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殿下您有不得已的理由?额……恕卑职愚蠢,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值得拒绝理由。不过,既然殿下不愿意说,那卑职不问也罢。只是这么说来,七王爷也是无辜的,一切都在手刃的安排之中?”
赵煜琪深深地凝眉,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凤妃萱看他的眼神,里面也曾有过期待,只是那样的期待太短暂,在他沉默的片刻,便已经化为失望,到最后的无奈和释然。所以,在得到老七的接纳时,她才那么的欢喜和激动,那种飞蛾扑火的勇气,他至今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对着欧阳寻,赵煜琪终于说出了这段日子以来,他从不愿意想任何人提及的话,“正是,那个时候如果本宫没有拒绝,或许萱儿她是真的愿意嫁给本宫的,而手刃似乎也是怕逼迫萱儿过甚,才出此下策,为了保住指环十年之后顺利易主,完全归他所有,所以他让她过她想过的生活。而本宫和老七,都是手刃给她的选择,可是显然她在乎的却是谁能接纳她,所以才那么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不堪。欧阳,你知道吗?就是一刹那之间的事情,本宫就失去了她。你一定没办法理解本宫的悔恨。”
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像喝水一般,一饮而尽。但酒杯放下了,他却久久没有低下头来,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落泪。
堂堂太子爷,对天下,他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对臣下,他可以说一不二指鹿为马,可是,唯独这一个女子,他得不到。
“如此看来,情节还挺复杂,过程也十分的跌宕起伏,且引人入胜,但卑职以为,事情既然已经成为定局,她也已经嫁为人妇,如果七王爷并非有什么不可饶恕治之过,那殿下还是放手吧。何况,你也给不了她如同寻常丈夫能给的幸福,别忘了你的太子,是以后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年年新人换旧人,你以为她有多少年青春容颜等着你折腾?”
欧阳寻一本正经地劝,说得大义凛然、头头是道,不管是内心自私的为了凤妃萱,还是作为朋友臣子,为了赵煜琪,他都不希望,他们两人之间再有任何的瓜葛。
可是,执拗的赵煜琪,早已钻进了牛角尖,又如何能够理解他那一片苦心?这么一番话下来,他只听到了最后一句,手掌紧紧握成拳,突然着了魔似得下了决定,“是啊,她还有多少青春容颜等着本宫去折腾?查,包括老七,不管他和手刃有没有关系,本宫都要让他身败名裂。”
他终于做了决定,纠结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做决定了。什么兄弟,什么道义,都是假的,唯有得到她才是真的。
欧阳寻无奈地扶额,但却掩下了眼底的一抹得意,他嘴上十分为难地惋惜着,“完了,都着了魔,也不知道七王爷前世造了什么孽,这么多人要他身败名裂,做人做成他这样,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呢?美人在怀、才华横溢、名震天下……甚至连惊为天人的容貌,他全都拥有了,却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如此招人嫉妒,即便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太子爷,您也要毁掉他的一切吗?”
赵煜琪一怔,放下酒杯,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还有谁嫉恨他?”
“不就是池儿么,也是因为爱得太深,求而不得,和你一样呗,情字头上一把刀,真真是伤人。不过,卑职已经答应她的,本来还想着不知道如何时候的,现在有了太子爷您的发话,那卑职也不必畏手畏脚,免得到时候不好交差。不过,说好的,只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决不能有性命之忧。我欧阳家,誓死不会伤害皇家血脉,这是底线。”欧阳寻拍拍胸膛,说得大义凛然。
说实在话,他也是恨赵煜琬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手刃又如何能够得手,差点将他置于死地?他又如何会见不着凤妃萱呢?
赵煜琪不以为然,“等你有这个本事再说。来,陪本宫喝几杯,今晚不醉不归。”他说着又倒了几杯,眼底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这段时间以来,每每喝酒都清醒得就像吃了醒酒药一样,今晚倒是难得地开怀一会,怎么也不能放过此等机会。
欧阳寻见事情谈得差不多,他狗腿地给赵煜琪斟满了酒,露出一副小人献媚的嘴脸,“成啊!哎,还别说兄弟我不关照你,今晚低下的几位弟兄让人送几位美人过来孝敬小弟,要不,殿下您选几个去侍寝?”
赵煜琪一怔,脑海不合时宜地闪过凤妃萱像猫一样黏在他身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真的有了些醉意,还是想放纵一下自己,这一次竟没有拒绝欧阳寻的好意,风轻云淡地道:“你挑几个送府里来。若是伺候好了,到时候母后给本宫选妃,再还你几个。”
谁知,欧阳寻非但不领情,还吓得跳了起来,连连摇头,“咦,这个你别惹我,那些大家闺秀,四品以上的官员家里出来的女子,不是端着架子装清高,就是自以为是玩深沉,没一个懂情趣的,你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不过,你若是真心疼小弟,就让人多送些补药过来,银子也行,老子懂得怎么花。”
说着,他又挤眉弄眼地靠过来,一副贪得,让赵煜琪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么多年来,欧阳寻还是这样一副德行,虽然很有失体面,但也不失欢乐。
他表情丰富、花招百出,却对别人的讥笑辱骂一笑而过,似乎从不曾有过烦恼,他出生将门、位高权重,却依旧我行我素,游戏人生,他似乎常常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