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啊,烦死了。你去关上门,只要不闹出人命,随意她们怎么吵。”凤妃萱见餐桌上的菜也摆得差不多了,胃里被人掏空的感觉让她分不出心思再去理会这些无聊的斗争。
不管墨竹是不是在为她抱打不平,她也不想再去多问半句,更不想去做和事佬,因为这样的事情,除了浪费时间,和落得一身郁闷,真的没有一点价值。
“啊?关上门?”小丫鬟一愣,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清谷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将凤妃萱扶到餐桌上坐下之后,折身回来,好心地为她解围,“你去给王妃布菜,我去关门。”
“哦哦,谢谢清谷姐姐,谢谢……”小丫鬟感激涕零,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花招百出的幽芯,还有阴沉不定的凤妃萱。
她总觉得,这两个都不是好伺候的主,但相对于幽芯,她更能接受淡雅大度的凤妃萱,毕竟这个才是王爷最喜欢的女子,也是琬王府最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何况,她身上怀有小主子,王府上下,谁不当成宝一样呵护啊。
若不是幽芯姑娘早上闹自杀,府里又怎么会马昂人翻的,连王妃都被忽略了呢?想来想去,还是王妃好。
小丫鬟想到这,便殷勤地快步过去,为凤妃萱装汤布菜,忙得不亦乐乎。
外面的两人的争执声,并没有随着清谷关上正殿的大门而停止下来,反而越演越烈,一来是因为凤妃萱这样趾高气昂地拒绝她的求见,幽芯怒火中烧;二来是因为凤妃萱这样关上门,在墨竹看来就是自己被遗弃了,或者说因为她和幽芯自小一起长大,凤妃萱觉得她在这里闹是为配合幽芯作秀。
她以为凤妃萱至少会让人出来叫她进去的,不要和幽芯一般计较,可谁知非但没有,清谷那个丫鬟还真老实地把门给关上了,总之就是乱七八糟的,墨竹也开始怨恨起幽芯来,将一切的委屈都归到了她的身上去。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虽然话说来说去都是那么几句,也没有多难听的粗俗之词,但终究是影响了她们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和威严。
直到赵煜琬回来,她们才停止下来,两人自动自觉跪在他面前,等待着受罚。但是让赵煜琬最为恼火的,却不是她们两人为些小事争执,而是因为正殿的门竟然被人关上。
不用说,这就是只有凤妃萱女人才做得出来的好事。多么小的一件小事,她作为他的王妃,王府的正牌主母,竟然管都不管,还关上天窗,看他丫鬟的笑话,或者说是看他的笑话?
她竟然敢,敢这样对他。在此时的赵煜琬看来,凤妃萱这是和他划清界限的意思了,他的人,他的事,她都不管了是吧?
赵煜琬心里泛出了五味瓶,只想好好地向里面那个小坏蛋讨个说话,并不想为这两个让他气晕了的丫鬟浪费太多的时间。
因而他没有看幽芯,而是负手居高临下地立在墨竹面前,威严又阴沉地盯着她,从未有过的怒喝,“墨竹,你怎么回事?吃了火药了还是雄心豹子胆了?在这里闹起来,你也不嫌丢人?去刑房领而是鞭子之后,面壁思过一个月。”
墨竹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方才被信任多年的姐妹骂成了吃里扒外的叛徒,她都没哭,现在被赵煜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喝诉一番,再加上身后那一扇紧闭的大门,她心里委屈得要死,再也忍不住地反驳,“主子您偏心,您就知道纵容她,哼,等王妃不理你了,看你到时候后悔莫及。”
说完,她赌气得撒腿就往刑房跑去。自暴自弃地腹语,二十鞭子,打吧,打死算了。
赵煜琬双眸深沉,盯着墨竹离开的方向,似乎有些无奈。良久,他才转身过来,蹙起眉头,探究地打量着幽芯。
“主子,奴婢只是想来和王妃解释一下今日的事情,可是王妃不愿意见奴婢,奴婢只好跪着请罪,谁知墨竹却说奴婢惺惺作态,奴婢真的没有……”幽芯泣不成音,泪水涟涟如同梨花带雨,加上今日闹这么一场自杀,身子看上去弱不禁风,此刻在赵煜琬面前,更是做足了姿态,让人怜惜不已。
赵煜琬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够了,不必多说,你跟本王到书房里来。”他俊脸阴沉不定,可幽芯却把握不准他的心思,跟在他身后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正殿大门后,一直观察着外面动静的清谷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在了门背上,透过门缝,心惊胆战地看着最后的裁判。她一听赵煜琬说要墨竹去刑房领二十鞭子,牙齿便开始打颤,赶紧向凤妃萱禀报,“王妃,王爷罚了墨竹姐姐二十鞭子呢,这得多疼啊……”
可凤妃萱脸色不变,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不想下一刻,清谷又不敢置信地跳起来,低声嘟囔了起来,“王爷竟然不怪幽芯姐姐?还把她带到书房去了……哦,不,王爷历来秉公办事,对墨竹姐姐和幽芯姐姐都是一视同仁,不可能偏袒的……但是,会不会因为幽芯姐姐要过门了,才……”
说到这,她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凤妃萱和屋内的另外一个小丫鬟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脸色各异地盯着她,清谷一惊,连忙给自己两巴掌,笑嘻嘻地走上去讨好凤妃萱道,“呸,看我这小嘴,胡言乱语……王妃,您别见过,奴婢口不择言。”
凤妃萱冷漠地横了她一眼,闷头继续撕扯手上的羊排,也不知是这羊排太韧还是她牙齿不好,腮帮子被塞的满满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