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战鼓声连绵不绝。, 。另一支队伍从人‘浪’后分出来,快速扑向鱼梁大道。当先的是十几名硕果仅存的铁甲兵。铁甲兵身后是十几名壮汉,抬着数根长长的木杆。再往后,是大约三百多兵器各异,铠甲也大相径庭的家伙,一个各身材高大,满脸杀气。然后,是数千名没有铠甲,青布包头的勇士,步履整齐,目光坚定。
“这是才是曹军的血本儿!”刘铭指指慢慢掩向鱼梁道的烟尘,低声说道。刹那间,他的话中居然带上了一丝紧张。
“让弓箭手准备!”高顺用命令来回应。他再度抓起脚下的步弓,把羽箭搭上了弓臂。箭尖在眼前颤抖着,他瞄准了站在敌军队列之外的将军,没等手指松开,那人的身体忽然晃了晃,消失在前冲的人群里。
曹军之中显然也早对高顺刘铭的‘射’术有所忌惮,早有了防备,高顺的手不得不松开,用羽箭‘射’中了一名抬着巨木的壮汉。那名状汉惨叫着倒了下去,巨木脱手,将其周围的人绊倒了五、六个。
敌楼和鱼梁道侧对的城墙上都陆续有羽箭飞出,将曹军将士‘射’翻了十几个。行进在鱼梁道上的队形有些‘乱’,但很快就回归了正常。未被‘射’中的人从血泊中抬起了巨木,走在前排的重甲步兵用盾牌竖起了一堵移动的墙,三百多名铠甲各异的壮士,齐声发喊,高高地举起的手中兵器…….
刘铭没有时间再刻意找目标了,敌军上来得太快,他需要用最快速度制造死亡。又一个抬着抬着巨木的汉子倒在了他的羽箭下,紧接着,是一名提着板斧的死士。高顺快速弯弓,又‘射’中了一名手持双头短矛的家伙,但那人身上穿的铠甲明显是件宝贝。破甲箭只‘射’进去半个箭头,就被铠甲的内层衬垫给阻住了。“啊啊――呃!”持矛者劈手遮断羽箭,举起半截箭杆向城头怒吼着示威。高顺快速又‘射’了一箭,这次正中此人的咽喉。
手持巨盾的铁甲武士再次靠近的城墙,他们没有向上攀登,而是快速向队伍两侧散去。沉重的巨木终于派上了用场,几名曹军一齐用力,把巨木的一端搭上了城墙。在这一瞬间,两三个抬木材的壮汉被‘射’倒。但后排的曹军踩着他们的尸体跑过来,冒着城墙上的冷箭,将另一根巨木搭上了城头。
两根巨木在城墙和鱼梁大道之间构成了一道完美的斜桥。第三根巨木已经抬近,但铁甲步卒们没耐心再等待了,他们跳上木桥,顺着斜坡冲上城头,然后是那些铠甲各异的家伙,大叫着,仿佛群狼扑食。一瞬间,曹军冲上来三十余人,其中有人呼喝了一声,横刀向北指了指,所有人立刻转身,快速扑向敌楼。
“来得好!”刘铭带着一队弟兄迎了上去,双方立刻展开了‘激’战。扑上来的这群铠甲和兵器杂七杂八的家伙阵型不整,但个个身手都不错。刘铭快速用长枪捅死了两名敌手,身边的护卫同时也倒下了两个。整齐的队形立刻出现了空档,曹军的勇士立刻抓住了这个转瞬即逝的战机,不顾生死地涌上前,将护卫们排出的阵型冲了个七零八落。
沿着巨木搭成的斜坡,更多的曹军死士涌上。有人被冷箭‘射’中,居然在倒下的瞬间扑向了刘铭的亲卫,抱着对方一同栽下了城墙。有人拎着兵器在狭小的城头以一敌二,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你在这掠阵!”高顺‘射’出最后一支破甲箭,将步弓丢给了曹‘性’。刘铭顶不住了,跟在铁甲步卒身后打头阵的这群死士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军列阵而战,这些人起不到什么作用。在狭小的空间内捉对厮杀,这些人的杀人经验却远比陷阵营的弟兄们老到。
一个手持厚背砍刀的壮汉冲了上来,高顺前冲半步,在对方手臂刚刚抬起的刹那,用黑刀刺破了他的喉咙。他快速转身,黑刀顺着身体转动的力量从敌人的喉咙里拔了出来。血喷如泉,干扰了另一名曹军的视线,高顺的黑刀贴着此人脖颈扫过,将头颅和铁盔一同扫上了半空。
“杀了他,杀了他!”高顺听见身敌人在大喊,接着,更多的人向他扑来。身边的弟兄陆续倒下,使得他一下子突入了敌军的重围。他砍翻正前方的敌人,却来不及后退。侧翼、正前、斜后,都有人高举着兵器冲过来。
牛铁柱砍翻自己的对手,扑上前,用一面铁盾拼命地护走顺的侧翼。一把斧子,一柄横刀同时劈来,砸得牛铁柱两臂发麻。“啊――――”牛铁柱口中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喊,却不肯放弃自己的职责。他哭喊着,双手握住盾牌,拼命向外挤。忽然,他感到前方压力一轻,一名敌人从眼前消失。另外一人惊恐地看着他,嘴巴张得可以看见喉咙里的小‘肉’垂。牛铁柱知道了敌人惊惶的原因,双手继续前顶,然后猛地从盾下踢出一脚。这是马路上打群架的‘阴’损招术,在两军阵前依然有效。包了铁的战靴前段传来一股巨大的阻力,敌军惨叫着,仰面朝天落下城墙。
“保护将军,保护将军!”队正大声冲亲兵们叫喊。他再也没时间在计算自己杀死了几个敌人。他是亲兵队正,平时吃穿住宿都比其他队正高,但如果在两军阵前看着主将战死,按军律,所有他和所有亲兵都要殉葬。
更多的陷阵营弟兄想冲出敌楼迎战,但狭窄的城墙上容不下更多的人。一名敌军倒下,鱼梁道上立刻涌上新的一人,接替他的位置。一名守军倒下,双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