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太妃和王妃都已经安置好了。”
“知道了。”
“还有……常济和他外祖父……出宫了。”
“退下吧。”
这名侍卫才退下,常凌就看向他这边:“六皇弟,怎么宴上还在忙?”
“陛下,实在是……内子孕吐得厉害,府上的人也都知道我一直惦念,所以时不时就来告诉我一下内子的状况。”
常凌叹了口气:“唉!成王妃体弱,好不容易才熬到有孕,也是不易。六皇弟若实在惦记,不妨去看看。”
常治抿嘴一笑,站了起来,微拱着双手:“谢陛下体谅!”
常凌向他挥了挥手:“都是自家人,客套什么?”
常治当众离席的理由无可厚非,而他离席去干什么……只有他和常凌知道了。
常治到了外面,淡定自若的指挥调度一些人。
大约半个时辰后,宫宴正稳步推进,眼看着要到最精彩的节目出场了,戍守宫城的一个军士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路向着常凌的方向,距离玉阶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手指着门外:
“陛下,不好了!”
“何时如此慌张?”不就是造反吗?
“常济造反了!”
在场的众臣和官眷一片哗然,有些胆小的女眷更甚至开始惊声尖叫,有些男人胆小的站了起来,就想跑。
常凌慢慢的站了起来,就连头上的帽翅都没怎么晃,大家看常凌如此稳当,被结结实实的喂了一颗定心丸。
常凌清了清嗓子:“臣爱卿莫慌,没什么大不了!”
臣子们面面相觑,造反还没什么大不了,有些机灵的突然联想到刚才常治出去了……那由头可真可假,难道是去平叛了?
再联想到常凌和常治的对话,这是……早有准备?
想通了这一点,有些精明事故的臣子,纷纷站了出来,向常凌弯身拱手:
“陛下!”
“爱卿有何主意?”
“臣以为,应该尽早避一避才是。不能在这里死等!”
“嗯,是该避一避!”
常凌招来了近身内侍,有序的指挥着臣子、官眷分配到宫中的几处相邻的偏殿躲避。而此时的春英宫……分外的热闹。
春英宫外的尸首已经积成了山,血流成河,奈何这里偏僻,大家又都集中到偏殿去了,小宫女们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内监们被拉在了常凌所在的偏殿之外,守护着。
“妈的,这春英宫是怎么回事?”
“兄弟们给我上!”
“是!”
而此时的赵绰和常治的母妃,还有赵观,躲在一间幽暗的屋子里,并不敢大声说话。常治的母妃紧紧拉着赵绰的手:“绰儿不怕!”
赵绰一直被赵谨和宋妧保护的好好的,只除了畅意园的那一次,再未受过这样的惊吓,可是她却也不慌张,温柔的一笑:“没事的,母妃。治哥哥不会让咱们出事的。”
“嗯。”常治的母妃虽然是答应着,可是心里仍然空着没有底。
“母妃,我在大晋的畅意园那次……比这要惊险。”
“我倒是听说过些,却不知道实情,你给母妃讲一讲。”
赵绰为了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就给她讲起了畅意园的事,尤其是宋妧舍命救她的壮举。
常治的母妃擦了一把汗:“宋妧是个好孩子。”她儿子常治一直想要宋妧和赵谨的命,她是知道的,虽然她没听常治提到过大晋畅意园的事,但是也隐约的猜到了,畅意园之事和常治脱不了干系。
她不想让小夫妻俩生了嫌隙,所以她强行压下慌张的情绪,颤抖了几下嘴唇,才慢慢的出口劝了句:
“绰儿,治儿有很多身不由己,你莫要怪他。”
赵绰以为她说的是,把她们俩扔在这不管了,只是微笑着:“母妃不要担心,我不会怪治哥哥的。”
“嗯。”
外面的喊杀声震天,有的声音却近在咫尺一般,吓得常治和母妃和赵绰瑟瑟发抖,却不敢出声。
与此同时,宫外也乱成了一套。
大街小巷,充斥着杀杀杀!
顺安府,随时随地都在死人。
常济身先士卒,带人冲到了宫城下,奋力向宫城发起了攻击,一时间气势如虹。直到巨大的宫门轰然倒地……
常济的红着眼睛,手举长刀高声喊着:“冲!”
他一声令下,便陆续有军士冲了进去,常济骑着马在队伍的中间,没有立刻行动。眼看着进了宫城不少的军士,常济还没有动……身在高处的常治,冷笑了一声:
“常济这个莽夫够慎重的了。”
“王爷,我们不出手吗?春英宫那里……”
“不等他了,他爱进不进!”
“是!”
常济暗自得意之时,从宫城外的背巷里突然杀出一只人马,与常治的人交战在一起。陆续的从顺安府大街小巷的铺子里,杀出了好多军士。
顷刻间,局势逆转!
常济见此大惊失色,叫住了身边的一个军士:“怎么回事?”
那军士哭丧着脸大声回道:“王爷,我们也不知道啊!”
这时候从远处跑过来一个军士:“王爷,将军那里被围了,我们怕是不成了!”
“什么?怎么回事?”
“像是……常治的人马!”
“胡说八道,他的人马都在边关,如何能回得来!”
“王爷,小人看得真真儿的啊!”
直到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