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观音?”凤妃萱囔囔自语,脑袋跟着高速运转,可是她并没有听过此号人物。准确来说,她目前除了朝廷的事情略知一二,和从指环带之外,对江湖动向,乃至寻常的百姓之事,一无所知。
或许是时候,该给自己补充一些知识了。
听罢她的话,凤妃萱突然有些心塞,也没之前那么焦急了,而是又变得冰冷起来,“既然是无门无派,那你冒险为何要救司徒羽和我的性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说没有你信吗?在下做事,一切随心,觉得值得救的人,就是拼了命也要让他活着。”她似乎在笑,仿佛根本不把自己的伤放在心上。
一个女子,如何能有这等胸怀?
“好一副侠肝义胆,你确定你是女子?”凤妃萱冷笑,不知是讽刺还是称赞。
“姑娘若要验明正身,可以等奴婢伤好了再说。请姑娘成全。”
又说回“奴婢”了,倒是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凤妃萱眸子一扬,依旧贴着地板,幽幽地笑道:“我可不敢再使唤你这个救命恩人做奴婢,既然你如此豪迈,那我凤妃萱也不是胆小鼠辈。你需要多长时间疗伤?”
“多则一个月,少则二十天,即便不痊愈也能大好。”描画似乎意料中,她说得自信满满,哪有半点女孩子该有的优柔寡断。
似乎被她感染,凤妃萱也激发了心中的豪气,一拍地板,应了下来:“好,这一个月我想办法保你在地下无忧。只是,还需要我做些什么,比如药材,食物?”
“不需要。奴婢中的是手刃的冰冥,需要闭关发动全身的热量来压制,不能被打扰,不然会死。”
描画在她面前竟然能如此坦荡,这么一说就是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她的手了,这一个月里,凤妃萱若想杀她,易如反掌。
她还能怀疑这个人的目的吗?千金易求,知音难寻,尤其是这样符合她口味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即便是豁出性命,她也要保她平安。
“好,那你安心疗伤。”凤妃萱说完,刚想站起来,不料描画略带疑惑的声音再次传来,“不知姑娘你有什么办法瞒住王爷,奴婢莫名消失,只怕难以解释。”
凤妃萱轻笑,同样的自信,“你若信我,就安心疗伤吧。我自有法子应付。”
她说完,也不再停留,起身轻拂衣袖,往门外走。她需要出去吃东西,突然找到了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值得许下承诺的人,她觉得生命又开始有的色彩。
只是,要怎么向赵煜琬解释呢?
“姑娘!”凤妃萱一开门,竟然有一个黑影从屋顶落了下来,正是赵煜琬身边的暗卫,冷最。
他是何时回来的?
凤妃萱只是本能地往后退一步,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她瞅着他,淡声问道:“你不是跟王爷出去了吗?何时回来的?王爷呢?”
谁想今日的冷最也没有心情对她冷嘲热讽了,而是脸色严峻地回道:“卑职也就刚到,主子他,受伤了。此处已经不安全了,主子让卑职前来将将姑娘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