希罗。
“你呢?你也不打算给景寒吃颗定心丸么?”
“我不认为我会横着下山。”
雷漠不屑地瞥了度恩一眼。
“我也认为我可以保护她毫发无损地回来。”
“麦加最可怜,每次说什么都会把他给撂在一边。”
“这个小子,福大命大,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还用得着我们惦记?”
雷漠刚想笑,度恩手上的棋子就啪嗒一声响当当落在了棋盘上。
“将军!哈哈,你输了!”
“输的人请吃饭!”
一盘棋刚下完,两个女孩就大包小包地回来了。
雷漠抬头一看,景寒的耳朵上多了两个色彩鲜艳的琉璃耳环,希罗新买了一条真丝罗裙。
她还是穿长裙最好看。
雷漠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希罗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希罗还是穿长裙最好看呀。”
度恩站起身走到希罗的身边,打量她那条裹腰罗裙。
“你的意思是,希罗的腿长得不好看,非得遮起来不成?”
“我哪有!你不要老是曲解我的意思好不好?”
景寒怎么跟他拧巴都行,只要说到希罗,他就一定跟她急。
雷漠暗自偷笑,想必,景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的确不是那个意思,我可以证明,”雷漠走过去打圆场,“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希罗的腿。”
“雷漠!闭上你的嘴!”
希罗脸颊一阵发热,绯红清晰可见,抓起购物袋就想要扔过去。
“行了行了,算我输,我统统输给你们。”
“你本来就输了嘛。”
他知道度恩指的是他们刚才下的那盘棋。
可是,有些事,必须认赌服输,难道不是么?
雷漠看着度恩和希罗彼此相视而笑的样子,默默地,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