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先生不必如此多礼。”凤妃萱伸手虚礼将他扶起,脸色淡淡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而赵煜琪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当然鬼谷子方才在凤妃萱手上写的字,虽然快速,却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走?要如何走?
看来他猜的不会错了,这个女子非娶不可。
“不知姑娘……”鬼谷子还想再一步试探,不想赵煜琪冷冷伸手将他挡了开去。
“鬼先生既然已经号完脉,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先回去收拾准备,稍后启程回京,如何?”赵煜琪毫不掩饰他此刻的怒意,阴戾的表情让本是柔美的五官有些狰狞。
鬼谷子无法,只能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亲自交到凤妃萱手中,“此乃三日的量,姑娘按时服用,三日后鬼某再来给姑娘号脉。”
“有劳鬼先生。”凤妃萱接过玉瓶,轻笑着扔到赵煜琪手中,“还是太子您帮我保管吧,能得一国太子如此贴心呵护,小女子不胜荣幸,鬼先生不必为小女子担心。况且,太子爷对先生厚礼相待,想必回京后会设宴接风将先生奉为贵宾,先生又何必急着走呢?”
“你!”鬼谷子一怒,吹胡子瞪眼。他没想到凤妃萱失了记忆竟然一心系在赵煜琪心上,将他方才的意思透露出来。
“姑娘保重。哼!”说完,这个顽固老头便暴走出厅门。
“先生慢走。”凤妃萱无奈地耸了耸肩,鬼谷子虽然毒术了得,内功也厉害,但常年隐居深山的他还是单纯了些。
他太小看赵煜琪,这个人走一步算十步,就凭他们两个,目前还走不出他的手掌心。
况且,她还等着嫁给他,来逼铜面人现身呢。
赵煜琪从背后环着她的腰,深情地问:“萱儿,你真的想嫁给本宫?不准备跟鬼谷子离开?”
看吧,鬼谷子那点小手段如何逃得过他的法眼,若她真自以为是的听信了鬼谷子的话,那才叫愚蠢了。
“赵煜琪,现在没有人,可以坦诚一点吗?你这样不累我看着都累。大家都是有目的的,各取所需而已,你真的不必在我面前这样故作深情。”凤妃萱退后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看着空了的怀抱,不知为何,赵煜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被人抽空的感觉,有点难受,他知道凤妃萱说得不错,他就是有目的的。
可是,这一个事实从她口中说出,为什么就让他觉得无地自容呢?
赵煜琪负手上前,眉间一闪而过的黯然,“萱儿,你为什么不可以愚钝一些?你不知,女人总是这么理智聪慧,会更累。”
凤妃萱不屑地冷笑,“本就性命难保,再不明智点,恐怕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累点又算什么?我有选择吗?”
赵煜琪心里一阵刺痛,柔美的凤眼有些扭曲,“嫁给本宫,你只要安心做好妻子该做的本分,没人敢再伤害你,包括本宫在内。”
可是,凤妃萱觉得自己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不是她不想信,而是现实根本不允许。
“你连铜面人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如何保证得了?算了吧,多说无益。”其实她并不想泼他冷水,但真想却赤~裸裸的无法逃避的。
赵煜琪握着的拳松了又紧,紧了却又只能无奈地松开。多少次,他告诫自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便是贵为太子,也不可能事事比人强大。
只要知人善用,便是最大的王者。
可是这个凤妃萱口中的铜面人,却一次又一次将他重创,这人就如同一把生锈的钝刀,横在他的心头,日日夜夜磨着他的血肉。还没交锋,就已经让他输得一塌糊涂。
“萱儿,从现在起你不得离开我身边半步,即便是晚上。”赵煜琪强势地下了命令,此刻他是皇者,不容人反驳。
除非是鬼神,不然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对于这个要求,凤妃萱竟然想都不想,“可以,不过为成亲之前,你不能碰我,敢发毒誓吗?”
虽然才来到这个时代不久,但凤妃萱旁敲侧击也了解到不少关于这个社会的情况。这个朝代的人还是很信鬼神的,尤其是皇族,对于誓言和诅咒,他们唯恐不及。
所以要是发了毒誓,凤妃萱倒是不担心他会用强。再者,她相信铜面人也不会轻易让他得逞。
仿佛这里的人都有种错误的腐朽思想,自以为是的认为只要得到一个女子的清白,便会得到了她的人。
最好铜面人能恼羞成怒,出来和赵煜琪打个你死我活,看看她是不是在一旁拍手称快。
其实凤妃萱不知,“走”也就是指离京城二十里的走命山,说是山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小山坳,之所以有个这么特别的名字,是因为它有着一段奇异的传说。
相传前朝一百年前,正值皇朝盛世,钱庄和商行如同雨后春笋,丰茂而出,其中以聚宝钱庄最为闻名,曾一度富可敌国。
不想,聚宝钱庄首任庄主因无意之间获得宁财神遗物财神指环,而遭人追杀,死于非命。
次年同月,第二任庄主也被人以同样的方式毒杀家中。
连丧两名庄主,聚宝钱庄一时人心惶惶,从第三任庄主开始,钱庄内部开始暗中扶植一个保镖组织,名为“天实票号”,他们人穿二甲,头戴钢盔,武艺高超,无人能及。可惜,即便是日夜守护,却这个家族依旧逃不过被诅咒的命运。
第三任庄主被人暗杀于返京路上,也就是现在的走命山。据史书记载,那是一场腥风血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