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最。”赵煜琬淡淡地警告了一句,显然,他现在还要留着翎羽一条性命,或许日后用得上。
可是怒意难平的冷最哪里控制得住?只要一想到凤妃萱被他迷晕,现在生死不明,他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只是赵煜琬目前还不想杀他,再次厉声提醒,“冷最,真正的主谋是六扇门门主萧空图,他不过是受人指使的,现在杀了他也没用,先关进地牢,听候发落。”
“萧空图?竟然是萧空图……”冷最暴跳如雷,直接将翎羽扔回了地上,面对赵煜琬斩钉截铁地跪了下去,“主子,求你让卑职去灭了他。”
赵煜琬洒然一笑,直接扬眉否决,“不必了,本王自有分寸。你的任务就是将这个苗人带下去,只要不让他死了或者逃了,任你怎么处置。”
他又怎么不知道冷最对凤妃萱萌生的那点小心思呢?以前他知道不想管,那是因为不在意,觉得无所谓,但是现在不一样,凤妃萱是他的,谁也别想妄图指染,哪怕是对她有一点小心思也不行。所以,日后但凡和凤妃萱有关的事情,他都不会让冷最靠近的。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憋屈样子,赵煜琬竟难得幼稚地觉得舒畅,意气风发地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在这种时候,他还能腾出心思来和冷最计较,足以证明,他内心的强大和接近狂妄的自信,其实,从确认那个迷香是伊人开始,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此时的六扇门已经被凌风的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萧空图显然不在,多日没有出去执行任务的龚勃等人显然大吃一惊,他带着人冲到了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面对隐晦不言的凌风,龚勃急红了双眼,他一改往常的内敛,早已忍不住举着兵器质问,“凌风,你这是何意?”
上次林池墨被劫狱的事情,六扇门就吃了一个哑巴亏,不过当时太子爷已经声明,此事六扇门无关了,这个凌风,到底是仗着什么身份,一次一次地挑衅他们的底线,今日还趁着门主不在,为所欲为,真以为他们六扇门没人了,好欺负吗?
可是,凌风穿着一身盔甲不言不语,转过身来,那包含书生气息的白皙五官,高深莫测地盯着六扇门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出神,对于龚勃等人的怒火,他仿若未闻。
“凌风,你哑巴了还是聋了,没听见我们副门主在问你话吗?”才刚从审讯室回来不久的花叶,颜面都快丧尽了,还没恢复过来,此时再次见到凌风,新仇旧恨,再加上凌风这目中无人的态度,让他暴跳如雷。
谁知神游的凌风这一次却闷笑一声,冷嘲热讽,“问话?他也够资格么?”
“你……”花叶瞠目结舌,直接拔剑,暴怒而起。
不只是他,跟在龚勃后面的六扇门所有的人,都被呛得一脸紫红,他们纷纷拔剑,和花叶并排而立,同仇敌忾。真是欺人太甚,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这个恣意妄为的凌风,就仗着自己手上那点兵权,如此嚣张跋扈在他们头顶上撒尿了?
“不知凌将军今日搞如此大的阵仗,到底所为何事?”龚勃也着实被气得不轻,但是他没有忘记当日萧空图的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罗天阵更不能轻易暴露六扇门的人中了慢性毒的实情。
所以,他此刻作为六扇门副门主,萧空图不在,他不得不顾全大局,暂时忍气吞声。
“这才像人说的话,不过,本将军没有义务回答你。与其问这么多无谓的问题,不如快些请你们门主出来觐见,七王爷很快就会来了,至于所为何事,你们很快便能知晓。”凌风满意地抿嘴轻笑,像个狡黠的狐狸,如果不是因为他身穿杀气凌厉的盔甲,还真看不出来,他有半点将军的风范。
年轻气盛的花叶,差点就被气得吐血,抢在龚勃的面前开口,“我们门主一早出门办事了,不在。何况七王爷要召见我们门主,何须尔等多管闲事?带这么多人来难道是为了聚众闹事不曾?”
这个话虽然说得很重,朝廷的人聚众闹事,这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被那些文官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他们双方都会惹得一身骚。
但花叶的问题显然也戳到了龚勃等人的心,这也是他们最为疑惑的地方。按理说,凌风再是大胆妄为,也不可能在京中如此明目张胆的和六扇门作对,除非,他受人之命,而这个人,显然是七王爷,赵煜琬无疑。
可是既然是七王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如此大动干戈,难道他就不怕传到宫里皇上知道,或者到了太子府太子爷的耳中?或者再极端一些,他就不怕六扇门造反么?
尤其是萧空图,历来不卖账的。若是谁真的惹了他,就算你是皇帝,也不一定会卖你面子。这是大靖国的朝廷多年来形成的规则。
可是这个规则,似乎在这一刻,发生了悄然的变化。
显然花叶的话惹怒了表面温文尔雅的凌风,他不发一言,可周围的空气却莫名其妙的骤然下降,让人不寒而栗。正是张弓拔弩的紧张时刻,背后传来了一声通报,打破了这一刻的沉静,“七王爷驾到。”
凌风寒气一收,他迅速转身过来,背后士兵整齐一致,纷纷让开一条道路,耀眼却又如此圣洁的白衣,飘然而至,赵煜琬嘴角噙着一抹魅惑的微笑,依旧的让人如沐春风,却又让人心里不安。
他还是他,可是他似乎不再一样。
“卑职参见七王爷。”凌风为之失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