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萧萧,如今战‘乱’又起的徐州,竟还有几骑飞奔。, 。
赫然正是从庐江拍马赶来的刘铭、赵云、魏延三人!
庐江有张辽坐镇,魏延等将出兵作战,作为吸引火力的江东乌合之众很快便被打破了封锁,庐江与桐城相接,兵粮无碍,祖茂进退失据。
然而就在此时,刘铭却在北上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见到刘铭等人之后,也没说自己是谁,径直拦路半道,禀报军情起来。
自江东出兵攻打广陵以来,糜芳、孙元、孙观、太史慈和黄德五人联合回兵救援,所率兵力不过一万多些,而且还是骑步兵夹杂,疲惫不堪。糜芳之军,从彭城赶赴广陵,又返回下相,更是奔了五天五夜的路……
刘铭静静的听,静静的望着手上的单刀。
单刀已有缺口,但仍泛着寒光……
年轻人又说,孙策率大军突破广陵‘门’户,长驱之下,利用数万的内‘奸’,破了广陵。
傅聪下落不明,傅士仁被杀,华歆正是背叛徐州之人,那铜墙铁壁一样的广陵,其实早就千疮百孔。
而孙策破了广陵,并没有稍做停留,径直带着八万铁骑,数万徐州的内‘奸’,再加上曹‘操’派来的数万人,共有十五万大军围城打援,坐等糜芳等人入彀。
而来援下邳城的徐州军,不过才一万人!
两军相遇在下相外的泗水滩头……雪‘花’正飘,徐州军以偃月阵对敌,以一对十五,以疲惫之师对江东军的深谋远虑。
可徐州军没有降,没有怕,他们竟然还拼了三天三夜,因为他们有个勇将——叫做太史慈!
太史慈‘激’发了徐州军全部的勇气和血‘性’,可太史慈第一天就受了重伤。
刘铭听到这里的时候,‘胸’中针扎的痛,恨得头发几乎都要竖起来,他恨自己当时不在,恨不能和太史慈并肩作战。但他还是静静的听,他要将所有的事情牢牢的记住,然后全部还回去。
没有人打断年轻人所言,因为所有人‘胸’中都有了惨烈之意。但也有人在想,这年轻人到底是谁,为何对下相之战如斯熟悉?这人对全局如此了然,绝非一个普通的徐州军。
年轻人又道,太史慈和江东军进行了三战。第一战,太史慈以骑兵破骑兵,以更剽悍的姿态击败江东人,击杀江东山越人力士万人敌,横杵冰河,千军不敢过。
太史慈随即和江东人进行了第二战,单挑江东虎将韩当!
韩当在江东军心目中,已和无双勇将仿佛,谁都不认为太史慈能胜了韩当,就算太史慈能胜韩当,可也必须付出血的代价。但太史慈只用了一招,就击杀韩当在冰河水下!
太史慈置之死地而后生,破冰杀敌,威震三军。
刘铭热血再次沸腾,急问,“那……后来呢?”
年轻人悲声道:“后来江东人知道有太史将军在,我们就绝不会降,他们全军发动,要击溃我军。他们过冰面,和我们鏖战在北岸……我们从清晨战到黄昏,死伤半数,可没有人退后一步。”
刘铭已热泪盈眶,“那太史大哥呢?”太史慈再勇,毕竟还是人,难道说太史慈就这么战死在疆场了?
年轻人悲愤道:“我们本来还有胜机。就算没有胜机,但还有冲出去的希望!然而那监军黄德却带着两千兵马逃了!我率部去追,却反被黄德打晕,事后听说一万大军唯有十几人进了下邳,如今下邳被围,徐州危矣!”
年轻人正是糜芳之子糜亮,突出重围,负伤二十余处禀报完军情,再度晕死过去。
这才有了刘铭等人轻骑减从,奔赴下邳。
然而刘铭紧咬着牙,心中知道,自己或许是赶不上了!
此时的下邳城中,无数石头击在新筑的墙头上,尘烟起伏,江东军、曹军‘交’错运行,那石头铺天盖地的压来,将城头的守军打的抬不起头来。
就在这时鼓声大作,有前锋军抬着云梯冲锋在前,恶狠狠的向下邳城冲来。云梯搭在城头上,无数人奋力攀登。
城头的守军似乎被打的放弃了抵抗,根本没有有效的还击。
不多时,已有前锋军冲上了城头。还有前锋军已拿巨木拼命的撞击城‘门’,眼看城‘门’不堪巨力,已有了松动。
远远的联军见了,均是大喜,吹动了号角。早已亮出尖锐爪牙的生力军见状,呼啸声中,并队向城下冲来。
就在这时,城头陡然间一阵鼓响,“嘭嘭”大响,有如击在人的耳边心口,惊心动魄。有大队联军‘精’锐才将将的冲到城下,就见头顶一暗,有无数有如锅盖般大小的巨石从天而降。
那些联军兵马大惊失‘色’,阵型陡‘乱’。他们要退,可后有自己人顶着,要散开,但兵力太多,根本无从躲起。
“咚咚”声中,马嘶人叫,血‘肉’横飞。
那一刻,联军如在梦魇之中,不知道被砸倒多少。
臧霸没有多少兵马,也没有负伤的太史慈那般勇力,可他早将这附近的投石机悉数的运到了下邳城!就趁联军冲来的时候,这才使用!
冲到城头的前锋军才翻过了墙头,一颗心就冷了下去。
城道的那头,有掩体防护格出一条宽丈许的地方。联军进攻虽猛,但击不破那坚固的掩体。倏然间,有兵士从掩体下冲出,手持锐利的兵刃。有砍刀、有斧头、有单钩、有长剑。这些人手上的兵刃千奇百怪,但都有一个共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