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时的情况,赵煜琪,正好受了他的刺激,走进了他设计的陷进,却不想就是这么巧,得以尝试到那个所谓的火锅。
唯独他,没有吃到,本来也没什么,他历来不介意这些细节,但是此刻听墨容这么一说,他竟然觉得不是滋味。他要是没记错,他还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吧,凭什么别人都吃到的东西,他竟然连味都没闻到?
自然,墨容的声音不算小,屋内在首位上坐下的赵煜琪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想到那晚的味道独特,好是好,却掺杂了太多的东西,让他此刻想起,还是五味不全,唯独剩下嫉妒成狂。
就像是凤妃萱,即便将来有一日真的吃到了嘴里,也不是最初想象的滋味了。可,即便不是,他也要吃到,不然这一辈子,都不会甘休。
赵煜琬进屋之后,没有再说话,而是着手将丹炉里面的药丸尽数亲手捡了出来,颗颗均匀的褐色药丸,摆在鎏金的小碟上,一眼看出,竟然堆积成一座小山,不少于上百颗。
六扇门四五十人中毒,轻重程度还不一样,用药程度自然也不一样,加上还有用来试药的,必须要准备上百颗,才能有备无患了。
正好这时,萧空图已经命人将气若游丝的龚勃抬了上来,若是说萧空图是阵眼中的关键,那龚勃就是属于外围的纽带,两人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可是,正好若是萧空图离得柳馨放毒的地方最远,那相对的他便是离得最近的。
因而他中毒也是最深的,如果不是自持内力深厚,他早已经毒发身亡了,此刻已经是预料中最好的情况了。
所以,他血中的毒性也是最强的,用来试药,效果最好不过了。
见人已经被抬来,赵煜琪也不多说,面无表情地挥挥手,手下的护卫已经拿来了消过毒的匕首,割开了龚勃的手指,暗红的血液缓缓地滴落到洁白的白瓷小碗上,看得方才还信誓旦旦的墨容,一阵发抖。
他倒不是害怕这些毒,而是觉得那暗红的液体,十分恶心。正常人的血,都是鲜红的,而这样不正常的颜色,总让人觉得被什么东西污染过,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爬着,让他胃里直翻酸水。
“别怕。”赵煜琬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外人看来不过是为他壮胆的,但是墨容却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背后凝聚起来,随着赵煜琬拍下去,直接钻进他的血脉里面,让他猛地一震,全身的血管瞬间舒张膨胀,从未有过的力量似乎极度的充沛,而当他再次看向那暗红的液体时,竟然再无那种恶心的感觉了。
他知道是主子给了他内力作为支撑,让他神经不至于脆弱的同时,也给他的体质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保证,简单来说,身强体壮的人要比身体虚弱的人,容易生病,那就是更容易被有毒的东西入侵。
主子此番作为是想减缓毒药入侵他体内的时间。墨容虽然年纪不大,却对赵煜琬的此刻的心思了解得一清二楚。
毒血缓缓地流下来,终于滴了半个小碗,看差不多了,萧空图让人给龚勃止血,他亲自端了起来,送到墨容的面前,敬重地道:“请墨容公子帮一下忙,有劳了。”
赵煜琪依旧高冷威严地坐在主位之上,冷眼旁观,他只是留意赵煜琬的表情,其他的一切他暂时不需要管,更不会理会萧空图的什么道义,因为墨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奴才,为了六扇门为了朝廷,即便是死也是应该的,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内疚的地方。
墨容接过萧空图手中的碗,没有半点犹豫,闭上眼睛,一饮而尽。
“好,痛快。”出乎意料,赵煜琪却最先站起来,大赞一声之后,语气一转,道:“来人,点香,一炷香之后,看墨容有没有毒发,等他难受得忍不住了,再给他喂解药,若是恢复正常,那么所有人都重重有赏。”
赵煜琬一滞,快步走过来,在赵煜琪面前躬身道:“墨容还是个孩子,太子爷何意让他承受这些折磨呢?”
“这样效果才能更好,不是吗?何况,要不是等他体内毒发,又如何知道这毒血对他有没有起作用呢?要是没有起作用,吃了解药,那不是试不出来?既然是你炼的药,那自然不会有什么差池的,他最多也只是受点苦。七弟,你说呢?”赵煜琪冷笑地瞥了他一眼,说得有理有据。
赵煜琬本还温顺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刚想开口,就被抹掉嘴角血渣的墨容来住,笑嘻嘻地对他道:“主子,无妨,反正毒血都喝了,正好奴才感受一下着毒发的痛苦,也好生体恤一下六扇门的仁兄是如何接受这非人般的煎熬的,奴才其实很是佩服六扇门里面的好汉,尤其是萧门主和龚捕头的气概和正义。”
躺在支架上的龚勃虽然动不了,脑袋却是清醒的,他一听墨容的话,一时也很不是滋味,强撑着抬头,对墨容躬身手,“墨容小兄弟你过奖了,承蒙你的大恩,愿意为我等试药,龚勃实在是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龚捕头还是不必如此勉强,先好好休息。”墨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地笑了起来。
可是,即便如此,赵煜琬依旧毫不畏惧地和赵煜琪对视,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跳而起,甩手不干了。可是墨容的话,还是起了作用,让他慢慢地冷静下来。
就差一步了,忍一忍就过去了,何况,墨容受点苦日后给他补偿回来就是了。不过,现在的情况,赵煜琪喝六扇门根本别无选择,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