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放心,奴婢已经差人下山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不过,冷最还未回来,愁锐受了重伤,主子要不要想去看看他,兴许他醒来会知道绑匪是谁。”墨竹很快冷静下来,她绞尽脑汁,希望能尽快找到更多的线索。
赵煜琬难得赞同地瞟了墨竹一眼,抬脚出去的同时,又吩咐了一句,“你再去搜搜那个阿古的房间,可有留下什么证据,真正的阿古恐怕已经死了,混进来下毒的,是易容的人,他对这里不够熟悉,兴许会留下什么马脚。”
“是,主子。奴婢也正有此意。”墨竹稍微恢复了一些神志,整个人的思路也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
赵煜琬对愁锐的诊断结果是,体内摄进大量的迷香之后,竟然还能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强撑着和对手过招的,显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可能打得过找有防备的敌人。
但是对方很狡黠,用的招式很普通,但发出的内力却极其深厚,足够将意识混乱的愁锐打成重伤,又让身为医者的他无迹可寻。
看来,这个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了解他啊!赵煜琬温润的嘴角紧紧地抿起,眼底也异常的漆黑和深沉,他将愁锐的手放了下去,收起了盖在着他手腕的丝绸帕子,右手已经开始运功,将一股雄厚的真气输入愁锐的体内,然后才若无其事地站起走了出去。
墨竹已经托着一碗从猪槽里面装回来的馊臭污秽食物,在门口等候多时,一见他出来,便恭敬地递到他的面前,可是他没有接,墨竹也没打算让他接,因为他有洁癖众所周知,若非万不得已,他们又怎么舍得让他闻这么恶臭的东西?所以,墨竹贴心地将碗再放到离他近一点的地方。
可是谁知,赵煜琬除了不接之外,他根本不在意那恶臭的气味似的,竟然微微低下头,浓密的睫毛簌簌地掩盖下来,遮住了他深沉的眸子,他此时此刻,出乎意料的却是在专注又认真的分别里面千缠万和的怪味。
良久,就在墨竹觉得胳膊都要酸痛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里面目光如同正午的太阳,炽烈锐利,又萧杀冰寒。
“主子,你辨别出来了吗?”墨竹心中狂喜,浑不在意他眼底吓人的目光。
赵煜琬一立,两腮间咬得咯咯作响,他看着远处蓝的异常的天空,咬牙切齿地道:“竟然是,苗疆的,伊人。”
“这是何意?”墨竹目瞪口呆,除了苗疆二字,她显然听不明白伊人是谁。
赵煜琬双眸骤然紧缩,言简意赅,“迷香的名字为伊人,出自苗疆国师之手。”
墨竹瞠目结舌,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啊?是苗疆人所谓?王妃何时惹上苗疆的人了?”
赵煜琬瞟了她一眼,奈何现在根本腾不出表情来鄙视她,也没时间和她解释细节,从他知道迷香的来源之后,心里被阻塞的思维迅速清晰地跳跃了起来,一记灵光从脑海一闪而过,他没来得及抓住具体的细节,但他十分明确地知道他现在必须尽快返京,向杨淳确认一件事。
何况,对方能约在京城南街谈判,那证明凤妃萱肯定早已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进了京,他既然查到了线索,那也没必要在别院再待下去。
必须马上返京。他的心中在叫嚣,当机立断地下了决定,他竟然比之前刚收到消息的时候,还要迫切。
“立即回京,你传信给冷最叫他不用前来了,直接回府等候,并命人将愁锐一并带回。本王须得先行一步。”赵煜琬半眯着眼,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天色,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耽搁,如同来时一样,如影如风,飞身策马,奔驰而去。
“哎……主子,主子,您等一下……”墨竹还没反应过来,他早已飞奔出了十丈之外,“主子,这是在阿古房里发现的东西……”奈何她在口袋里掏了半天都逃不出来那个东西,此时的赵煜琬早已走远。
摸索着兜里的那块东西,墨竹不敢耽搁,利索地行动起来,由于不放心赵煜琬一个人,她让昨夜侥幸活下来的几个护卫先行一步跟上他。等给冷最发完信号之后,她早已命人将愁锐搬到了马车上,和来时一样,快马加鞭,拼命地赶路。
两个时辰之后,京城琬王府,外院书房。
“杨淳,你好好回想一下,可曾对外人说过,本王将王妃送去西山别院的事情?”赵煜琬刚赶回来,风尘仆仆的脸容异常冰寒和严峻。
自从赵煜琬回府的那一刻,焦虑不安了一个早上的杨淳就已经大概了解了别院的情况,因此他越发的谨慎,慈祥恭顺的目光夹杂着担忧,但更多的却是惴惴不安的惊恐,听了赵煜琬的话,他显然沉思了好一会,才摇摇头,“老奴实在想不起来有和谁说过这件事。老奴记得主子从别院返回之后,就一直候在府内,未曾出过府,也未曾有过客人来访。”
“哼,你确定真的没有?”赵煜琬闷哼一声,虽像是在确认,却更像是在讽刺。
面对赵煜琬这样的态度,即便沉稳如同杨淳也不由得心底一阵发毛,可是就算他绞尽脑汁,将他这几日以来的所有行程都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又一遍,也是一无所获,“主子,老奴真的想不起来,会不会是谁出漏嘴了?”
赵煜琬扬眉,深沉的眼底透着烦躁和不悦,“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只有你,冷最和幽芯,除此之外,就是在别院的人,别院的人极少出去,几乎可以排除。那么,你的意思是冷最和幽芯说的?”
“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