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妃萱一躲进渔中,就听到一阵骂咧咧的声音由远至近,不是今日那个船夫,还能是谁?听这话,他显然是往船上来的,要拿回方才她已经吃了七七八八的大烙饼。
想到这,凤妃萱不由自主地皱紧眉头。这人要是上了船,势必会发现这里的不妥,烙饼不见那还好说,有小偷或者老鼠也可以解释,但问题是她方才换下的湿衣,正是今日哪套水蓝色的纱裙,此刻还在船板上还没来得及处理。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它的存在。怎么办?现在跳下水虽然还来得及,但势必会被船夫发现,到时候一嚷起来,就会引起轰动了,赵煜琪的人就在附近,说不定萧空图带着的那个怪人也已经感应到她的存在而正往这边赶来,她到时再难脱身了。
杀了他?用身边的渔杀人,对她来说不是难事,但她下不了手。前一世,从进军队开始,她所有的本领都是用来杀敌,而不是用来伤害平民百姓的,这是原则,也是至高无上的信仰。
她骨子里的本性,哪怕转移了时空,哪怕历经折磨,她依旧是她,无办法改变。正想着,船身突然一阵摇晃。
“谁的娘娘的把老子的帷幕给掀下来了?老子还想着风干去腥呢,不可能啊?她***狗熊,真是晦气。”那个船夫已经骂骂咧咧地掀开帷幕走了进来,根据黑影判断,倒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再也不及多想,凤妃萱抓紧时机,迅猛闪身到他的身后,一条紧致的丝线已经横在他的脖子只上。
“别动。”凤妃萱严厉低喝。
船夫一愣,顿时反应过来,吓得软了腿,他曲着双腿想要跪下来,不想刚动,脖子上的丝线已经入肉三分,腻糊的血珠沿着他的脖子流下,他抖如筛糠,拼命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只是来取东西,并无恶意,没恶意的,饶命啊……”
他语无伦次,说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闭嘴,再嚷嚷就勒断你的喉咙。”凤妃萱冷声威胁,另一只手已经拿起一旁摆放着的木槌,将他敲晕算了,反正不会致命,明日他就会醒来。
不想,这人突然灵机一动,果然压低的声音,哭腔着道:“女侠,您别别别杀小的,那边的官爷已已已经往这边过来了,你若杀了小的也很难逃掉的,不不不如,让小的带带你离开。”
凤妃萱听他这么一说,本以为他满嘴胡言想骗她,心中难免有些发怒,手中的力度也越发重了几分,正要给他当头一棒,不想远处果然来了一拨人,脚步声急速却不凌乱,一听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这么快的速度?她以为至少还有好一会才能查到这里。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不由得放下手,冷声问道。既然知道这些人要寻的人是她,还能一针见血之处她目前的处境,如此迅速做出反应给自己寻求一线生机,看来这个船夫也绝非安分守己之人。
“女侠,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就指望这小的打渔过生,怎么能不怕死,要是小的敢骗女侠,那到时您再杀了小的也不迟啊?”