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在大殿上见到赵明诚,他早已没有半年多前的气势和威严,衰老的身体显得他瘦弱不堪,即便此刻坐在皇位上,也只剩下苟延残喘的颓败、衰弱之气。
只见他挣开身边的太监,努力地扶着龙椅,正了正身子,咳嗽声断断续续,“咳咳……乱臣贼子,不管如何都要抓拿跪安,决不能让,咳咳……他逍遥法外,日后祸国殃民,害朕的儿孙家业……萧空图何在?”
后面一句,声如洪钟,倒是恢复了几分气势,大殿之内,重臣皆是一震,默默地站在一侧的萧空图闻言也是一凛,迅速站出来,跪倒凌风的右侧,恭敬地道:“微臣在此!”
赵明诚脸色惨白,却硬是梗着最后一口气,止住了咳嗽,严厉地下令,“朕命你即日起带领六扇门千里奔袭,务必追查林家余孽林国威的下落,直接其死而后已,不得有误。”
“微臣遵旨。”萧空图不敢耽搁,迅速躬身下去领命。
赵明诚满意地颔首,艰难地忍住喉间发出了咳嗽声,单手扬起,“嗯,好,先退下。凌风!”
凌风一怔,躬身下去,答道:“微臣在!”
“明日便是林家二百三十口人行刑之日,为防止其余党趁乱劫法场,朕命你明日派人出两万大军进城,维护京中秩序的同时,也务必杜绝行刑过程中发生任何的意外。朕不想听到,林家再有一人逍遥法外。”终于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赵明诚筋疲力尽地靠到了龙椅之后,迅猛地咳嗽起来,那持续不断的声音,似乎能咳出血来。
“微臣遵旨。”凌风说完,站起来默默退到一旁。
而,站在赵明诚左下首的赵煜琪,则悲痛地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狭长的凤眼之下,只剩下冰冷无情。
“皇上……”右侧的太监担忧地给他拍着背,帮他顺气,可是这个咳嗽显然是强忍得太久,谁知竟久久没有止不住。
赵煜琪也发现了情况异常,连忙走过去,看赵明诚脸色不对,果断地开口,“退朝,传太医。”
站在最前面的赵煜琬几兄弟纷纷涌上上去,焦急地搭手将赵明诚扶正,“父皇……”而赵煜琬,已经先一步握住赵明诚的脉门,聚精会神地替他诊断。
“皇上……”其他臣子,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都不敢轻易离开,而是神色焦虑地上前几步,想要查看情况。
赵煜琪看着赵煜琬的行为,怒火烧心,可却没有阻止的理由,只能阴郁地转身过来,不悦地低吼,“传太医,都围着做什么?”
“父皇这是压制太久,血气攻心,快将他扶正平躺,免得咳嗽过重导致肺部出血。”赵煜琬脸色凝重,放开赵明诚的手,焦急万分地对赵煜珇和赵煜璘开口。
“七弟你真的懂吗?别到时……”赵煜璘并不怎么了解赵煜琬会医术一事,但他作为一个儿子在这种时候也确实是担忧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天子的龙体,可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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